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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系轟 × 粉咩*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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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的愛-惡吻2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為什麼連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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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直樹外公家-惡吻2
作者: ♡日系轟 × 粉咩* 日期: 2008.04.28  天氣:  心情:
一轉眼,夏天來了。
「熱死了!」湘琴不停的用手扇著,對旁邊的留農和純美說。
「明天起就是我們在大學內的最後一個暑假了!」
「對呀,當學生的最後一個了!」湘琴也恍然大悟的說。
「入了社會之後,再也沒有這麼長的假了!」純美說。
「你們別想了,搞不好我們明年還會再說一遍同樣的話呢!」留農睜著小眼不經意的說。
「亂講!不吉利!」「我一定會畢業的!」湘琴和純美一起大聲的說。
「你們暑假要怎麼過?」湘琴問。
「我要陪奈崎一起去巡迴表演。」
「我要和阿良去巴里島。」
「你是新婚呀,這個暑假要怎麼過?我看呀,已經排滿了吧?」「要去旅行嗎?不會那麼早就有小孩吧?」留農和純美陰笑陰笑的湊過來問。
「呃?」湘琴抬起頭看頭頂耀眼的陽光,旁邊是留農和純美永遠不變的爭吵聲。
「其實,完全沒有任何計劃呀!說得也是,這是我們婚後的第一個暑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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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院……
「什麼——哪兒也不去?」湘琴完全不理會時間地點的叫起來。
「我這個暑假必須全力以赴,把落後的都補回來。」直樹右手撐著腦袋,前面的桌子上擺著書。
「可是,難得的暑假……」湘琴緊攥著拳頭,「你已經補過頭了啦!」
「是呀,最近直樹一刻也不休息。你這個新婚妻子太可憐了。」船津跟著說道。
「你是想趁我去玩的時候追過我吧?船津。」
「對呀,我想當第一名……」船津不加思索的說,但是馬上又改口說:「哇,什麼嘛,怎麼可能!」
「我希望能在燦爛的陽光下,和各種樣子的直樹一起共渡夏日時光。」湘琴陶醉的說。
「我們已經住在一起好幾年了。」
「才不呢!你在大自然中的樣子一定不一樣,物品希望能整天和你在一起!」面對著很不以為然的直樹,湘琴不樂意起來。
「和我一起在大自然中一起……」直樹睜眼看著湘琴。
「對呀,對呀!」湘琴看見了一絲曙光,立刻就精神了起來。
「就是說嘛!就是說嘛!這種計劃不錯嘛,直樹!」船津也跟著鼓動起來。
直樹沒有理會船津,轉頭微笑著對湘琴說:「我們兩個一起到九州吧?」
湘琴怔住了一會,馬上就感動的流淚了:「好!我要去,我一定要去!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嗯。」直樹微笑著。
「我們自從去過夏威夷後,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了!這次要去九州!哇,可以去別府溫泉,豪斯登堡,海洋巨蛋,阿蘇山,西鄉窿盛的故鄉……可以吃辣魚子,蛋卷。」湘琴興奮得好像到了九州了。
「不過,西鄉的故鄉在鹿兒島就是了……」直樹低聲糾正湘琴的錯誤,「行程我來安排。」
「好,恩。」湘琴愉快的答應。
「太好了!湘琴正好可以如你所計劃的,每天好好的各處去玩。」船津也很高興的對湘琴說。
「嗯,恩。」
有了直樹的出行計劃,湘琴開始好期待這個快樂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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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江家……
「什麼?你們要去九州?」江媽媽異常驚訝的大聲問道,然後就非常擔憂的眼神:「九州……你們要到九州什麼地方?」
「還沒有決定。」直樹邊喝茶邊回答,坐在旁邊的湘琴一臉興奮。
「莫非,你要到那兒……」江媽媽擔心的問。
「啊,媽媽知道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湘琴滿懷期待的問。
「不,不是,我是想……」江媽媽閃爍其辭的不肯說。
「我們是不是也一起去……?九州的佐賀正好是我們的故鄉呢!」湘琴爸爸插嘴道。
「是啊,我們兩個是同鄉呢!媽媽一定也胖了不少。」江爸爸笑著說,「好呀,我們就來個九州家族之旅吧!」
「爸爸,」正在撫摩著小可愛的直樹打斷了江爸爸的建議,「這是湘琴最後一個暑假,她希望能和我來個單獨旅行,你們最好別來干擾。」
直樹的話讓湘琴感動得一塌糊塗:「是這樣嗎?」
「說的也是,我們怎麼那麼不識趣呢?」江爸爸和湘琴爸爸說著,但是江媽媽臉上的擔憂卻越來越明顯了。
