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歌聲,透過簡陋的擴大機,刺耳又令人不舒服,這位自稱怪老子的老人,推騎著腳踏車,配放著簡易的唱歌機,穿梭在北縣市各夜市,走唱,賺取過往行人自發性的打賞,雖然他歌聲所製造出來的噪音,令許多商家與逛街人群的不悅與厭惡,唯恐避之不急,但我反到對他蠻好奇的,
有一次他在我店前,定點駐唱,我實在被他吵到不行了,乾脆出來與他聊聊,一可讓他停止製造噪音,二可滿足我對他的好奇心,聊到他以走唱討生活的方式,與打賞的收入,在話話家常,
對此,他毫無一字一言的抱怨,或自哀自怨,臉上反到充滿了自信自娛的歡笑,愷愷而談,既使盛裝打賞金的碗內,少的可憐,他也是一派怡然自得,不故作可憐,搏取同情,或追擊式的乞討,死纏爛打,自有一套人生與生存的哲學,令我對他除另眼看待之外,更起了一份欽佩之意,生活對他來說怎麼會是這麼簡單,這麼輕鬆,絲毫看不出在他的生活中有什麼欠缺,或在意的事,
我放了100元在他的碗內,他老先生也很有個性,將碗內只有3各銅板(30元)找給我,令我啼笑皆非,左推右塞,他才收下,問我想聽什麼歌,那才令我頭皮發麻,他堅持要唱給我聽,我也只好順著他意,點了一首,,港都夜雨,,但可苦了隔鄰幾攤與商家,大聲的斥責我,制止我的行為,但來不及啦,他已經開始唱了,第一次感覺他唱的雖然不能用悅耳,卻沒有了刺耳的感覺了,
看著他不吭不椑的用日語跟我說聲謝謝與再見,推著他的生財工具離去(腳踏車)鄰居跑來跟我說,你神經病啊,幹嘛給他錢,萬一他以後都到我店前唱歌來討錢,那大家不被他吵死了,我笑笑回答,你可以不喜歡他的歌,你可以不喜歡他的工作,但你必須尊重他的人,他跟你我沒什麼差別,都是為了生活賺取生活所需,只是販售的商品不同罷了,甚至活的比你我更有尊嚴,
鄰居不削的白我一眼,罵聲神經病,轉身去賣他的衣服,看著他對一位女客堆著虛假奉承的笑臉,想著怪老子不吭不椑的找我錢的動作,在我心中形成一股強烈的對比,到底是誰才活著有尊嚴?
但心中還是有很大的疑慮,到底他是對自己的人生,生活,生命,已經昇揚到一種吾已無所求之境,還是一種自我放逐的任性與迷失,相信他心中自有定見吧,
各位朋友,如果哪天你在夜市看到他,何不短暫的駐足,聽聽他的歌,雖非悅耳,但也沒那麼不堪入耳,離去時不妨打賞他各10元20元的,當作他賣力工作的酬勞,或給他掌聲也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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