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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那個女的～
作者: ❀雪中紅♞	日期: 2013.03.24　　天氣: 　心情:

組織基層幹部養成所

當那地方遷移整修完成時，那時我才１７歲；也就是距離現在５年前。
組織專司財務管理與國際徵信、傳播經紀等事務，儘管表面上做著些接近合法的勾當遊走法律邊緣。
我國營利事業項目上沒有可以合法登記的項目，因此只能以類似的公司行號項目登記來營運。
所以，以合法營利事業項目登記來掩護非法經營手段的方式自然也成了組織可以營運的灰色地帶。
相當典型的侮文弄法。

因做事積極、誠懇處事，經上司的推薦與美言，從那天起我被選升為組織的基層幹部之一。
起初我的目標是成為組織內的中層幹部，位於不高也不低的地位；與上下互成犄角。
只要將上層交代的事情完成，又可擁有自己直屬的下屬，適當的壓力、穩紮的步調、中庸的位階。老二哲學。
而直到我想到解除的制約，我才對此目標改觀。

組織內部的基層人員多數是我在地認識的同齡朋友相互介紹而加入，大家因有共同生活圈與興趣目標，和諧團結。上下大小也各自有規劃的未來發展與理想。
而其中也提供相當完善的成員福利，許多訓練教程可擇其學之。不管是各種體術的運動或基本拆解槍械認知，心理學、經濟學概念等。還有各種行業可以透過管道來嘗試學習工作經驗。
架構相當穩紮實在！
上層除了些時間培訓我們外，也常感性的分享自己的人生經歷給我們年輕懵懂的少年仔。聽故事在這種時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但地點和場合常是當中享受的吃重要素。
形式上都是基本的概況。高傲年輕的我們很少耐性溫存在這方面。

顛覆外界形容般的齷齪黑暗環境是如我所見的溫情好親近。我將不會把心思和眼光侷限在那些爾虞我詐負面的單面向。
於是我對於組織當初的印象與想像，得以改觀。
我決定就這麼繼續下去，直到達成退出的制約。

不過對於某人來說卻是未必．．．．

我和她邂逅相遇的那天開始是完成幾件任務後上級要犒賞分紅我們的隔天凌晨，也就是養成處所遷移整修完成的那一天。黃昏午後，我和狐狸、豺狼、阿信(成員化名)三名幹部一名成員到了基層幹部養成處所的大廈門口，換了兩次電梯到了養成處所－娛樂休閒室。
討論彼此業務進度與需求，等待著上層的到來。之後我則一個人到健身間，希望藉由流汗讓感冒的症狀減緩些。我在想；為什麼會選上我，為什麼又會是這個地點？我總覺得有些事情是原先計畫好的，但我也不排除是偶然。那一刻開始就是持續到了晚上。
直到該棟樓層的電梯鈴聲覺醒了正在玩牌的我們人黨。副會長與組長擺在桌上的先是琳瑯滿目的卷宗文件與突兀的信封包裝，而後擺在吧台桌上的則是幾大包的鹹酥雞和滷味，菜餚佳酒。美人倒是也有；但是嫂子。

我們所等待的真正東西當然是那幾包突兀粗厚的信封包裝裡面的淡藍又有紫色的紙張，那些卷宗文件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手續與虛浮的成就。
開了兩瓶白蘭地、一瓶雪碧和一瓶高粱酒過三巡後，狐狸撥了幾通電話找來了幾位朋友和兩位學妹一起來助興。
我之後只是適度的小酌幾杯後，和阿信先到房間內單獨聊天暫時讓酒意消退。之後可能阿信真的不勝酒力先倒頭睡了，我則是想沉澱心情獨自在隔壁房間內抽了本我不太喜歡的書來看，夜還很長。房門外頭的派對也正酒酣耳熱。
事實上我聽說有女生會來，於是剛失戀又單身的我是挺期待的。不能讓外面那些粗魯又侵略的酒讓我錯過。一個小時後，我承認是有些無聊。寂寞難耐得離開房間。