「我們走了!」湘琴穿得特別的陽光,非常高興的說。旁邊的直樹也是難得的休閒打扮,戴著鴨舌的棒球帽。
「你們兩個要小心。」江爸爸交代說。
「湘琴,你別惹麻煩唷。」湘琴爸爸不放心的對湘琴說。
「湘琴,你要買些比較有品的禮物唷!」裕樹臭著臉說。
「媽,我們走了。」
江媽媽緊緊的抓著湘琴的手,表情非常嚴肅的說:「湘琴!如果碰到什麼事,你立刻就要回來,知道嗎?知道嗎?」
湘琴笑著跟大家告別:「呃?怎麼會嘛,不可能的啦!」
「走了。」走在前面的直樹回頭催湘琴。
「我們走了!」
江媽媽仍然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不肯回去。
火車在飛馳,湘琴在火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哇,直樹,你看,有小河喲!啊,小孩子在釣魚呢!」在一旁的直樹無奈的歎氣,「哇——還有吊橋呢!哇——」湘琴又叫了起來。
直樹終於也忍不住了:「你安靜點好不好?怎麼像小學生一樣呀?」
「哦,好。」湘琴喏喏的應著。
於是接著的旅行,湘琴正襟而坐,一動也不敢動。但是這樣的湘琴並沒有維持多久,餐車經過的時候,湘琴幾乎是跳起來的喊道,把直樹都擠到了一邊:「便當!便當!我要!我要!有什麼樣的便當呀?我要來一份!」搞得直樹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無奈好了。
「哇,好快樂!能夠和你做兩個星期的旅行,實在太高興了。」
「是嗎?」直樹夾了一口飯放進嘴裡。
「兩個星期,我們可以跑好多地方呢!今天晚上我們要住哪兒呢?我準備了在大飯店吃晚飯時用的禮服了呢!」
「那個沒有用。」直樹閉著眼睛養神。
「那麼,我們是住旅館了?溫泉旅館也不錯,還可以在房間內用餐。」
「你慢慢等吧,你一定會喜歡。」直樹睜開了眼睛,微笑著說,眼神裡是他慣有的惡作劇般的溫柔。
「嗯。」湘琴滿懷期待,「可是,我帶的『九州之旅』就派不上用場了。」
雖然如此,在湘琴的心裡,「啊,可以和直樹兩個人一起做兩個星期的旅行,我實在……我實在……太幸福了……!!」
火車靠站,直樹帶著湘琴下了火車,湘琴提著行李觀察周圍,疑惑的轉身問:「直樹,我們真的沒下錯站嗎?」
「是啊。」直樹仍然是那樣的微笑。
「可是,除了稻田之外,什麼也沒有呀。」湘琴環顧死周,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
直樹閉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唔,好安靜!空氣也完全不同!」
「唔,這個是不錯啦……可是,觀光區呢?溫泉街呢?我怎麼完全看不到?」湘琴不解的問。
「對呀,你想想看,夏天的觀光區人比東京還多,你不是希望能和我離開人潮好好渡個假期嗎?」直樹走在前面,轉頭笑著對湘琴說。
「是呀,那樣是比較好啦……」
「對吧?快走吧!」
「好。」
陽光很強的照著,湘琴跟著直樹一直走一直走……
「直樹,我……我們也走了30分鐘了。」湘琴從後面叫直樹。
「已經到了!」直樹在前面回答。
「呃?已經到旅館了嗎?」湘琴加快了步伐要追上去,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裡竄出來幾個小孩,瞪著眼睛看著湘琴。
湘琴看著眼前這幾個長得酷似裕樹的小孩叫起來:「裕樹?這邊怎麼也有個裕樹?」
「不可能吧?」直樹在前面說。
「說的也是,仔細看,這小子比裕樹小多了。」正說著,一個長的像直樹的女生從草叢裡鑽出來,跌著臉看著湘琴。
「哇!這回出現的是女生的你呀!」湘琴又叫起來。
「你在說什麼呀?」直樹習慣了湘琴的大呼小叫了,頭也沒回的說。
「可是,真的……」湘琴驚恐的說。
「直樹哥哥!」那個跌著臉的女生突然沖直樹叫起來。
「嘿!你們好嗎?蜜琪、小安、小廣!」直樹竟然走回來跟那群小孩打起了招呼。
「大家都聽說直樹哥哥要回來,連分家那邊的親戚也都回來了。」「尤其是阿雪,從昨天開始就興奮得不的了。」湘琴看見那一群孩子這麼熱情的拉著直樹說話,一臉是又奇怪又詫異。
「直樹哥哥。這個人就是你的新娘子嗎?」一群小孩都看著湘琴。
「是呀,她叫做湘琴。」直樹站在湘琴旁邊介紹,臉上充滿的喜悅和得意的神色。
「啊……直樹……這裡莫非就是……」湘琴轉頭問直樹。
「是我媽媽的娘家,我們家的『鄉下』。」直樹笑著說。
「這兩個星期,我們都住在這兒。」想到這裡湘琴感到非常的失望,甚至有覺得恐怖的感覺。
「我想把你介紹給媽媽這邊的親戚認識。」直樹微笑著湊到湘琴的旁邊,「你也沒有見過他們吧?」一席話說得湘琴沒有了反對的餘地。
「可是,可是……」湘琴半天也沒有想出拒絕的理由了。
「好,走了。」直樹轉身開始走了,湘琴猶豫著跟在後面:「直……直樹……」
「唔,原來像你這種表情是哥哥喜歡的呀?」那個長的像裕樹的叫做蜜琪的女孩站在湘琴的後面,冷不丁的說,「他的品位還真差!」
湘琴還在生氣,這一群小孩就已經高興的跑向直樹了,「直樹哥哥,我們在等你呢!」「裕樹哥哥有來嗎?」
走過一大片的稻田和一條兩邊長滿草叢的小路後,一座木製的古老而莊嚴的房子出現在湘琴的眼前。
「原來,這是我婆婆的娘家。而這些人(還不是全部唷)就是他們家的親戚。」湘琴看著房前坐的大大小小一大片人,他們也用各種各樣的表情看著直樹,尤其是湘琴。
「我現在來跟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湘琴。」
「我是湘琴,請……多多指教。」湘琴深深的彎下了腰。
「很好,很好。」一個慈祥的老太太笑著走過來,「湘琴呀,歡迎你哦!我是直樹的外婆,沒參加你們的婚禮,不好意思哦。因為我那老伴是不坐飛機的。」
