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個方向吹?昨天走過,今日滿地落葉,時序染紅枯黃,
撿拾一片欖仁葉,哼著徐志摩的詩,周鑫泉譜的曲,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裏依洄。
天邊金掌露成霜,雲隨雁字長。手掌伸到天邊,露已成霜,欲飲不得,老之將至萬事成空。
北雁南飛,拉著長長一條與雲一起飄揚,時間空間都在變,不變的是空靈。
十多年前冬至前後,我從漳州帶回幾顆水仙花頭,是金盞銀台的酒盞水仙,金黃花色清香濃郁,
他鄉異客又有工作壓力,每逢假日則走路下鄉紓壓,2001年十月三日,從中山公園走過九龍江舊橋,
往遠處一座山走去,一路盡是農民割稻曬穀,金黃稻子舖著半邊產業道路,不知不覺走進水仙花故鄉。
漳州圓山東南九湖鎮田中央村,隆冬凋百卉,江梅歷孤芳,黃冠表獨立,淡然水仙裝。
兩個半月回台,水仙移入桌案間,那年在家過春節,寒冷臘月卻滿室清香飄逸。
林場偶見橄欖,踩到地上果實,抬頭望也是紅黃與綠葉雜陳,葉子比桃花心木還寬,
我分不清仙桃與桃花心葉,但可以從樹態辨別,也分不出欒樹與苦苓葉,但入冬欒葉會枯萎。
同林異情,雞鴨自在覓食,可憐山豬受繩限制,只能劃地自樂,自我沉醉換悲涼。
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即使有夢也是空,感覺有風乃是心動,
何其自性本至清靜,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其自性本去自足,何其自性本無動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