橫跨視線交錯的客廳、穿越煙霧瀰漫的人群，挑了張沙發坐下，接著她走過來坐到了我身旁。

她叫娜娜(化名)，是狐狸在學校的學姊。小我半歲。I can tell you with no ego ; 國色天香，惹火誘犯，可能得以參加選美的白皙長腿、超齡又自然的雙峰以及Coquettish的打扮。至少在當下的我心中是這麼形容的。重點是個很親切熱情的女生。我很難不對親切熱情的女生不產生好感。她身上散發的香水味和白皙的美腿強迫得將我在電視銀幕上的焦點注意力給轉移且讓我數次感到又麻又癢。我是標準的美腿控。她肯定是個罪人，誘惑男人是非常危險的玩火行為。

我抽了支香菸準備拿起打火機點燃時，她卻積極幫我點火做了一個意外的開場白。對酒當歌，我倆酒逢知己千杯少，認識了彼此不淺。我很開心有這樣的女孩招呼我。這就是機會與緣分。

雞啼破曉，不應該睡著的時間與地方。儘管我希望繼續和她共處，但是酒香已醞染了她的神智，不得不結束這美好的相處時光。
至於決定暫時將她留在養成處所寄居半天，這個糊塗的決定卻讓我唐突得開始這段如夢似幻的愛情。

兩天後的晚上。電話那頭語意不明的唯唯諾諾令我聽了很不是滋味。發動引擎，油門探底，徹底突進那個我要到達的目的地。為了她。

她沉默不語坐在包廂沙發上，悠悠寡歡的在一旁喝悶酒。彷彿是沒有酒精的酒。我懊惱又無奈的眼神望著她無底洞般的瞳孔。
在副會長高亢宏亮的高音歌聲下，娜娜淡然倒頭栽睡在我的腿上。強烈反差對比。

「那天狐狸也喝掛了，所以也睡在那，跟她睡同房．．．副會長早有千萬交代，不准在這地方亂來，但他還是．．．」阿信無奈向我解釋，我瞧了狐狸浮腫瘀青的臉頰。

過了兩首歌的時間後，娜娜醒來靠在我的肩膀輕聲向我說：「．．他沒有放進來．．．只是摟著我很緊而已．．不要吃醋」提醒了我無趣的僵硬。不過畢竟幾個人還未成年，身份敏感，白鴿來了可就麻煩。

現在我不管事實為何，事情發生過了。當事人既然不想提起也想忘記；我也暫時沒對這件事情繼續追究。我也未必能有所作為。
我只是很忘我得沉醉在她的懷裡，聽著她哼【毀滅愛情】，嗅著來自她的香味，看著我雙人床隔壁的空位、撫著她柔嫩滑溜的大腿。儘管是我的第一次，但我不想出個什麼意外，於是我拿出保險套向她允諾。而她卻以侵略性的熱唇封住了我的提醒後。嘴巴含著她要含的東西，向我做出無聲的抗議。我感到憋久尿而灼熱的難耐，而她慷慨得讓我在她腿中間撒了一大泡尿。那晚我們共搞了彼此四次，做到整張床都濕黏，我也沒力了，這才慢慢地緩和下來點起事後菸。她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令我最銷魂的對象。
父親曾提醒過我，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如果進行的不愉快，將來會有陰影。
可是遇上娜娜這樣的調情高手。我首次嚐到做愛的痛快感覺，哪怕是我會上癮欲罷不能。

我們倆之後正式交往。彼此有著不同的故事，卻相遇在名叫慾望的城市。
寧靜的房裡只微微透露她向我傳達的訊息，燭光閃爍詭異的氣息，像是哪部電影的情節。
深紅色床簾與她身穿的薰色透明睡衣有著若離若即的矛盾對比，
粉色灼熱的雙唇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嘗試壓抑著狂野，但已將我漸漸帶去那銷魂地帶，忘我境界。

