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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強豬自有強中手
作者: 追憶似水年華 日期: 2016.05.20  天氣:  心情:
今天回去做每個月例行性的複診 我才發現狀況惡化的比我想像中還嚴重 但是沒有辦法 只能去接受應該發生的結果 所以只好用日記寫作的方式來紓解自己的情緒 這也是為什麼我常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緣由 因為我不想傷害人
回憶慢慢從國小開始 我們姊弟三人小學就被逼著要學許多才藝 包含畫畫 樂器和珠算等(不過沒學圍棋還真可惜)
我們唯一不同處在家姊跟舍弟學的是鋼琴 我學的是小提琴 後來才發現這種選擇是錯誤的 我應該要堅持選鋼琴才對 後面會有敘述原因
不過還好沒學芭蕾舞 主要是外甥女要上小學之前說她想學芭蕾舞 我是不理解這麼小的小孩會主動想學才藝 不過身為她的大舅 再加上家姊家庭只靠姊夫一份薪水 所以我幫她出這筆補習費並全家去看她的結訓結果 看完是覺得很好玩 我外甥女真的很認真又打扮得很可愛 但是她動作就常常會慢人家一拍 因此會有點突兀感 本來如果她還想繼續學我是會再出錢的 不過她好像又沒興趣了而我們也不會勉強她 畢竟我們小時後是被逼著不願意卻學這些才藝的
回到正題 基本上我小學成績算不錯 但是班上有兩位很優秀的女同學 每次考下來我總是輸多贏少 但是其實也沒有輸多少分 所以大概是伯仲之間 畢竟上國中後我就略優於她們兩位 所以那時有井底之蛙之感
畫畫基本上我們三個都曾獲得全國性比賽的佳作或優勝 但是我們很有自知之明我們長處不在這邊 樂器跟看樂譜其實我們也沒太大的興趣 鋼琴還好 小提琴稍微手指有偏一點或是脖子沒夾緊 就可以聽到我家傳來一陣殺雞聲 那個就是我的傑作 儘管我已練到用手指彈音弦的階段 但
是主要還是為了應付我母親的期待 因此三年級我選社團就選口琴社 沒想到這是一個悲劇的選擇
我小二就開始學珠算 基本上我們家三個在珠算方面的表現都不錯 至少都有段位以上的實力 也都參加過學校的校隊 不過我一開始的成績進步的很緩慢 到小四時才到三級 但是在小四的一次晉升考試中 居然一舉突破級位的關卡進入二段 比家姊還快 家姊後來也考到二段 但是她沒興趣 所以就到此為止校隊也只參加一年就結束 畢竟那時學校發展的重點不在珠算比賽上
但是我四年級就硬被拉進去珠算校隊裡 從此就過著沒有早自習與朝會的生活 因為我一到學校放下書包到特定教室集訓一直到第一節課開始 所以有時常聽到自己獲獎的聲音 但是最後都是我班長上去代領 不過對我是沒甚麼影響 反正也不過就是一張獎狀而已 問題麻煩來了 學校居然花大錢籌組了一個節奏樂隊 買了很多如鋼琴 木琴 鐵琴 定音鼓 口風琴與手風琴等 結果我的口琴社就沒了 又是被硬拉去參加節奏樂隊 樂器是我從沒碰過的手風琴 至此到現在我只會用右手彈鋼琴 因為左手要控制風箱 這下我就很頭大了 珠算老師不肯放人 問題節奏樂隊老師又怪我練習不夠 所以我都是中午人家午休時去練風琴 因為手風琴都要放好鎖在櫃子裡 只能用風琴來代替 其實我手還算靈巧的 從我打電腦的速度大概可以發現 所以當初沒學鋼琴真的很失策 雖然後來一直苦練 但是總是被挨罵 罵就罵吧 雖然不願意 但是小學生哪敢犯抗老師 就是靠自己一直練習到跟上大家的水準罷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 這時候跟我談同一種音階的手風琴學妹都叫我乾爸叫另一位手風琴女同學叫乾媽 