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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打掃談起....
作者: 楊sir	日期: 2011.01.27　　天氣: 　心情:

昨天打掃的阿桑終於挪出時間，早上八點左右來按門鈴，一副內行人模樣，自備所有打掃用具。問我想要加強地方？像似按摩時會問的一句：「有沒有哪裡特別痠痛一樣？」除了用吸塵器外，一切都依她習慣的方式打掃。我帶她到五樓，她說她只能挪出半天時間，面帶疑惑說，今天可能只能重點打掃，我一直認為她答應的是一天，她徵求我同意，再找她朋友一起做，結果朋友卻回「趕工中分身乏術」，這年頭一技在身，不怕經濟不景氣，當然她們都是有口碑的清潔工人。

小孩房間在四樓，大剌剌的腳步聲已經自睡夢中驚醒，我喊著小朋友起床，她聽了，說你孫子嗎？我說我有這麼老嗎？後來知道「小朋友」這稱謂，讓她以為只有小學幼稚園年齡，哪知自房間走出兩位高大年輕人，她一臉尷尬，轉而改口，都是你的小孩？不然呢？一再誤解，解釋，玩笑反問，把氣氛弄開來，我就下樓讓她逕自打掃，以往這時我們會出門辦我們的事，今天她第一次來，怕她因不熟悉需要我，一直待在家裡。

過中午，她掃到二樓，身上濕了大半，過意不去要買個便當給她，竟然吃素，於是到長春買個素便當給她，直到午後兩點鐘，她才在一樓客廳用餐，我說出我的感激，她囫圇吞著菜扒著飯，靦腆的說不客氣，還說要不是過年前全部滿檔，否則細部還有許多需要加強。我已經滿意現在家裡的改變，約好年後她再來幫忙。這時一家三人才放心出門用午餐，可樂滷蹄膀只好順延，不過清潔工作搞定，讓我放心不少。飯後小孩由於早起，紛紛進房睡覺，我則抓了一本兒子帶回鍾文音寫的「寫給你的日記」一書閱讀。

看著看著竟也入迷，裡頭述說作者到紐約學畫，男友在台北，兩人相隔千里，情書往返，吸引我有兩處，一是她敘述的時間正是紐約的冬季，大雪紛飛，猶如現在電視報導的，冷得讓人受不了，連洗畫筆水流都特別慢，沒想到溫帶國家四季如此分明，人體模特兒課，我也聽女兒說過相關話題，讀起來十分親切。另一個吸引我的是，文中述說離鄉背井隻身在外留學生的甘苦，總是為省開支不斷搬家，找工作打工的心酸，這些內容不知哪天要跟孩子談留學時，有助益否？前陣子兒子突然不經意說，他最想的事是出去念書，我們沉默片刻，我說我不反對，但要回來，他則說出去就是為要待下，然後我們默默無語。兒子剛考上台大，同事除了恭賀外，也順便告訴我台大生出國念書這個傳統。我知道這問題還有兩三年時間，但始終是我內心的隱憂跟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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