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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晴-- 一之五淚水(二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七月七日晴--2之1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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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七月七日晴-- 一之五淚水(完
作者: o 笨蛋 a 寶寶 o 日期: 2007.05.17  天氣:  心情:
「你妹妹很漂亮。」
「‧‧‧‧‧‧」
「她幾歲了?應該有男朋友吧?這型的女孩子,通常是很多男孩子心儀追求目標。」
「‧‧‧‧‧‧」
「學長!」連連喊了三聲,他才猛然回神。
「什麼?妳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沈翰宇熄了菸,轉頭看她。
劉心蘋輕嘆。「你今天很心神不寧」他人是陪著她在陽台外談天,但是神魂早已遠颺。
「有嗎?」
「我剛才問,你妹妹有沒有男朋友,她這型的,會有很多男孩子被她吸引。」
「我不知道。」是嗎?很多男孩子喜愛她?他從來沒想過,晴在異性當中會有多受歡迎‧‧‧
「看來你這個哥哥當得很失職。」
他又點起一根菸,沉鬱地抽菸。
「菸抽多了,對身體不好。」她關心地颦眉,但是他置落若罔聞,狠狠吸了一口,再吐出,彷彿想將滿腔鬱悶一同吐出體外──
「學長‧‧‧」
「心蘋,妳喜歡我吧?」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啊?」她呆住,嫩頰迅速染紅。「你‧‧‧你怎麼‧‧‧」
「妳對我的好,我全部看在眼哩,但是我寧願女友一個換過一個,就是不敢輕易給妳承諾,因為我曉得我能給妳什麼,妳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人,而我,這顆心飄浮不定,我不確定能為妳停留,正確地說,是不確定能為任何人停留,我不想委屈你。」他看著指尖繚繞的煙圈,沉緩地說道。
「沒關係的!」她急忙回答,旋即又發現過於迫切,羞愧地壓低了頭,輕輕說:「這不是委屈,因為喜歡你,所以再也看不見別人,就算有更好的人,我這顆心還是只容得下你。我知道你的心無法為誰停留,就像漂泊慣了的風,還是留不住你,我也不會有怨言,因為我擁有過。」
幾絲斜雨飄進陽台,淋滅了菸蒂,沈翰宇捏了捏,丟在腳邊,回過頭,緩緩說了句───「妳介意剛抽過菸的男人吻妳嗎?」
劉心蘋瞪大眼,他伸出雙手,耐心等候她作決定。
然後,她有了動作,赧紅著臉,往他移進一步。他收攏臂彎,輕輕地,將唇印上。
細微的聲響由身後傳來,他知道不遠處有另一雙眼,始終注視著他。
他雙臂抱得更牢,閉上眼,關上心門,什麼都不去想。
這一刻,他讓自己完全麻木。

光看劉心蘋欲語還休,偎在沈翰宇身邊的小女人嬌態,白痴都曉得稍早發生了什麼好事!
不過這對兄妹的氣氛也很怪異,怪在哪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流竄著一股奇異敏感的張力‧‧‧
更晚時,劉心蘋告辭返家,依依不捨地問:「你要不要陪我走一段?」
齊光彥本能就說:「不好吧?人家妹妹才剛到的第一天,妳就跟她搶哥哥,反正你們來日方長───」
沈翰宇沒等他說完,淡淡接口。「我陪妳回去。」
啊?齊光彥傻眼。
沈天晴更完全僵在那裡,無法動作。
這也難怪,人家大老遠來看他,他居然把她晾在一旁自己談情說愛去,那感覺多悶啊,這哥哥真是太不體貼了。
「哥!」她出聲喊住他。
「有話等我回來再說。」手碰上門把,他頭也沒回。
「爸病得很重,你不回去看看他嗎?」她急忙又道。
沈翰宇頓住步伐,詫異回身。
天晴一向敏感,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我的信,你沒收到?」
「‧‧‧‧‧‧信?」他愣了愣。
「我寫了好多封,是媽幫我寄的,你一封都沒收到嗎?」
他沉默了一下───
「‧‧‧‧‧‧太忙,沒空看,不小得丟哪去了。」
「你‧‧‧把我的信丟掉?」
他僵硬地看著他走出視線,沒有移動,沒有忍何動作,甚至沒有表情‧‧‧
「欸‧‧‧」齊光彥看了於心不忍,本想給她安慰兩句,誰知道她什麼也不說,默默地轉身進房。
她站在書架前,指尖撫過每一本書。以前,總喜歡翻哥哥的書,看到那些她完全不懂的東西,就會絕得哥哥好厲害、好了不起。
那時就已經絕得天神一樣的哥哥,站在好高好高的地方,她必須仰著頭才能看見他,而現在,他走得更快、更遠了,她小小的步伐在也追不上。
她咬著唇,兩顆淚珠再也懸不這地掉落。
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哥哥了嗎?
她的哥哥,連情書都能交給她處理,不會抱別的女生。
她的哥哥‧‧‧很寵她,不會忘記她的生日。
她特地趕來,只是想和他一起平靜地過這一天。
她一直在等他記起,像她說聲:「生日快樂。」