妳何能輕易挑逗誘惑，令我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願風流。
幾乎攻陷征服了，挑起了我內心原始的狂野。
我終究無法自己，男性本色、人性本能，這是我的房間，大幹一場吧。

理智已克制不了明確的曖昧界線，嬌嫩身軀柔軟卷上我的身，溫熱鼻息作祟不禁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鼻孔散出的是熱燙的氣息，雙手冒出的是冰冷的汗水。
瞳孔裡倒映著彼此的臉孔，然後又像是透不盡的鏡頭。
絕非是渴望，更說是放蕩。
溫存的唇交織著、熱吻著，已漸漸撥開層層迷雲，
漸漸開朗了起來，在當下。她嬌態嫵媚的跨坐在我肚上。
而眼中那丁字褲曲線遠比赤裸柔嫩的身軀來的誘惑我，
那依然瀰漫著的香氣從未消散，燻了我的鼻。我一度有了電流上身的觸覺般酥麻入骨，無法即使克制的力與神。吮附在耳邊的挑逗正持續著。手在森林地帶也沒閒著。

抓著抓著、拉著拉著、吻著吻著、摟著摟著。
放蕩得在這夜裡赤裸嘶吼著心裡的痛快，
燭光一盞盞閃爍在狂野的邊界，誰都無法抗拒，誰都無法釋懷。
黎明之前，我將會刺探她的曲線密碼以及最深處的秘密；盡情享受。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當下。

我和娜娜交往同居的兩個月裡，平常我若沒有工作或差事，我們每天一起做愛、洗澡、吃飯、做家事，睡前定會再搞個至少兩次。開始我淫荒無紀的日子。我從她身上學到各種性愛技巧與原則，對於姿勢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所學到的又運用的可多了。娜娜她是個很有主見但卻對別人不會太有己見的人，印象則外冷內熱。她最擅於逗我開心，也很會找話題，逗趣得很。口若懸河的優點卻也是缺點本身。誠懇騙人的模樣任誰也很難再質問第二句。

我很幸福；當她問我該買哪件衣服時的逗弄模樣。
我很幸福；當她調皮說：「你不怕我亂跑被人綁走，你以後搞不到我了！」
我很幸福；當我每次出門工作時，她苦口婆心叮嚀我的口吻。
我很幸福；當我回家後，她總會親切的招呼我，貼心的伺候我。

就連和她吵架鬥嘴時。

我很幸福；當她為了阻止組織交代我辦差事而和我嘔氣沒收我的車鑰匙與手機時。
我很幸福；當她和她姊妹淘八卦我和她的房事時那搗蛋的模樣。
我很幸福；當我開車載她出門時，她和我的交通理念代溝。
我很幸福；每當我們為了我視為己命的長髮和她爭吵時，她對我霸道的模樣。

我也對於我們調情的情趣對話樂在其中。

和我提到髮型的問題時；
「鬢角並不是所有女生都看得上眼的」娜娜
「那我情願你瞎了眼啊」我

天氣氣溫冰冷時；
「出門穿了毛衣跟圍巾，也別忘了加件保暖的內衣」當娜娜要出門我會提醒
「你如果會冷的話，我的Ｄ奶可以在你快冷死時給你點溫暖！」當冷氣太強時

無論如何，我都覺得很幸福。這女人在我生活裡不僅不可或缺，也徹底佔據了我心裡的大部分。當我帶她重新回到我們邂逅的地方，試著讓她熟悉組織結構與這機構的實際用途。然後．．．她目光卻望向那道汙穢的房門，從她嘴裡說出的到底是讚美的話呢？還是些詛咒的話呢？

