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窗邊聽著魚兒大力推薦的搖滾樂,近二十年的一對音箱依然送出質感相當細膩的音質,除了聲音一大一小之外。
魚兒俏麗的蹲在amp前面,把音量和左右音軌調整到最可能的平衡。
我轉過頭看著窗外灰朦天空的傍晚,灰到連夕陽的橘黃都透不過。
這般厚實的灰雲讓我不禁的想起在陰灰天空國度的日子,沒有具體的回憶出什麼,只是回憶起一種過往情緒上的回憶,一種稱之為「那些日子」的概括情感回憶。伴上不太了解搖滾樂的我,通常都會把聽起來舒服的搖滾樂叫做抒情搖滾的音樂,又不禁的想搭上一杯威士忌。
傍晚的威士忌,自從離開那個灰色國度後就不曾有過;即使之後也沒有想過要喝上這一杯。
像是沉澱又類似淡愁,想起前一個晚上有隻野心與心智不對稱的金絲雀對我說「以你的背景和經歷為什麼選擇停在這個小地方。」
一句聽過多次的話,這次莞爾卻苦笑。
是金絲雀,也許高貴,卻也不會明白食物鍊的殘酷和瀰漫的血腥,聞不到的只有兩種人,過度麻痺或者沒聞過,但不會有鯊魚吃海草這種事情發生。
踏上實質的泥土,仰望無盡的天空,伴隨而之的是無盡的選擇和代價。
有人一開始就懂,於是坎坷也不低頭的走自己的路。
有人承認了失敗,低頭拾起過去每一個真實的記印。
無論怎麼選擇,每一個步伐上與下,總是得承擔。
每個選擇的代價一定公平,卻絕不對稱。
有人問我為什麼不等人。
「因為沒人等我。」
有人問我為什麼會等人。
「因為沒人等我。」
但卻與愛因斯坦沒有關係,不相對,只是面對的差別。
魚兒輕輕的坐上窗邊沙發的手把,指著窗外院子樹上的絲瓜「我想吃,自己種的一定很甜。」
那是奶奶過世前種在院子欄杆上的絲瓜,後來沿著欄杆一路攀爬上院子邊的一顆大樹,以寄生的方式攀爬蔓延整顆六米高大樹的枝葉,其實就視覺的角度來說真的很驚人,畢竟一堆熟絲瓜可以掛在五六米高的地方,真的不多。
「過個兩天再熟一點,拿長竿子挑比較容易。」重點在於掉落時接住的部分,雖然我沒說五分鐘前已經有人爬上去摘了。
只是既然不是自己來煮,說與不說不會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