從4月11日由馬祖調回台灣到現在 雖然每週都可以休假回家 但是在部隊裡的時候總覺得做事很沒有成就感 學長們總以為自己是長官 就對下屬們擺出官僚的姿態 恕不知士官是士兵與長官溝通的橋樑 應該對下屬多ㄧ點體諒跟教導 而不是自己不做事 都把事情堆給下屬吧 其身不正 何以正人? 想當初 我還是高中生在讀士校時 學校要求我們背誦士官信條 無人比我更專業!我是士官, 士兵的領導者! 身為士官,我了解 我是一個具有光榮傳統團隊中的一員, 而這個團隊更以『陸軍的骨幹』著稱。 我以士官的團隊為傲, 無論身處何種環境, 我的一言一行都以團隊、國軍及國家的信譽為念。 我不會利用階級職位去享樂、獲取利益或茍且偷安。
能力是我的坐右銘。 我心中兩件至高的基本責任是: 達成使命及維護士兵的福祇 我將為精進專業技能及戰術奮鬥不懈。 我完全瞭解身為士官的職份。我會實現這個職份固有的責任; 所有的士兵都應該享有優質的領導
而我就是提供此種領導的不二人選。 我了解我的士兵, 並且永遠以他們的需要為首要考量。 我會持續與我的士兵溝通,並事事告知。 賞罰之際,我會公正無私,不偏不倚。
在我所屬單位的軍官會有最多時間完成他們的任務, 且不需負擔我份內的工作。 我將贏得他們的敬重與信任, 如同士兵敬重與信賴我一般。 我忠於我的長官、同儕和部屬。 在沒有命令時, 我會主動判斷情勢採取適當的行動。 我堅守信實和道德勇氣,決不妥協! 更不容許自己或同志們遺忘:我們是專業士官--是領導者 雖然 我不敢說我自己有全部都做到 但是 我至少對待弟兄 都是 都是把他們當人看去關心他們 了解他們 但這裡的型態我真的無法接受 但我也無力去改變 所以我選擇離開 我已經遞交志願調職金門的同意書了 沒意外的話 今年底應該就會在金門迎接中華民國百年的到來˙ 雖然捨不得 但是比起在這裡讓我心腐朽 還不如去外島重新再開始。 影片心得:父後七日 今天去看了父後七日 對裡面的阿義寫的ㄧ句詩詞感觸頗深 「我幹天幹地幹命運幹社會/你又不是我老爸/你管我這麼多」 正好符合我的心情 以下是由陳志華先生在文建會的台灣電影筆記寫的影評 提供大家做參考
撰文者:by 陳志華
日本已故導演伊丹十三曾經拍過一部叫《葬禮》的電影,嘲弄葬禮上的人生百態,極盡諷刺傳統禮儀的荒誕與虛偽。由王育麟、劉梓潔合導的《父後七日》,也是一個關於奔喪的故事,以幽默詼諧的手法,呈現喪禮儀式中叫人哭笑不得的誇張折騰,卻在黑色諷刺之餘,透過女主角阿梅(王莉雯飾)這七天不尋常的「荒謬旅程」,淡淡滲出了人物之間深厚的感情。 電影改編自劉梓潔贏得「林榮三文學獎」散文獎首獎的同名作品,原文不足四千字,本來是作者返回彰化老家奔父喪的經歷,文中提到了母親、哥哥和妹妹,而負責儀式的道士只是個陌生人。由劉梓潔自己改編成電影後,刪去了一些人物,比如故事中沒有出現母親和妹妹,阿梅只有一個哥哥大志(陳家祥飾),卻添了好些新角色:前來拍攝喪禮過程的表弟小莊(陳泰樺飾)、正在巴黎的小莊母親美鳳(王安琪飾)、葬儀社道士同時也是親友的阿義(吳朋奉飾),以及他的萬能助手阿琴(張詩盈飾)。這些角色加起來,基本上就是兩代人的故事:阿梅、哥哥和小莊是後輩,阿義、阿琴和美鳳是長輩。雖然阿義堅持要小莊叫他哥哥,而不是阿叔,然而電影交代了阿義跟美鳳微妙的感情關係,他幾乎就可以是小莊的父親了。 