這段感情令我深深烙印在心中的章節是來自某天凌晨一件差事。緊急的電話那頭交代：要在限時內找齊十名成員並從高雄出發至屏東與委託人和會長會合。很掃興的。我依依不捨看著娜娜的豪乳。
「出去辦一下公事，應該沒什麼危險，會平安回來的。若肚子餓了就拿錢到樓下買點東西吃，別亂跑。」我親吻著娜娜的額頭交代。
「快點回來，我不喜歡一個人在家」娜娜手捏著Kitty貓的枕頭。頭一次有這樣的女友令我強烈感受到「家」的親密感覺，令我每次工作時都覺得靈魂很飽滿、活的很踏實。

而她之所以會排斥、反對我繼續在組織，不外乎是對於黑社會幫派的誤解。儘管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可惜那時的我沒有冷靜理性的分析。事實上她只希望我和她過著平凡幸福的日子。找個實際點的正業、賺著實在的錢。就像一般路上的小情侶，沒有身份規範的綑綁。
就這麼單純簡單的己願而已。不管她在我生活裡見識了什麼，不管我從中告訴了她多少背後的意義。不管她瞭不瞭我在做什麼樣的勾當。不管她明不明白我在組織所賺取的錢夠我們糜爛一陣子。
這樣如同肥皂劇情節的經歷，就這麼在我的愛情裡活生生上演。
浪漫可貴，而便有其珍稀。

那天後的第三個月，
我在一次任務中栽了觔斗。我在派出所打發著警員請他讓我撥通電話給家人報備，還有向她請罪．．．
「我可能沒這個臉打這通電話跟妳說我現在在哪、怎麼了．．．．但這有可能是我這個月最後一通電話，樂觀至少一個月。讓我再聽聽妳的聲音一次好嗎？」我說完重點並按下錄音鍵，隨即想掛電話。
我不想讓她看見我被銬上手銬的狼狽模樣。
「．．．．活該．．．」電話另一頭沉默了１０秒後說出這句微弱的話；聲未完音先絕。我被拘留又移送的過程整整兩天，然後到了少年法院，卸除身上裝束後，我終於可以安心睡了；
這是我當下唯一的念頭。直到不久被叫醒，法警開了籠子讓我出去，我見到了將我保釋的男人。我才開始有了情緒；腿軟、眼紅．．

第四個月，她已經離我而去不能在我身邊，愚蠢的人造衛星並沒有在之後的街道探測出我們倆再見面。車內正在播放布蘭妮的新歌Womanizer，「真的是她嗎？」沒有目的地的路上「這是該天拍下的車牌號碼跟照片」副駕駛座的人回答我。
原來她早在一個月前就和一個舞廳爛屌暗通款曲。我太投入於工作，並沒察覺。
儘管我很不悅。招集人眾砸了那雜碎的車，也查出那雜碎的住址，潑了油漆。做了沒有風度、理性的行為。
無論如何，失去了她，也沒傷著他。

當我現在正欣賞著眼前她的照片回味時，已經是五年後的末冬，

他們倆目前仍琴瑟情深，一起經營金飾加工自創品牌。她也成了人妻，別人的伴就是有特別的魅力。
看到她過得很幸福。我滿足不想多說什麼。沒有忌妒、也沒有羨慕。
彷彿一切想法都隨著情感一起被封入我麻木不仁而失溫的心底。
起碼她現在所過的生活比起和我在一起時踏實許多也更像個人；相較和我所過之華而不實的日子裡。
孤寂是優點與特點，我不想耿耿於懷。
不後悔曾經走過，曾經在那裏創建過的成就與學習的事，
也不再難過或後悔我和她，至少她給過我最美好的愛情回憶。
每件事都有它的代價。在我現在未能明確定義這兩件事情間的價值輕重前。
至少那都是值得的、美好的。也許那時的我很天真、很傻勁；卻也浪漫又轟烈。

Is sanity ... the price to pay .. for power.
究竟是當初相識的感動？還是離別分手後的空洞？如今都已成為難過流淚的牽強藉口。
揮著汗水看夕陽最快活。

本文係筆者自身故事改編撰寫，欲轉貼分享請明意告知。
２０１２／２／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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