又由於我們是同屆不同班 結果就是讓人家誤會我們有甚麼曖昧 其實並沒有這種事(她後來家裡破產就舉家遷到台北 之後考上景美女中 但是我們大一時居然又碰面了 她是中央法文系跟我們清大化學系變成友系 她才跟我敘述緣由) 因為我捉弄的對象都是彈鋼琴的那位女生 我常常偷襲她拉她馬尾 所以她很生氣追著我打 又追不上我 結果就是被我氣哭 我只好乖乖地跟她道歉 接下來就是胸口被打兩下 頭頂被挨了一拳然後補上一腳 她就原諒我了 不過我通常說今天不鬧妳改天有空再來 她說再來就試試看 所以我又會開始鬧她 她又會生氣氣到哭 我又要道歉 就這樣一直循環到小學畢業 不過其實我也沒太多時間跟她這樣鬧 我光珠算隊跟課業和節奏樂隊全體練習就快忙不過來了
偏偏上國中後才知道她父親是教務處的教學組長 所以我上國中很尷尬 因為副班長要把每堂課老師上課內容作紀錄並請老師簽名後統一交給教學組長 而且教務處的老師都耳聞過我的名字 我並不知道她有沒有跟父親告狀過 不過顯然沒有 所以心中終於放下一塊石頭 妳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就是很喜歡鬧她就是了 是因為她一個人獨奏鋼琴嗎 應該不是這個理由 畢竟很多樂器如木琴等也都是一個人負責而已 所已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當年為什麼那麼愛捉弄她 大概是她綁馬尾吧 因為我很喜歡長髮綁馬尾這型的女生
雖然節奏樂隊這邊常被指責 不過還是靠苦練還跟得上進度 所以也獲得宜蘭縣第三名 不過這是大家的功勞 我也不太在意 我的重心還是在珠算隊這邊 珠算隊我那時最小 但是成績最好 所以我加入後團隊成績就進步到都是全縣第一二名附近 學校也開始注重珠算隊的發展 因此到五年級時我已經進步到四段的實力 所以我被老師指定為隊長 不過這也沒甚麼稀奇 只是掛個名而已或者通知隊員有什麼事情
但是得到全縣第一的那一次 全國珠算協會突然發邀請函給各縣市 請派出代表隊來參加比賽 所以我們隊上四個人在老師的帶領之下就到台北參加比賽 那時住在台北教師會館 但是卻是我第一次跟陌生人睡在同一間房間 所以有點緊張沒有睡好 隔天就去會場參加比賽 但是一個鄉下小孩根本就不知道原來台北市這麼熱鬧 所以有點害怕 到會場才發現有上百人以上 不過考試的內容跟比賽差不多 但是我那次的確有點恐懼感 最嚴重是在考心算的時候 考題是從兩位數三位數逐次遞增上去的 而且念的是國字而非數字 變成腦筋還要轉成數字再計算 更麻煩的是它加減都涵蓋在裡面 所以到五位數我就算不下去了 因為腦筋轉換的速度已趕不上念的速度 因此我就放棄了 看看周圍才發現同隊的隊友早就停筆 這時也很多人已停筆 但是還是有少數人跟得上 不過大概就到八位數為止 但是合併加減跟念法的不習慣以及數目的增加 最後二十題考完就只有一個人還在寫答案 大家都用訝異的眼神看著這位男同學 基本上心算是考完馬上改答案 聽到結果我真的佩服到五體投地 那位最後計算到完的同學我看不出來他的年紀為何 但是他二十題居然對了十五題 第二名也只對了十題左右而已 我程度更差只有六題 我這才知道原來台灣省各縣市居然有那麼多優秀的珠算人才 而且有一半以上實力比我還突出 更讓我訝異的是那位第一名 他的程度也讓評審老師為之驚嘆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比井底之蛙還不如 在坐火車回宜蘭的路上大家都睡了 只有我還在想剛剛發生的事 雖然領隊老師有安慰我說我是唯一除算拿到滿分的人 但是講良心話我這時才很慚愧地知道原來自己程度跟人家相比還差這麼一大截 