「哪裡哪裡!」湘琴又深深的彎下了腰。
「再來介紹。記住唷。」直樹叮囑湘琴說。
「好,好!」湘琴鬥志滿滿,振奮精神。
「舅舅,惠三。」「次男阿歲,12歲。」「他們家的長男阿竹,15歲。」「長女阿惠,16歲。」「大阿姨明子。」「他們家老大蜜琪。」「還有個女孩真木。」「這個是小廣,那個是小安,都是4歲。」「小阿姨,博子。」「老二,阿雪,8歲。」「老三小寶,6個月。就這樣了。」
一個個的畫面在湘琴的面前閃過,閃的湘琴的一雙眼睛都花了:「哇哇!我……完完全全記……不得。不止人數這麼多,而且大家(包括直樹)都長得一模一樣呀!」
湘琴頭昏腦脹的時候,大家都湊到了湘琴的面前,「你和直樹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直樹的興趣很煩人吧?」「你看起來不太聰明,一定有什麼優點吧?」「看你的身材也不怎樣,一定有別的好處。」「可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呀!」大家都圍上來又是觀察湘琴,又是問問題的,而另外的幾個小孩則撲到了直樹的肩膀上:「直樹哥哥在東京住久了,眼光變差了喲!」直樹見到他們,倒是顯得很高興的樣子,笑著讓他們在身上鬧。
「這些人……連性格都和直樹一個樣子!」湘琴心裡恐怖的想。
「吵死了!」一個聲音很大聲,並且很生氣的吼了出來,一個瘦瘦的老頭跌著臉走了過來。
「外公!你不是下田了嗎?」
「啊!外公?」湘琴感到驚訝萬分,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剛笑了一聲,就有好幾雙眼睛看了過來,湘琴趕緊摀住了嘴巴。
「糟了,不該笑的……我只是看到了直樹老年時的樣子!」湘琴想道。
「好久不見了,外公。」直樹笑著走上前。
「直樹,那個女娃兒就是你老婆嗎?」外公很不高興的問。
「嗯。」
看著這個有著不一樣威嚴的外公,湘琴有點害怕的膽戰心驚的說:「外……外公好!我是湘琴。」
外公斜著眼看了湘琴一眼,「哼……」了一聲就把頭轉開了,「看臉就知道腦子不怎麼樣,看手就知道笨手笨腳!看身材腰身就知道不怎麼會生!」

外公的話讓本來就害怕的湘琴心裡更加忐忑不安:「這個怪老頭是怎麼回事?好像看我很不順眼!」
「老頭子,勾勒吧!別把人家湘琴給嚇壞了。」外婆適時的站了出來,「你們也是!」外婆對旁邊的一群小孩命令的說,但是那一群小孩似乎很不服氣的回道:「事實嘛……」
外公並沒有買外婆的帳,指著湘琴嚴厲又認真的說:「要知道,我的眼睛可沒瞎。直樹的媳婦兒要怎麼配得上他,我最瞭解。這兩個星期我要好好重新訓練她!」
湘琴被嚇得臉跌青跌青的,回頭想從直樹那裡尋求幫助,卻發現直樹只是微笑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輕易服輸的。加油吧!」
對兩個星期生活充滿了未知的湘琴兩眼呆滯:「我和直樹的『小倆口的夏天』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旁邊一群小孩不停的取笑著湘琴「被阿公罵的新娘子!」「被罵了!被罵了!」湘琴都已經無暇去顧及了。
「原來媽媽所擔心的,就是這個吧?」看見頭頂的陽光,湘琴忽然恍然大悟,「直樹與他弟弟的個性,原來都是由這位老爺爺所遺傳出來的。看他們的樣子就很清楚了。」湘琴邊想邊伸手去摘西紅柿。
「你摘下來的方式不對!」外公在後面生氣的喊。
「呃?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湘琴驚恐的問。
「不要回嘴!方法如果弄錯了,會影響後來的生長!」外公更加的生氣了。
「煩死了。」湘琴不再多說,回頭繼續摘西紅柿。
「這邊摘好了之後,到那邊去採茄子。」外公站著命令湘琴。
湘琴再也忍不住了,轉頭怒吼:「為什麼?你坐著沒事,為什麼不去摘?」
「你有什麼不服氣的?老人家休息一下不可以嗎?」外公和湘琴爭吵起來。
戰鬥最後還是以湘琴的失敗而告終,湘琴唉聲歎氣的摘西紅柿,外公幽閒的坐在陰涼的地方,不停的對湘琴指手畫腳:「手要動,不要停!」
「快樂的溫泉旅行在哪裡?」湘琴絕望的想著。
湘琴痛苦的趴在地板上,手扶著腰:「我的腰,一直都彎著腰,直不起來了。」
「腰力這麼差,要怎麼生小孩?」外公在湘琴後面使勁的一推湘琴。
電話鈴聲響起。
「喂,一色家,哦,紀子呀?嗯,有呀,他們來了。湘琴,東京的紀子打電話來了。」
「呃?我婆婆嗎?」湘琴彷彿看見了希望。「媽!」湘琴握著電話哭了起來。
「湘琴,你果然在那邊!」江媽媽的聲音也很緊張和擔心,「本來我還在猜,哥哥會不會帶你到那邊去,沒想到還真給我猜中了!怎麼樣?我爸爸,我哥哥,還有那些小鬼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媽,我跟你說……」湘琴知道江媽媽是很疼自己的,哭著就說起來,「我想回……」
湘琴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外公搶了過去,湘琴的話說到一半。
「紀子嗎?」外公對著電話開始說起來,「湘琴他們來了呀!不錯,直樹那小子好命,娶了個好媳婦呢!很好,很好,你不用擔心!他們可以在這兒好好休息兩個禮拜。嗯,晚安……」隨著湘琴一聲惋惜的「啊」,外公掛上了電話。
「外公,你……你說的和做的根本是兩回事嘛!」湘琴生氣的說。
「哼!我這麼一說,你就是想回去也不行了。」外公回頭陰險的笑著說,「我怎麼能讓你這個不像話的媳婦就這樣回去呢?快點洗個澡去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哪!」外公轉身走了,留下百感交集的湘琴。
