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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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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誤會】
作者: ╰。ⓢⓝⓞⓦ 日期: 2006.02.10  天氣:  心情:

週末的深夜裡,我眼神黯淡地望著桌上那本翻了沒幾頁的課
本,而腦海中所想的,全是季如逸與那名陌生女子談笑的樣
子。

回想起那天,自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解釋,就甩了他一耳括
子,無視於他喊叫著我的名字,就隨手招了一台計程車在他
眼前呼嘯而過。

我沒有回頭,心中更沒有報仇之後的快感,有的只是落寞與
心碎。

事後,季如逸透過妙子,當中間人、和事佬傳信件給我及約
我出來與他見上一面,解釋那場誤會,而我一接到信不是當
妙子將信件丟進垃圾筒,就是以課業繁忙的籍口婉拒了見面
的機會。

我鐵了心不打算再見你,我怕自己深陷下去,不可自拔,我
明白我無法接受你的背叛,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可是為了在夜深人靜的時侯,我面前所浮現的,全是你細心
呵護我的模樣,我還是如此眷戀你的溫柔。

我騙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半年過去了,妙子告訴我,你要移民到加拿大,想和我見上
在台灣的最後一面,這並代表不再回來台灣,只是家人全在
國外,或許回來的機會渺茫,你想確定我的心意,並解釋那
場事隔半年的誤會,你說不論我會不會去我們第一次相遇的
咖啡館,你都會在那裡等著我,對我而言,這根本就是強迫
中獎,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所以這個原本是怡人的週末的夜,我卻失眠了,原本想籍著
廣播主持人低沈的嗓音催眠我的腦細胞,讓我入眠,進入夢
鄉,忘了這一切,忘了這個意義的約會,就這樣睡過我倆最
後一次的午餐約會。

只是事與願違,我的心和腦還是保持著清醒,而廣播中播放
的情歌-信仰,反而讓我哭到泣不成聲。

清晨了,窗外的晨曦還是那麼地有精神,我的心情卻是那麼
的沈重。

哭過以後,我打起精神,在鏡子前面,我露出了一個勉強的
微笑,便從衣櫃中拿你送我的生日禮物,那件水藍色的碎花
長裙,白色荷葉領的白襯衫,我將它穿在身上,想給你留下
最後美好的回憶。

我說服自己,就算與你不再是情人,至少你也還算個朋友,
給你餞行是為了盡朋友的義務,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情願。

走到學校的山坡上,每步下一格石階,我知道我與你之間的
距離會愈來愈遠,不再只有短短一個鐘頭的車程,而是數個
鐘頭,數百個明天。

走在馬路上,想的全是我和你曾在這裡度過的昨日記憶,只
是都已成為過去的追憶。

我坐上了那班前往咖啡廳的公車,前往我和你的最初,也是
即將結束的地方。

我先走往妙子相約的地方,妙子怕我倔強的性子發作,會不
肯與他見上一面,所以犧牲了她的情人,硬是把我拉來,之
後我們走到“緣起緣盡”咖啡廳的門口。

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我透過玻璃看見了那個女孩,坐在他
的身邊,我的直覺反應,就是轉身就跑,鬆開了妙子的手,
打算離開。

他看見了我,急忙地跑出來,追著我跑。

他從我的身後拉住了我的手,我用另一隻手扳開了他的手,
他便緊緊拉住我的背包不放,不讓我再跑一步,我忿恨地看
著他。

「季如逸,你玩夠了吧!騙我很得意嗎?很好玩嗎?請你大
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不想成為您季大少的電燈炮,我
是個很識相的人,我不想誤了您季大少的錦繡前程,我自有
自知之明。」這一字一句都夾雜了我不滿的情緒,我不讓眼
中的淚水滴下來,我緊咬著下唇。

季如逸喘了口氣,放手不再拉住我的背包。
「巧如,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自始至
終,只有你一個人,從來就沒有其他人,至於那女孩,她是
我的親妹妹。」季如逸站在我面前,對我解釋,一臉著急的
模樣。

