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說些故事,說一個酒店女子選擇了到精子銀行做小孩的故事,當然故事的鋪陳,是她另一項的選擇,到酒店上班,這要一一來說,尤其心境…太冗長了。
前幾日,她倒是打給我了,要我從中壢到宜蘭接她,我編了個謊,這幾年間我唯一真誠的謊,我說:我要帶我媽參加里辦公室的老人旅遊,說的時候連我自己也不太相信,我開車的朋友在一旁笑得特大聲,我示意要他別出聲。
果不其然,當夜的凌晨4點多,這人叫我起床尿尿了。 莫非,我是欠她的。做朋友我是沒什麼喜惡的,反正也從來沒看她穿火辣點,讓我沾點福利;做情人,我是怕了這個人,在初識時,我就給這人取了「瘋女人」的外號。聽她自己說,因為失戀才辭掉護士的工作,到PUB上班,那是她第一天上班,笨手笨腳的打翻了我的咖啡,她自己把手燙到起泡,還拚命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熟識幾年後,她說我看見她打翻咖啡,從頭到尾面無表情看著她恐佈極了,她才一昧的道歉。我遞了張名片,說:有需要幫忙,跟我說一聲,也不再跟她說什麼了。之後,這人還真的打電話抱怨她失戀的事情。 我相信人都是很自我的,我們總是站在自己的一方挺自己的朋友,經過許多年之後,我才能理解她的男友離開她可能是對的,即便在感情裏,她真的很愛他。 那時候很流行庭園KTV,送她回去的路上,喝酒加失戀跟暴徒簡直沒二樣,在車上砸了一些東西,邊砸邊對不起,shit,恁爸也失戀,有什麼了不起,我心想。在門口,還沒停止這場瘋狂秀,我有點受不了了,我傾身去開門這動作,像極要趨前親吻動作,很顯然,她並不擅長接吻。我記得我失去真操那晚也是,又是在KTV,只是音樂太大聲了,想靠近耳朵說話,就給吸上去了,滋味還不錯,索性就湊合做男女朋友。大一歲的姐姐,總是能教導少男一些事。 故事就在缺少當事者的狀況下,一直在進行,什麼樣的愛會讓她在每一夜的晚上盤繞在一個名字上,肯定是那件不願丟棄的襯杉。很多年了,我相信她一直化身為無名氏出現在那男的未顯示來電上。「妳以為他記著妳,他已經結婚了好嘛!」其實我並沒有從口中叫出「瘋女人」,只是我心裏頭一直這麼稱呼她,她有一個很市場的名,那個名我大概認識七、八個都是同個名,我常搞不清楚,所以我只有用她的行為來暗自稱呼她。 她的報復行動就是反社會即定模式,跟酒脫不了關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穿露點薄紗,還是什麼的,我從來沒想過,她對我來說只是個每隔一、二年會出現的朋友,每次打來,我都心想有什麼鬼事了。有一次又隔了二年,又跟我聯絡了,她說有一件事要讓我驚訝,我說不管什麼事都不是我幹的。她說她有小孩了,從精子銀行做的,我的確是驚訝到了,其實這種小事我可以代勞的;實在是想不出以後面對…小孩的詢問,每逢"試管"備思親,連小貓都知是牠老爸幹的好事說。精子銀行?你信嘛?其實我不信,但信信又何彷。 故事我還是說了,這並不是什麼偉大愛情故事,這只是一個很執著的故事,她總是認為那一段是真愛,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好嘛,只是自顧自的傻事;另一點就是為什麼我的電話快二十年了都沒換,除了我不幹什麼壞事外,我也是另一個執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