換上了浴衣的湘琴一邊往澡房走,一邊失望的想:「實在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種欺負人的老爺爺!如果他不是直樹的爺爺,我早就不顧一切了!」
當湘琴走進澡房,看見木製的澡盆,感到又新奇有奇怪:「咦?形狀好奇怪的澡盆呀!唔,古老的房子,古老的澡盆嘛。進去吧!」湘琴輕輕的把腳放了進去。
澡房裡傳來湘琴驚天動地的叫聲:「呀!啊!好燙!沒……沒有底!燙呀!」
外面江媽媽的娘家人聽見了湘琴的聲音,「咦?湘琴好像沒有洗過這種澡盆。」「找人麻煩的新媳婦嘛!」
在經過了一天的折騰後,湘琴終於能夠閒下來,休息一會了。湘琴穿著和服,拿著圓扇,做在外面納涼,在感歎自己一天糟糕的表現。
「嗨,又引起大騷動啦!」直樹走過來,笑著說。
「對呀!鄉下的一切我都不懂……」
直樹走過來坐在湘琴的旁邊,「是你自己說想要看我在大自然中的一舉一動的呀!我只是依照你的希望去做的而已。幸好你肯來,我也能在這兒好好唸書。」
「我不是這個意思!」湘琴生氣的說。
「其實我真的希望你看看我生長的地方。」直樹收起剛才的微笑,認真的說,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湘琴。
「直樹……」湘琴看著直樹,也沒有了生氣,她知道直樹是真的希望她能喜歡這裡,這是直樹長大的地方。湘琴就這麼怔怔的看著直樹,(的確,沒錯,在滿天燦爛星光下的直樹,看起來是那麼的英俊……)直樹摟著湘琴,漸漸的靠了過去。
「直樹哥哥!」一個聲音打斷了湘琴和直樹的兩人世界,是那一群小孩,「沒有打擾你們吧?」
「沒關係,什麼事呀?」直樹笑著回答他們。湘琴則是非常的生氣,好不容易有的浪漫氣氛。
「我們為湘琴嫂嫂準備了一個歡迎會,請你來參加吧!」蜜琪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既然是我們一向仰慕的直樹哥哥的新媳婦兒,也必須跟她打好關係呀,我們想多教她一些事情。」
蜜琪的話讓湘琴感動的不得了:「真親切……我本來還以為他們只會搗蛋。沒想到,對我這麼好!」
直樹笑著說:「說得也是。太好了,湘琴。」
「嗯。」
「那麼,直樹哥哥,湘琴嫂嫂就借我們一下嘍。湘琴嫂嫂,我們都準備好了,來吧。」湘琴被一群小孩簇擁著走了,「我去了,直樹。」
「好好玩吧!」直樹頗有深意的笑著。
「這……這是……」湘琴顫顫的說,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點著兩根蠟燭,映襯著昏暗的房間,孩子們都圍坐在桌子的周圍,氣氛怪怪的。
「祝賀會?」湘琴瑟瑟的問。
「對呀!」「因為我們要告訴你一些 身為本家族的人非知道不可的事。」孩子們神秘的說,「我們一色家族在這兒已經有幾百年了。差不多是10代以前的事了,有一位女孩嫁過來,因為與傭人私通,於是共謀把自己的丈夫害死了,然後把所有的家產佔為己有。被殺的男主人當然死不瞑目,於是他立下了血咒,在他殺人的房間牆壁上,浮出了這樣的血字……『從此之後,嫁到一色家的新娘子,將連續十代受到詛咒』,我們也做了一些調查,第十代的新娘子,正好就是……湘琴,你!」孩子們說的繪聲繪色,加上房間裡的光線,他們每說一句,湘琴就嚇得叫一聲,說到後面的時候,湘琴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顏色,但是孩子們還在繼續說:「而且也正好,那個房間……也就是你現在所住的房間!」湘琴被嚇得死死的趴在地上,雙手摀住耳朵,不敢再聽下去。一群孩子哈哈的笑起來。
深夜,湘琴躲在被子裡,怎麼也睡不著,古老的鐘聲一聲一聲的響,湘琴死死的抓住被子,「好怕!好怕!剛剛的那些話,就像牛鳴聲一般充斥在我耳畔。毒殺!第十代的新娘子!血的字!受詛咒!咦?怎麼……我想尿尿!難道是心理作用。我想尿尿,廁所很遠……」湘琴有一點沒一點的想著,她翻起身,搖了搖旁邊的直樹:「直樹!直樹!喂喂!」
「唔?」直樹睡的迷迷糊糊的。
「你不想上廁所嗎?」
「不想!」
「可是……」
「別叫我陪你去!又不是小孩子。」
直樹的話讓湘琴不敢再叫直樹了,她鼓起勇氣走出來,自我安慰說:「其實,那是開玩笑的。只是那些死孩子們的惡作劇罷了!我有什麼好怕的?」湘琴邊想邊摸著黑著古老的木房子裡走著,「對!對!他們只是胡說一通而已!咦?廁所不是這兒嗎?」
湘琴傻眼的看著前面空蕩蕩的走廊,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廁所不見了呀?」湘琴東張西望的找廁所,嘴裡嘀咕著:「其實,還是應該叫直樹陪我來的……咦?我是不是走錯路啦?」湘琴像一個走失的小孩一樣彷徨失措,「哎喲,怎麼辦?難道我會在這兒遇難嗎?」湘琴不著邊際的想道。
「怎麼了?」外公一張陰沉的臉突然出現在黑暗中,「吵死了,你以為現在幾點?」突然出現的外公把湘琴好好的嚇了一跳。
「啊,原來是外公呀!害我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廁所在什麼地方?」
「你記不得呀!有夠笨的!」外公很不高興的說。
「人家有夜盲症嘛,這個地方又大又黑,不過,太好了!能遇到外公也真不錯!」湘琴跟著外公一邊往廁所,一邊說,「對了,老年人都起那麼早嗎?才三點。」
「到了。」
「外公,你能不能等我出來?」湘琴在進去的時候忐忑的問。
「這樣還不夠呀?」
「可是,回房間還有一大段路……」想到這裡,湘琴就害怕起來,正說著,湘琴推開廁所的門,一個巨大又恐怖的玩偶迎面出現在湘琴的面前,湘琴叫著昏倒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外婆嚴厲的質問蜜琪他們:「說!你們趕了什麼?把湘琴嚇成那個樣子!」