而我不發一語,我們就在街口僵持了很久,對我而言時間的
流逝沒有任何的意義,我掉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此刻妙子
與那女孩快步走向了我們。

「丫頭,還不趕快向巧如解釋這一切,是你害我被誤會,要
不是你要我假裝是妳的男朋友,也不會發生這個誤會。」他
的口氣著急而不安,並有責怪的意味。

那女孩對我盈盈一笑,便從皮包中拿出了一張薄薄的卡片,
在我眼前晃了一晃,而我卻別過頭,不想看他們親暱的相處
模式,裝作視而不見。

她先對我開口,並將手中的那張卡片交到我的手中,硬放在
我的手心上。

那女孩要季如逸將他的身份證拿出來交到我手上。

而季如逸也將身份證交到我手中,那女孩又開口了。
「你將二張身份證對照看看,尤其是父母欄,就可以知道我
們沒有欺騙你。趕快看看啊!」

我按捺住我的性子,忍住揮袖離去的怒氣,照著那女孩的
話,將身份證翻到反面,對照二張身份證的父母欄,原本的
怒氣一掃而空,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不再那麼理直氣
壯,剎那我才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發了一頓無中生有
的脾氣,我將身份證交到那女孩及季如逸手中,任那女孩及
妙子將我拉進咖啡館之中,到他們原來所坐的位子上。

直到我們都坐定位後,我還是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那女孩見我低頭不語,只好以消遣自己的方式,讓我抬頭,
解決我的尷尬。

「我一大早被叫醒,床都還沒坐熱,眼皮也還完全打開,就
被我二哥拖出我家大門,一路直奔咖啡館,說是要會他的情
人,也不給我吃早餐的機會,只點了杯柳澄汁給我,這那能
填飽肚子?我和你同年,我可以叫你巧如嗎?巧如,你就抬
起頭來吧!我醜得見不得人嗎?嚇到你了嗎?不然,你怎麼
一直低著頭,地上可沒有黃金可以撿。」那女孩便用手摸摸
自己的臉。

我聽見她所說的話,便笑了出來並抬起頭來望著他們,而我
的笑容仍有些羞澀。我伸出了我的手,而她也不客氣的回握
我的手,也回了我一個甜美的笑容。

「初次見面,我常聽我二哥提起你,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
叫季如楓,是楓葉的楓,雖然有時玩得很瘋,夜不歸營,常
要我二哥把我拎回家,可是我的名字還是很有氣質的呢!這
就得歸功我英明睿智的母親啦!有先見之明,當然也預知了
我俊逸非凡的二哥是眾家女子眼前的搶手貨,所以取名叫如
逸,只可惜,我二哥是個死心眼的人,偏偏獨愛一枝多刺的
白玫瑰,集才華與自卑於一身。」

「閉嘴,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準多說,你還想讓你未來的
嫂子誤會我嗎?下次我不當你的擋箭牌了。」季如逸拿出了
當哥哥的威嚴,不讓她再說下去。

「我說的話都真的,想當初會搬回家來,還不是因為有一大
堆死纏爛打的學姐妹想巴上你這個溫文儒雅的好好先生,天
天都在你宿舍門口站衛兵。要不然,你才不會心甘情願的搬
回來,提早結束外宿生活的體驗,這可是愛慕你的學妹告訴
我,她們很婉惜呢。」如楓道出了季如逸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聽見他把我當成他未來的對象,我的耳朵和臉不禁都紅了
起來,就像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腮紅,,又聽見他搬回家的秘
辛,我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而妙子也開口調侃如逸。「這點我可以証實,我在學校的學
長都是這麼說你的,想當初你主動找上我要介紹巧如給你認
識,我可是一百萬個不願意呢,我是看在學長說你的為人還
不錯,我才勉強答應的,沒想到羊入虎口,一去不復返。」
妙子用很認真的表情說著。