留了封短信,她沒有像哥哥告別,靜靜地走了。
來時,她沒讓他知道,走時,也不需要。
走進火車站,她刻意買了最後一班車的車票,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留意來來去去的人潮。
她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總絕得他會趕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列車走了一班又來一班,直到最後一班南下列車停靠在月台。拾壹點多了,再錯過這班車,她今晚就只能露宿街頭‧‧‧‧‧‧
她嘆了口氣,一定沉重的步伐,剪了票,進月台前,仍頻頻回顧。
只是,最終,她還是沒見到他───

「哇!沈翰宇,你是掉到水坑裡哦?」一看到進門的室友,齊光彥驚異地喳呼。
啧,真是全身上下無一不濕,他們不是傘下漫步嗎?怎麼會弄得活似剛從水坑裡挖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被握在手中沒開的傘,再抬頭看他。「有傘不用,你發神經哦?」
沈翰宇沒吭聲,直接進房,齊光彥跟了過去,靠在門框邊,懶懶叫了生:「喂!」
「別煩我!」沈翰宇頭有沒回,把臉埋在掌心。一秒、兩秒、三秒,突然抬起頭。「我妹呢?」
「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戀愛沖昏頭,都忘了還有個妹妹了呢!」
「我妹到底去哪裡了?」
「你不是叫我別煩你?」口氣跩跩的,存心掉他胃口。
如果齊光彥有心測試他的耐性,那恐怕得失望了。他一把揪住齊光彥的領子,咬牙吼到:「我問你我妹取哪裡了!」
「回去了啦!這是她要我轉交給你的。」齊光彥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哥,我回去了。
我不笨,用了生命中全部的歲月認識你,不會不明白你的意思。
從見面到現在,你一直在企圖暗示我,過去再也回不來,明的、暗的,甚至是你想做、不想做的。
其實,哥,你用不著這樣的,我說過要聽你的話,就會乖乖照你的意思去做,所以我回去,靜靜等待,直到你不再絕得我是負累的時候。
我知道人不可能永遠不長大,很多事情都會改變,不管我們願不願意,但是,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例如───這顆楊桃的滋味。

他看著手中半熟的楊桃,有小部份不小心壓壞了。根據吃她摘了多年的楊桃所累積的經驗告訴她,這顆楊桃絕對會酸,但是酸中帶甜。
他眼眶一陣水露瀰漫。
一句「這顆楊桃的滋味」,道盡了所有酸楚心事。
她知道他懂得,所以才會寫出這句話,取代說不出口的一切。
往事像幻燈片,一幕又羡慕地快速閃過腦海,關於他與她,笑淚與共、永不褪色的種種記憶‧‧‧‧‧‧
他在做什麼?這女孩是他一直以來全心全意呵護的,他曾經哪嚜怕她傷心難過,可是現在,他即親手將她推開,讓她一個人茫然無住地面對孤獨人生‧‧‧‧‧‧
齊光彥研究他的表情,喃喃自延:「真搞不懂你,明明很關心妹妹,幹麻還表現出巴不得敢有她的死德性‧‧‧」
沈翰宇捏緊守中的信,再也無法思考更多,衝動地轉身衝出去。
他要去追她!如果追得到,他會不顧一切的將她留下來!
跳上機車,他一路狂飆,雨愈下愈大,落在他的眼裡,模糊了視線。他嘗到由淚中流下,鹹鹹的雨水。
齊光彥錯了,他不是發神經,有傘不拿,而是不淋點雨,他無法解釋被阻隔在傘外的雨水,為何會落得他滿臉‧‧‧
一聲哽咽逸出喉間,他油門催得更緊,在大台北的馬路上狂飆,眼中再也看不見交通號誌,再快一點!只要再快一點,他就能追上她───
刺眼的車燈迎面打來,他來不及反應,一陣椎心刺骨的劇痛來襲,他指聽到震耳欲聾的蹦撞聲,同時,也震掉了他的聽覺、視覺───
但是,他的意識還在,閉上眼之前,手中仍牢牢握著她留下的那封自柬。
晴,我的心,也一直都沒變,妳知道嗎?


敬請期待第二部遙望 二之ㄧ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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