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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S的電話, S找我去台北君悅飯店2F酒廊陪他喝酒.
S是我的朋友, 他曾經先後在2家公司和我一起共事, 培養過革命情感, 所以他是我的好哥們, 好兄弟.
他抱怨前陣子怎地也找不著我. 我好氣又好笑的解釋前陣子我人不在台灣, 責問他有我中國手機的號碼怎不撥給我, 並好心的問他急著找我是為了何事?
S 說現在沒事了, 因為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事已經來不及? 感覺事有蹊蹺, 我問.
前陣子和老婆吵架, 你是我和我老婆間唯一共同熟識又都說的上話的朋友, 所以想找你幫忙化解化解. 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來不及了, 因為… 我們已經離婚了. S無奈的說.
這麼快?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 心裡一陣罪過襲上心頭. 就在這, 台北君悅飯店的2F酒廊, 還是同一張桌子, 2個月前我的生活遇到瓶頸和低潮, S和他的老婆P才在這陪我解悶喝了一晚上的紅酒, 我們還一起抽了雪茄.
S和P是在紐約留學的時候認識的, 喜歡上紐約的S日後回台灣還是維持十足的紐約客風格, 前衛, 崇尚自由, 渾身上下非名牌不穿, 也永遠光鮮亮麗. P喜歡下廚, 時髦打扮也不遑多讓, 夫唱婦隨. 人前叫S老爺, 人後叫S寶貝, 兩個人感情好的讓人忌妒. 有陣子P還開了間餐廳, 迎合S的喜好還真把餐廳裝潢的看得見自由女神像, 我和S一下班就去那喝啤酒兼做餐廳跑堂小弟.
平時的S多話, 今天只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酒喝多了, 心情倏乎好了起來. 改天介紹我女朋友給你認識, S說.
我沒接著問, 男人的默契, 讓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夜夫妻百世恩!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越是簡單的承諾, Yes, I Do! 卻看見週遭的朋友, 兄弟, 哥們, 一個一個的翻下船來. 不是不想, 只是不能, S說. 也許吧! S和我心裡都沒有答案, 只是緣份到了.
回程, 我撥了電話給P, 為我的未能及時出現, 也為我哥們的所做所為向她說聲對不起, 在電話裡, 她心情很平靜的笑了笑, 告訴我她心裡頭感念S曾經陪伴她的所有的美好歲月, 所以她願意放手, 我從她平和的聲音裡聽見一條寂寞的路, 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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