一群小孩子似乎很不以為然,「是嗎?她嚇到了嗎?」「可惜,沒看到。」「直樹哥哥發現她時,她早就昏過去了。」
在房間裡,「我要回去——再也受不了了!讓我吃那種苦!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湘琴一邊哭一邊收拾行李,把衣服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旅行包裡塞。
直樹站在門口,沒有說話,看著湘琴在一邊哭,一邊說,覺得那一群孩子實在是有點過分,但是他知道湘琴不應該會這麼容易投降,他只是在等湘琴痛痛快快的哭完,湘琴依然在哭:「我一直期待著能和你好好的來一趟快樂的旅行,到風景好的地方……吃好吃的東西……兩個人好好的享受假期!你不回去也沒關係,我一個人回去!這次誰都不能阻止我了!」湘琴生氣的說道。
「既然這樣,」直樹靜靜的說,「我也沒辦法。這是我出生的地方,對外公來說,也是他第一個孫子。從小,他就認為我娶的老婆應該由他來決定。」
聽到直樹說到這裡,湘琴止住了哭,看著直樹,但是直樹只是一個人似的繼續說著,彷彿在說心裡的心事一般,「但是,婚禮決定得太匆忙,來不及把你介紹給外公,其實,當初應該第一個帶你去見的人應該是他。當然我也知道要他一下子就認同你,是不可能的。不止是外公,其他的親戚也差不多,但是話又說回來,我選擇你也花了不少時間。」湘琴一直沒有再出聲,直樹的這一番話如同對她的內心剖白一樣,讓她的心裡深深的觸動。
「所以我認為要他們認定你,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因為你是我選出來的!」直樹很確定的說,他停了一下,「但……既然你說要回去,那就算了……」直樹的眼睛充滿了無奈。
「你在說什麼呀?」湘琴笑著打斷了直樹不開心的話,「我要在這兒好好享受兩個禮拜的快樂假期!」
直樹笑了笑,在湘琴不注意的時候朝湘琴吐了吐舌頭,這個老婆是他選中的,怎麼會有錯呢?對於湘琴,他再瞭解不過了。
接下去的生活裡,湘琴儘管受到了外公百般的刁難,受到了那一群小孩百般的愚弄,但是湘琴始終充滿鬥志:「看著吧,直樹!我馬上就會適應這兒的生活了。讓外公和表兄弟們(那些死孩子們!)看看,我是個讓他們挑不出絲毫毛病的新媳婦兒!看著吧!」
清早,公雞的啼叫劃破了黎明。湘琴和直樹仍然在熟睡。
睡夢中的湘琴覺得臉上痛起來:「哎喲!好痛!痛死人了!」被疼痛弄醒的湘琴一睜開眼就看見外公在不停的打自己的臉,嘴上還很不高興的說:「做人的媳婦,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廟堂裡,外公虔誠的握著佛珠「南無阿彌陀佛」的念著,而湘琴的臉上還在隱隱作痛,「哎喲……我的腳都發麻了!為什麼?一大早就非得要我陪他跪在這兒唸經不可呢?」湘琴很不高興的小聲嘀咕著。
「你在嘀咕些什麼呀?在祖先前面,像什麼話?」外公忽然很生氣的回頭對湘琴吼道,在湘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馬上回頭,閉著眼睛虔誠的說:「各位列祖列宗呀,請你們保佑這個不懂規矩的笨媳婦早點成為配得上直樹的好太太!」湘琴只有在後面很不服氣的更小聲的「哼」了一聲。
「你今天還是要繼續學習,首先,好好把走廊擦乾淨。再去掃一下雞捨,撿一下雞蛋。接著再準備早餐。接下來再告訴你做什麼。」外公叉著腰命令湘琴道。
湘琴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首先是擦地,可是就在湘琴費了半天的勁把地擦乾淨了之後,一轉身,就看見那一群小孩在走廊上打鬧,把走廊踩得又到處是泥了。接下來撿蛋的工作也不太順利,湘琴小心的走到雞捨旁,看著瞪著她的大公雞,「哇,看來好凶呀。我……我只要那個蛋就好。」你不要瞪我——」伴隨著湘琴一聲「啊」,雞捨裡雞飛蛋打了。
後面準備的情況也不妙,湘琴端著盤子準備走出廚房的時候,大阿姨的一句「湘琴,看,湯都溢出來了!」,湘琴趕緊叫著「快熄火!」去關爐火,結果湘琴把手裡的一疊盤子都摔碎了。
「早!睡得好舒服呀!」直樹睡眼朦朧的摸著頭髮走出來。
湘琴端著熱騰騰的早飯昏昏沉沉的迎上去:「早呀,直樹,今早好熱鬧唷。」
直樹看著眼前站都快站不穩的湘琴,「我看你快累垮了。」
湘琴笑著給大家分早飯:「來,小賢,味增湯!」
「我是阿竹。小賢是那個吃奶的。」
「哦,對對,你是阿竹。來小廣。」湘琴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後繼續盛飯。
「我是阿歲。」阿歲很生氣的說。
「對對對,忘了,接下來是真木。」
「我是蜜琪。」
「我才是真木!」
「咦?怎麼會呢?下一個是沙琪吧?」湘琴很尷尬的說。
「我們家沒有人叫做沙琪!」
「我在這裡的時候,你們能不能每個人掛個名牌呀?」湘琴又有了這樣奇怪的念頭。
「你的腦袋也太差了吧?」一群小孩再一次驚訝的感慨。
「受不了!受不了!你要做好一件事,還早得很呀!」外公一邊吃著,一邊說。
「什麼嘛!我拼了老命,努力在學呀!」湘琴很不高興的說。
「這是什麼?」外公夾起碗裡因為沒有切斷而連成一串的肉腸,「叫你去撿蛋,也才撿了一個完整的!我看呀,我是太鬆了,也該要更加嚴格一點才對!」
太陽已經落山,湘琴背著小賢吃力的走著,「就算為了得他們的肯定要忍耐,但是每天這樣,在他們認定我之前,我早死了!」背上的小賢不停的催湘琴「快,快!」
「湘琴!」外婆在門口朝湘琴招手,「來這邊,休息一下!」
「啊,外婆!你真是這一家的救世主。」湘琴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進了屋子裡。