從此儘管新的學弟妹加入更增強我們隊上的實力(我學弟妹都很優秀 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也儘管我還是宜蘭縣前面幾名的人 但是那次震撼教育已讓我學會就算拿到全縣第二名團體第一名 也贏過來參訪的日本珠算隊 但是我後來一直沒有贏的感覺 畢竟那次刺激太大了 所以我們國中那位天才一直對我的珠算稍贏過他而耿耿於懷 一直對我嘲諷不止 但是我也沒有理會他 畢竟不是同一個學校 再來看到那次的結果以後 我從來就不敢說自己珠算很厲害 儘管在他人的眼光是這樣 可是真的強中自有強中手 我在國小就很殘酷地體會到這個現實了
但是很可惜的我們那位天才同學太晚獲得這種教訓 他一直到高中都還是全校每科第一除了社會科這種要考試但是不算分的科目外(只有我還會乖乖地念這種用不到的科目 所以有一次地理老師發考卷說我一百分 我還愣了一下 因為我知道我有錯幾題 這時老師才解釋大家都考不好 所以理工科班級全體加十分 但是我因為考九十二分 所以很抱歉 只能讓我拿滿分 聽到這裡我還真是哭笑不得 同班同學也哄然大笑)因此他常常不理老師的指責 在上課看別的科目 而且他高二就通過測試可以越級參加大學聯考 這是很驚人的成就 大家連老師都不能否認 更強的是他大學聯考成績還贏過大一屆的學長 至少是全校前五名以內
但是真的可惜他選錯了系 他選擇了台大物理系而不是其它二類組的科系 也許是她認為物理很有趣或者他的物理成績最好(我高三也就是犯下這種錯誤 以為自己化學成績最好 但是我真的興趣不在於此) 最後聽到他的消息是考進高雄醫學院學士後醫學系 現在好像在日本當醫生吧 但是當我大一暑假回宜蘭時碰到他 我還真的嚇了一跳 他變得很客氣而且以前的那一種氣勢完全消失殆盡 後來有一位跟他比較好的同學才透漏說他在台大物理非常不好過 原因是台大物理儘管不是二類組的第一志願 但是能進去選擇唸該科系的都是一群天才與怪才在一起的班級 他的成績在班上就落到比較後段去了 給他心理面很大的打擊 所以他以後就沒有那一股驕傲的氣息而反而是一種落寞一種很強烈的失意感 因此他畢業之後就分別到美國 澳洲和日本拿碩士卻沒有想要念博士(他不用服兵役) 其實以他的實力申請美國長春藤聯盟大學的博士也很容易而且表現應該也很好 但是我覺得台大物理系這四年的生活一定讓他過得後痛苦 不然他不會這樣有點自暴自棄到處選科系來拿碩士學位 也許他想在別的領域中展現他以前傲人的實力 但是又好像並非完全如此 但是我從中獲得了教訓 就算是台灣的頂尖天才到全世界也會發現有更厲害的人 我幸好小學就獲得了教訓 所謂"飽滿的稻子總是下垂的"道理實有它的意義存在
奇怪 我到底在寫作文考試還是在回想過去 為什麼還是用以前的國中作文測驗筆法來寫日記這種隨意的心情 我還在懷念國中的那一段輝煌的歲月嗎 好像不完全是 我社經地位最好是在中科院時 身份等於一般大學的助理教授 又是準公家單位比照公務員的資格 而且每個月的薪水差不多八萬 手上曾經握有兩千多萬的預算 又開發出全國第一台不鏽鋼箔卷對卷的清洗機台 但是我從來就不懷念那時的點點滴滴 因為那時壓力很大 一個人要做六人份的工作 手下又只有一個替代役碩士 什麼事情幾乎都要自己來 連替代役做時又有問題我也要下去協助 但是我卻沒想到留職停薪這個選項 我只想逃離這個環境 所以我一直懷念小時候的往事 雖然很窮但是很快樂 如果能在那時就進入永恆的睡眠 那會是多幸福的事 雖然很自私的想法 但是我還是會這樣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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