「我求求你們兩位小女子嘴上留情,別再破壞我的形象了,
我知道我錯了,就看在我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份上,給我一
點面子。」季如逸苦著一張臉,怕我再誤會他,他可跳到黃
河都洗不清了。

「行,補償我的肚皮,我就給點你面子,二哥,我對你不錯
吧!花點小錢,就可以擺平我。」如楓裝出無辜的表情來。

「妙子你呢?有什麼要求,我悉聽尊便。」他看著一旁沈默
了一陣子的妙子。

「只要你對巧如好一點,就可以了。」妙子說出他衷心的希
望。

「當然,我好好對待巧如的,我會在行動上証明的。」

其實,我知道妙子曾經喜歡過如逸,但她知道他的心都放在
我的身上,所以,接受了另一個學長的追求,我在心中有些
歉疚。

可是,她對我說,被愛是最幸福的,能和曾經愛過的人成為
好朋友何嘗不是最好的結果,她不想強求。

我們吃完飯後,妙子悄稍向如楓打個暗號,告訴她,她們該
走了,留給我們一個空間。

「二哥,我和妙子先走,讓你們小倆口享受二人世界的甜
蜜。拜拜。」如楓俐落地背上了包包,被妙子拉出門口。而
妙子也向我們招手,就離去了。

他帶我上了陽明山看萬家燈火,和星光,我們找了個草地隨
性的坐了下來。
「我……。」我正想開口,而他也同時開口。

「你想說什麼,你先說。等你說完,再聽我說,我有些話想
告訴你。」

「對不起,我…不該不給你機會解釋,也不接你的電話,也
不看你寫給我的信,我像鴕鳥吧!你的條件那麼好,而我只
是個不出色的人,所以…我一直不敢相信你會喜歡上我.。」
我不敢正視他的眼神,我道出了我一直以來的心情,我的心
情一直是不安的。

他緩緩握住了我的手,似乎想給我一些力量與勇氣。

「也許在眾人眼中,你不起眼,但卻給我了很大的震憾,其
實那天在這裡相遇不是遇然,我曾在孤兒院見過你一面,也
曾在街上的角落遇見過你,我對你也許印象不深,但在孤兒
院中的你,笑臉迎人,光彩四射,所有的小朋友都圍繞著
你,一點也沒有怕生的感覺;而在街上,你蹲下來摸著狗,
那種失去活力的眼神,你從背包中找出東西來餵牠們,還對
牠們說話,我想找出那些原因,所以,我刻意在“緣起緣
盡”中等你,想和你交個朋友。」如逸對我說他認識我的經
過,這是我所不知道的。

「而當我了解你的一切,我也喜歡上了你,外剛內柔是你的
特色,你對於朋友都很好,也與他們交心,可是他們妒嫉你
的才華,而將你隔離在他們的生活圈之外,你也漸漸地收起
了你的心,怕再次受到背叛,這些事是妙子告訴我的。別責
怪她,她很在乎你,她鑑定過我後,才告訴我你常去那裡坐
上一整天,製造我們相遇的機會。這次也多虧她,我才能再
在這裡和你一同看著同一片的星空。你願意許我一個將來
嗎?」

「我是沒有自信心的人,也許會胡思亂想,你能接納這樣的
我嗎?最真的我,也許我會一直只做我自己,不懂得客套!
這樣的事件可能一再發生,你不在意嗎?」

「我所喜歡的是最真的你,我不在意再發生這樣的事,但我
要你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別直接判我死刑,我們會
一同度過將來所有的困難。給我你的答案!」他從口袋中拿
出了一枚精巧大方的戒指,沒有任何繁複的設計,他深情的
望著我。

我點點了頭,默許他將戒指戴上我的無名指上,並拉起我的
手,相偕走在陽明山上,被他的溫柔所包容著。

我的心裡很溫暖,因為我真的交了一個很疼我的知己,關心
我的一切,也找到了一個溫柔有耐心的男朋友,我望著滿天
星斗的夜空,感謝老天爺給了我一份我不曾奢求的幸福,我
想也許我們之間會有很多的風波,但我們會一同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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