外婆遞給湘琴一杯水:「你要原諒外公,直樹是他第一個孫子,所以對於直樹的事,他特別認真。不管嫁過來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他都有說話。」
「來看,這是直樹剛生下來的照片。」外婆拿出來一本相冊。
「哇——是直樹呢!」湘琴盯著照片上的直樹叫起來。
「直樹是個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的小男孩,從小就受到所有鄰居的喜愛。紀子很想要個女孩子,可是生個男的,最高興的人,還是你外公。」
外婆拿出一張直樹被打扮成女孩子的照片,「有一次,紀子寄來了這樣一張照片,把你外公氣死了。」連湘琴看到這張照片都驚訝「怎麼會寄那種照片嘛!」
「這麼好的直樹被你搶走了,外公當然會吃醋呀!那些表兄弟也一樣。你只要稍微忍耐一陣子就好了。」外婆笑著說。
聽了外婆的話,湘琴漸漸的對外公和那些表兄弟的行為釋懷了,「說起來,外公他們也很有趣。」夜晚,湘琴一個人這麼想到,倒了一杯水,痛痛快快的喝下去了之後,「沒辦法,我就認了。該回房去了。其實方向我也記得了,直直走就到了。下一個角落轉彎,第三間就是了。」湘琴邊念著邊往回走,走到轉彎時,剛一個轉彎,外公的臉就迎面而來。
兩個人都被嚇了個半死,攤坐在地上後,兩個人才互相看清楚。
「又是你呀,外公,每次都被你嚇死!」
「那是我要說的話呀!」
「也不是啦,都是他們說的鬼故事嚇到了我。」湘琴很抱歉又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鬼故事?」
「你應該也知道的呀,就是十代以前的主人,把他不貞的老婆和姦夫給殺了。」湘琴又害怕又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呀?」外公依然一臉茫然。
湘琴只好接著說下去:「所以他就下了毒咒,要害死十代嫁過來的新媳婦。」
「是嗎?」
湘琴和外公坐在走廊上說起來,「聽了那個鬼故事之後,他們又在廁所裡掛了個假人,你那些孫子呀,真是的!」
「你說的倒是沒錯啦!」外公呼呼的笑起來。
「我看主犯就是那個小賢!」
「小賢還是個嬰兒呀。」外公很反常的和湘琴聊起來。
「哦,是那個紅頭髮的?」
「是阿竹啦……你怎麼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得?他們居然連我都要捉弄,好,我也告訴你一些有趣的事!」外公忽然恨恨的說。
早上的佛堂裡,湘琴開始哈欠連天了。
外公狠狠的一個耳光打了過來:「搞什麼!一大早就大打哈欠!」
「哎喲!是你自己跟人家聊了一個晚上呀!」湘琴趕緊合上了雙手,開始唸經。
「你還在嘀咕些什麼?」在唸經的外公轉頭不高興的說。
「外公怎麼不承認呢?晚上和他談了那麼多的話呀!莫非他有雙重人格?」湘琴一邊晾衣服,一邊想。
「湘琴!」小竹在屋裡叫湘琴,臉上帶著陰險的笑,「衣服洗好了嗎?到這邊來一下吧!」
「什麼事?」湘琴又手背拭去額頭上汗水。
「我們正在做暑假作業呢!可是,有好多地方不會也!請你來教我們吧!」一屋子的孩子都陰險的笑著。
「直樹……」湘琴向正在一旁看書的直樹求助。
「有什麼關係呢?就教教他們吧!」直樹眼睛盯著自己的課本。
「好……好無情!」湘琴無助的看著直樹。
「那就立刻開始吧!先看這一題!」
湘琴看了看作業本,心裡呼天喊地了:「媽呀!這個不懂,那個也不懂!」
「高一的數學你怎麼不會呢?」
「我希望你能教我理化。化學變化的問題很多。」
「我想要研究世界的工業地帶。」
「五年級時,我10秒鐘就寫出來了。」
烏泱泱的作業本馬上就把湘琴埋沒了,湘琴心裡叫苦不迭:「哇哇!我怎麼會呢?」
「怎麼了?」「是不是太簡單了?」一群孩子笑著說。
湘琴心裡恨恨的:「這些傢伙好像想看看我出糗的樣子。他們居然用這種手段,表示他們完全不承認我這個媳婦?」
旁邊的表兄弟們還在那裡看湘琴的熱鬧,「莫非,你不會……?」「呃?不會吧?」
「啊!我終於看穿你們了!」湘琴終於下定決心的想完,「阿竹哥哥!」湘琴笑著叫住了阿竹。
「呃?」阿竹有點驚愕。
「這個問題我不會啦!不過,我知道一件事。」湘琴瞇著眼睛笑著說。
「哦?」阿竹仍然很驚訝的表情,看著湘琴。
「你在國中校外旅行時,半夜哭著要找媽媽。」湘琴對著阿竹陰笑起來。
阿竹臉上又驚訝又羞愧,「什麼?亂講!是……是誰告訴你的?」看著周圍的兄弟們都笑起來,阿竹無措起來。
「阿竹,是真的嗎?」連直樹都忍不住哈哈哈的笑起來。
「直樹哥哥……」阿竹無奈的看著直樹。
湘琴的陰謀顯然還沒有結束,湘琴對著另一個對像說:「你還笑呢,阿歲,你在小學五年級身體檢查時,穿錯了阿惠的內褲,成為班上的笑柄,對吧?」
伴隨著大家的笑聲「阿歲哥哥,你好差勁唷!」「呀哈哈!」的是阿歲氣急敗壞的臉:「誰?誰說的?」阿歲把目光轉向阿竹:「哥哥!」嚇得阿竹趕緊說:「我今天才第一次聽到……」
就在大家在爭論的時候,湘琴轉頭陰險的接著說:「還有呢,蜜琪。」
「我是阿惠啦。」阿惠臉頰冒汗的糾正。
湘琴才不管她是誰呢就說起來:「你在國二時,因為一直跟在暗戀的學長身後,而遭到警察的盤問。」一席話說得阿惠立刻變了臉色。
「我看……功課還是自己做好了。湘琴,你不是要晾衣服嗎?」阿惠尷尬的笑著說。
「阿惠,你想背叛我們?」幾個表兄弟叫起來。
這時候的湘琴的眼光變得越來越毒辣起來:「還有你,真木。」
「我是蜜琪。」
「你在國小三年級運動會時,運動褲的鬆緊帶鬆了,在玩障礙賽時,被鐵絲網勾到……」
「啊,我……我去幫你整理番茄。」蜜琪驚恐的說。
剩下的幾個表兄弟也爭先恐後的幫湘琴幹活了,「那我……我去幫你撿雞蛋。」「我……我去幫你洗浴室的地板。」「我去……我去打掃雞捨。」「其實,那些作業到8月做也可以。」所有人的臉色都不自然的害怕。