新添的枝葉令故事變得豐富。阿義自稱正職是詩人,時刻帶著一個本子,記下他的趣怪詩句,比如「我幹天幹地幹命運幹社會/你又不是我老爸/你管我這麼多」或是「在不必事事硬要和別人分享中的/時刻中的/暫時的/孤獨中/是不一樣的/時鐘」,還跟小莊一起喝酒唸詩。後來小莊也有了自己的本子。小莊作為一個旁觀者,不但以錄像記下喪禮的過程,也通過他跟阿義的對話,反映出阿義的性格。電影亦為父親(太保飾)塑造了更加鮮活的形象。喜歡抽菸的父親不只愛講「有醫~無醫~」的冷笑話,也會在桌面的玻璃下壓著一堆泳裝性感照片。哥哥為他帶來生前愛用物品,就包括了色情畫報,還給阿義稱讚「內行」。父親甚至在洗腎病房把上了小護士(朱家儀飾)。從小護士看到藥包上父親名字的反應,可以猜出他們倆應該不只是病人和護士的關係而已。 電影以猶太民謠「Hava Nagila」作為序曲,可謂先聲奪人,本該是喜慶場合吟唱的歌謠,慶賀大家歡聚一起,如今卻錯置於死別的殯葬儀式上,撞擊出怪誕奇異的感覺。阿義燒符作法有如舞蹈,阿琴扮孝女哭墓,頸上繫著麥克風,視覺上俱凸顯了葬儀事業的表演性。「曬到爆」的罐頭塔,改由議員送來,拍照的時候他關心的只是自己寫在塔上的名字夠不夠大,亦突出了公祭典禮的作秀成份。 原文那段「有時候我才刷牙洗臉完,或者放下飯碗,聽到擊鼓奏樂……我這臨時演員便手忙腳亂披上白麻布甘頭,直奔向前,連爬帶跪」的文字,來到電影就更形象了,滿嘴飯或者牙膏泡沫的阿梅急忙跑到棺前裝作呼天搶地,加上「Hava Nagila」猶如催促起哄的歌聲,營造出非常荒謬的喜劇效果。原文出現的「一律納編到折蓮花組」的「姑姑阿姨團」,本來「一摸到那黃色的糙紙」,「就變得好平靜」,到了電影,就讓她們東家長西家短的,議論著阿義的兩段戀情。閒話跑進阿梅的耳朵裡,立即幻變成瓊瑤式的電視連續劇,模仿著煽情旁白撕心裂肺的語調,戲謔的同時,也扼要交代了美鳳、阿琴和阿義的感情轇轕。 七天的繁文縟節,叫人無暇悲傷。當阿梅看到躺在醫院病床的亡父時,曾經流過淚。可是當儀式開始,眾人擠在醫院升降機裡,男護士規律地捏著保特瓶偽裝死者仍有呼吸時,已預示阿梅無法在往後七天真正理清自己的哀傷,無法專心讓自己好好地哭一場。直至離開了家鄉,阿梅一個人來到香港,事過境遷,在琉璃工房的展館才忽然哭了起來。之前插敘的回憶片段,例如阿梅在夜市跟父親合唱《傷心酒店》卡拉OK,或是與父親一起騎機車、生日吃肉粽的情節,已在慢慢鋪陳父女之間的感情。阿梅揹著父親遺照騎機車回家,接上回憶中她學騎車,父親坐後座的片段,結合成生死的對照。劉梓潔以自己的畫外音,唸著「半夜冰庫送到,壓縮機隆隆作響,不停跳電,每跳一次,我的心臟就緊一次」,或是「送葬隊伍啟動,不管家祭公祭、三拜九叩、民意代表致詞,一有機會,我就開始找你」都把觀眾從荒誕的畫面,悄悄帶回了抒情的狀態。 到了片末香港機場那一幕,阿梅瑟縮一角再次痛哭。相對於「規矩愈來愈多」、禁止阿義抽煙的火車月台,那個煙霧瀰漫的吸煙室,成為了釋放哀傷的空間,香煙迷濛了眼睛,延宕的情緒終於決堤。在西班牙歌手Ana D深沉又悲傷的歌聲裡,阿梅與亡父並肩而坐,加上劉梓潔具感染力的畫外音,成功把散文裡讓人讀來心有戚戚焉的文字,透過畫面加倍呈現,構成了電影裡最教人觸動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