「真的?太謝謝你們了!」湘琴笑逐言開起來,高興的轉頭對直樹說:「他們好體貼唷,直樹!」坐在那裡看書的直樹對湘琴的手法也感到很驚訝,這個F班的笨蛋湘琴,怎麼總是有讓人想也想不到的辦法呢,好像她永遠也不會被打倒一樣。直樹得意又佩服的微微一笑:「你呀,還真行!」
「對呀!托外公的福。好,該去抓田里的小蟲子了。」湘琴得意的笑著走了,留下直樹百思不得其解:「……外公?」
就在湘琴和一群小孩在田里抓小蟲子的時候,外公和稍大一些的表兄弟在屋裡爭論起來。
「不行,我還不承認!」外公嚴厲的說。
「何必呢,你就承認了吧!」阿竹很無奈的說。
「雖然她很笨,但是很努力呀。」蜜琪也用同樣的口氣說。
外公依然很不服氣:「你們怎麼突然之間就心軟了呢?」
「不,沒什麼……」阿竹和蜜琪都說不出話來了。
外公轉臉一笑:「不過,經過這些事,我大概可以瞭解直樹對湘琴的心情了。」
傍晚的屋裡。
「後山的……通草果?」湘琴驚訝的問。
「對呀!我突然很想吃通草果。現在這個季節,後山應該有了。」外公一邊很隨意的說著,一邊往西瓜上撒糖。
湘琴很沒有來得及有反應,表兄弟們就開始驚愕起來了,「外公,後山的路很難走也!」「而且,也沒人去後山采過通草果呀!」
「路才那麼一條,怎麼走也不會迷路的,我來日不多,想吃點通草果也不行嗎?再說,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承認你是直樹的老婆!」外公看起來也有點想妥協了,但是仍然要考驗湘琴一下。
聽到外公這樣的話,湘琴眼前一亮,抓住外公讓他確認:「真的嗎?」
「九州男兒絕不說二話!」
「我去,我去摘!」湘琴斬釘截鐵的說。
「別去了,我已經可以想像你遇難的樣子了。」直樹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塊西瓜對湘琴說。
「我說過了,我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外公的認同。」湘琴緊緊的攥著拳頭說,「如果要我做菜啦,做衣服啦,當然不行,但是去摘水果也不算什麼,還算是我的好機會呢!」
「哎!我也真服了你。」直樹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嘴角卻是輕輕的一抹微笑。
湘琴收拾好背包,穿好行裝,信心滿滿的朝大家揮手:「那麼,我去了。」
「你真的沒問題嗎?湘琴。」外婆站在門口很不放心的問。
「沒問題,路我認得,東西也認得。今晚就來個通草果晚餐吧!」
「湘琴嫂嫂,這是我們的寶貝,給你。」小廣遞給湘琴一個玩具。
湘琴驚訝的看著玩具:「呃?要給我嗎?」
蜜琪他們也走上前來,很誠心的對湘琴說:「我們對你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你們是怎麼啦?」湘琴詫異的看著奇怪的一群孩子。
「說不定這是我們最後相聚了。」
「怎麼會呢?」湘琴笑著朝大家揮了揮手:「外公,我走了!我會加油的,直樹!」
「哼!我看她馬上就會回來了。」外公站著那裡很不屑的說。
「是嗎?」直樹在一旁微笑著,「外公,她是吃軟不吃硬的,別把她逼急了。」
「直樹,」外公有點不高興的看著直樹,「是你自己先不尊重我的!」看來外公是生直樹沒有徵得自己的同意就娶了湘琴的氣,但是仔細回想直樹的話,外公陷入了沉思。
「什麼只有一條路?根本連條路都沒有嘛!」湘琴吃力的撥開肩膀一般高的雜草,慢慢的往前挪動,「而且,根本也看不到什麼通草果!」雖然湘琴很努力的尋找,但是人防染一無所獲,「如果……一顆也採不到……哎喲,我有不好的預感!好,仔細找一找!到底什麼地方有通草果!」
天色黑了下來。
「不好的預感。果然就實現了。」湘琴呆坐在地上,「怎麼辦?天一黑,我就看不清楚了。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不要說什麼要他們承認我的地位了。搞不好,我會死在這兒呢!我不行了,直樹!對不起。」想到這裡,湘琴忍不住哭起來。
「喂……」一個聲音劃過草叢傳過來,「這邊!這邊啦!」
「啊!外公!」湘琴眼角還有淚水,但是又很驚訝,連哭帶笑的朝外公撲過去,「你怎麼會在這兒?」
「哼,我早就知道你會迷路的!」外公一臉的不樂意,「看你還滿認真的,跟我來吧!」外公說著就在前面帶路走了。
湘琴擦乾淨眼角的眼淚,看著前面如救世主般的外公:「外公呀,外公,雖然你在大家面前對我很凶,但是私底下卻對我這麼好。」
「看,到了!」外公停了下來。
湘琴揉了揉哭得又紅又腫的雙眼,不禁叫起來:「哇塞!不得了!這麼多呀!」
「那就快點摘吧!」外公在後面不耐煩的說。
「咦?外公……你為什麼要帶我來摘呢?是不是你已經承認我這個兒媳婦了?」湘琴手裡拿著通草果轉身問外公。
「唔……」外公雖然還是很不高興的表情,但是卻說:「你雖然笨笨的,不過很有意志力。也許非常適合直樹也說不定。」
「外公……」湘琴感激的餓看著外公。
「他應該也明白了。」
「他?」湘琴奇怪的問。
「別說了,快采吧!」外公用生氣的命令道。
「不好了,天全黑了。如果你沒來,我真的完全走不出去了呢!大家一定很擔心。」湘琴跟著外公的後面,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外公在前面幫湘琴撥開了密密的雜草。
「湘琴,湘琴!」直樹點的手電焦急的找了過來,額頭上因為著急和快跑而滿是汗水,表情也是非常的擔憂和焦急,他一定已經在後山找湘琴找了很久了。
「啊——直樹!」看見了來找自己的直樹,湘琴也興奮又高興的笑起來。
湘琴抬頭看著滿頭大汗的直樹:「嗯,你是來找我的嗎?」
「你沒事吧?」直到走到了湘琴的面前,直樹才伸手去擦額頭上的汗水,許久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沒事,沒事,你看,我還採了這麼多呢!」湘琴把滿滿一籃子的通草果給直樹看。
找到了湘琴,直樹牽著湘琴往回走,路上對湘琴又是埋怨,又是心疼:「你有夜盲症,還跑到這麼遠來。」
「是外公帶我來的,看,他在那邊。」
左右來回看了好幾遍,卻始終不見外公的蹤影:「咦?……不見了?大概因為你來了,他就走了。」
「你是說誰呀?」直樹還沒有喘息過來,聽了湘琴的話又驚訝起來。
「外公呀!他怕我迷路,特地來找我,還帶我去採通草果呢。」湘琴高興的對直樹說,「看到你來了,所以,他就先回去啦。」
直樹臉上驚愕的表情越來越嚴重,驚愕得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湘琴開心的拉著直樹的手:「快回去吧,我要嚇他們一大跳!咦?居然這麼黑了!」
湘琴把籃子裡的通草果倒了除了,得意又驕傲的說:「看到沒?這就是通草果!」
阿竹和蜜琪幾個人看見了之後,都是非常吃驚的表情,「好多呀!真了不起!」「哇塞!好多!」「哇,你還真找得到也!」
聽到這樣的誇獎後,湘琴笑得更加的得意和肆意了。
外公叉著雙手不說話,外婆笑著對外外公說:「老頭,這下子你沒話說了吧?」
許久了之後,外公才慢慢的睜開眼,微笑起來:「幹得不錯,湘琴!我對於你的意志力十分尊敬。要和直樹好好相處唷!」
湘琴眼裡放光的笑起來,就連身後的直樹也看著湘琴微笑起來,心裡定是滿滿的得意與欣慰,自己挑的新娘子終於能夠得到外公的承認了。
「太好了,直樹!好高興——」湘琴轉身緊緊的摟住了直樹的脖子,直樹也開心的雙眼凝望著湘琴。一群表兄弟們也跟著起哄起來。
「幹什麼呀,那麼親熱!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夫妻也不能這樣呀!」外公故意不滿意的抱怨。
「外公!」湘琴親熱的叫著抱住了外公,「都是托你的福!好幾次都是你私底下偷偷幫我的!如果你沒來,不要說摘果子了,我,我恐怕回也回不來了。上次他們的把柄,也是你告訴我的。」
「你在說什麼事呀?」外公很驚訝的問。
湘琴不停的笑著拍外公的後背:「好啦,就別再裝傻啦!」
「直樹,你老婆腦子不正常嗎?」外公朝著直樹問。
「湘琴一看到我就說是外公來找她,還帶她到有通草果的地方。」直樹如實的說了當時的情況。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今天我沒去後山呀。」外公納悶的說。
「可是,我真的……」湘琴也覺得有點奇怪了。
「外公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呀。」蜜琪和阿竹異口同聲的說。
「呃……」湘琴越聽越覺得有點恐怖了,「可是,那個人和你一模一樣。別……別胡說了。」湘琴死死的盯著外公,「你……沒有痣……他左臉頰有一顆黑痣。而你沒有!」在盯著外公仔細看了許久後,湘琴恍然大悟的發現。
「左邊臉頰上……有一顆痣……」包括外公在內的全家人都驚呆了,大家的臉色都如同見到了鬼一樣,「那麼……應該是……」
「什麼?」湘琴奇怪的問。
大家把湘琴帶到了一張照片前。
「對——對——就是他!」湘琴指著照片裡的人大聲的說,「原來我遇到的人不是外公呀!倒也是,他的個性好多了!」
「那個人……」站在後面的外公不緊不慢的說,「就是十代以前的主人!一色菊之助。」
聽到外公的話以後,湘琴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了,嘴裡不自覺的說著:「十代以前……那麼久以前的人?就是那個殺了老婆和姦夫的人?」
「別胡說了!老婆跑掉是真的,但沒有殺人,你是打哪聽來的?」外公糾正湘琴的話,驚訝於湘琴怎麼知道這麼離譜的事情。
「是你們呀!」湘琴生氣的對身邊的阿竹他們說。
阿竹一群人面對氣憤中的湘琴,趕緊解釋:「啊,也許我們弄錯了。」
「不過,」外公的臉色又變得非常的恐怖,「他真的已經死了兩百多年了!」
剛才還在氣頭上的湘琴馬上就啞言了,表情恍惚,直直盯著那張照片:「可是,我常常在半夜遇到他……你們的把柄也是他告訴我的……」
湘琴的話剛一說完,全家人都嚇得攤倒在地上,有的嘴裡不停的念「南無阿彌陀佛」,有點驚恐的說著「他……一直在看著我們!」
只有湘琴,腦海裡出現了一色菊一助微笑著說「也許非常適合直樹也說不定。」其實,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也許他真的瞭解直樹選擇湘琴的原因。
兩個星期的假期馬上就過去了,馬上就要和大家告別了。
「謝謝大家兩個星期來的照顧。外公外婆要多注意身體。」湘琴和直樹站在屋前跟大家告別。
「問候紀子好。下次休假再來,玩久一點。」外婆笑著說,外公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湘琴,你也要小心把握我們直樹哥哥。」蜜琪笑著小聲對湘琴說。
「你們才要小心呢!菊之助爺爺可是一直在看著的唷!」
「下次來,要到著小寶貝一起了!」一句話說得湘琴一張臉馬上就通紅的了。
看著越來越遠的老房子和有意思的一家人,湘琴的心情有點複雜:「雖然這不是一次浪漫的旅行,但是充滿了辛苦、恐怖、快樂與溫暖,非常豐富的體驗!我還會再來的!」摟著直樹的胳膊,湘琴轉身看著身後茂密的向日葵林,一朵朵的向日葵看的正艷,彷彿能看見菊之助爺爺在花叢中微笑著朝自己招手:「下次再來唷!」

[:)]此為原版劇情與電視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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