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衝擊效應」(Crash)的導演為Paul Haggis(保羅海吉斯)不是黑人,出生於1953年3月10日,加拿大London, Ontario。在擔任導演之前,他是一位十分出色的編劇(他也是衝擊效應的編劇),以電視劇為主,曾獲艾美獎。【衝擊效應】其實是他執導的第一部電影。(資料來源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306012600349) 電影裡有著許多膚色的人種:黑人、白人、波斯人、西班牙人、亞洲人……等,他們各自是有著不同的身分立場的警察、醫院的黑人女職員、鎖匠、雜貨店老闆、電視製作人、黑人青年、人口販子、被槍驚嚇過的小女孩……等,交織出一個城市中,日常中的人與人之間的碰觸與流動,如何的衝撞出的真實的生活面貌。而這些彼此的交集,到底衝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電影一開始,有一段這樣的獨白: “這是一種碰觸的感覺,走在現實世界的任何一座城市裡,你會被別人撞上,或者是和別人擦身而過。在洛杉磯,沒有人會碰觸你,我們總是躲在金屬和玻璃後面,大概是因為太想念那種碰觸的感覺了,才會彼此互撞,只為了重拾一點感覺。” ──葛倫華特斯警探 電影的一開始是一場車禍的場景,下車的拉丁裔美女警官與肇事的亞裔女駕駛,互相指責對方是笨墨西哥偷渡客、不會開車和肇事率高的亞裔駕駛,這短短的對話就包含了對一個種族的偏見及印象。 而有種族歧視的警察萊恩,將受尿道炎所苦的父親無法被妥善照顧的這件事,怪罪於申訴電話中的黑人女職員,卻忽略了醫療健保制度上的因素。即使後來他想藉由向她解釋自己父親對於黑人曾經施予的幫助,進而化解對方的敵意,卻仍舊感受到一種對於黑人曾有的恩惠,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以至於無法得到黑人女職員的認同及協助。 而在市區一家販售槍枝的商店裡,伊朗來的移民法哈想買一把槍,捍衛他開的雜貨店,結帳之際,白人店主對這對父女頻頻以波斯語交談頗為不耐,並出言諷刺他們是恐怖分子,法哈不解為什麼白人無法分辨阿拉伯人與波斯人的差別。最後店主將英語不流暢的法赫德趕出店外。多莉以流利的英語表示希望能夠退款,店主卻仍將彈藥出售。 當晚,兩名黑人青年安東尼(Anthony)和彼得(Peter),一邊帶著手槍在街上閒晃,一邊批評社會上對黑人的刻板印象。不久,掏出槍來搶劫了洛杉磯地區檢察官利克(Rick)和他的妻子簡(Jean) 的高級黑色吉普車。回家後妻子畏懼、厭惡幫她換門鎖的人是個黑人,因為她深怕這個黑人會把鑰匙轉賣給別人,但事實上,這個鎖匠根本不是黑人,他是個拉丁美洲人,白種女人只憑他的膚色較深,就認定他是黑人,而產生畏懼等等。 從上面幾個電影的情節,讓人不僅思考起種族間的差異到底是怎麼形塑成一種優勝劣敗的態勢?膚色與語言是種族基本外顯的樣貌,「生物特徵」成為種族界定的重要因素,但大部分的人卻又無法細分其中的真正差異?只以皮膚的顏色去套上所有心中既定的印象及偏見,膚色成為一種原罪。所謂的種族、族群及國族的意識,在此彼此的交錯卻又曖昧不明、莫衷一是。即使人類的基因99.9%相同,心與心的距離仍可無限疏離。 種族的生物性意涵,就是生物上來說,是可互相交配且產生的後代有生殖能力。若將人類世界當成一種「物種」,各個種族為此物種的分支。聯合國1945年委託生物學者針對種族進行科學的研究,生物學家的結論:人類只有一個起源,所謂人類的各個種族只是統計學上可區分的群體。根據某些顯著的指標,例如頭顱或鼻形、膚色、髮色類型等等標準,將人類分為不同類型是可能的。然而這樣的體質差異與行為差異、心理差異並無關連,因此,種族用來論證不平等待遇的正當性的觀點遭到否定。 (資料來源:http://www.geo.ntnu.edu.tw/faculty/moise/words/information/social/race%20and%20ethnic%20groups/race%20and%20ethnicity.doc) 電影有一段是描述兩位黑人青年彼特跟安東尼的對話,彼特總是不停地仔細觀察說著自己周圍的人們的行為,其中各自透露出什麼意義(歧視方面的),他很在意每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他認為每一位白人打從心底對黑人有所歧視,而自己永遠是被人歧視的。但兩人卻搶劫了洛杉磯地區檢察官利克(Rick)和他的妻子簡(Jean) 的高級黑色吉普車。正實現了他們自己所謂"社會對於黑人的刻板印象"。還有一幕是上流社會的電視導播卡麥隆塞爾正在導戲,他的部屬跟他建議其中一個黑人男孩講話用詞太文雅,不像黑人的用語。那倒底什麼才是黑人應該用的辭彙口吻呢?偏見是那麼不自覺的存在生活中,就像在台灣我們也認為原住民朋友都比較偷懶,愛喝酒。或者會認為外籍勞工知識水準比較落後,地位比較低;認為女生比較情緒化,不適合當領導人;覺得專家說的話都是對的…….等等。 再舉個例子: 一名黑人男子正緊抓著一箱汽水和一只大袋子,冒險在及胸的污水中行走。美聯社圖說指該男子剛「搶劫一間雜貨店」。
一對白人夫婦走在及胸的污水中,其中太太手裡也抓著幾包食物。法新社圖說指兩人「在雜貨店中找到了麵包和汽水」。〔編譯俞智敏╱紐約時報五日報導〕
卡崔娜颶風後,網路上流傳的兩張災區的新聞照片,引發網友熱烈辯論。記者在照片圖說中暗示的種族歧視印象。美聯社攝影記者馬丁所拍攝的照片中,一名黑人男子正緊抓著一箱汽水和一只大袋子,冒險在及胸的污水中行走。馬丁在圖說中指出,該名男子剛剛「搶劫了一間雜貨店」。另一張由法新社所發出,由蓋提影像攝影記者葛瑞森所拍攝的照片中,一對白人夫婦同樣走在及胸的污水中,其中太太手裡也抓著幾包食物,但圖說卻指兩人是「在雜貨店中找到了麵包和汽水」。這兩張照片出現在雅虎新聞網站中的颶風相關新聞中,不久照片分享網站Flickr的一名使用者便把兩張照片及圖說結合成一張圖片,吸引了許多網誌連結。立場較左傾的網誌DailyKos更直接評論說,「假如你是白人,你就不算打劫。」(資料來源: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5/new/sep/6/today-int3.htm自由電子報-國際新聞) 白人視黑人比自己地位低下,白人看到黑人就刻板印象~覺得黑人只會做壞事! 而黑人看到白人,就覺得白人歧視黑人!讓自己有理由作壞事。加上黑人的犯罪率比起白人高,因此半夜黑人攔車沒人敢停,覺得自己很有正義感、道德觀的白人警察讓黑人上車,後來卻誤以為他摸口袋拿小雕像是要掏槍,而先一槍打死黑人。如果你仔細聽車上放的正是鄉村音樂,而在電影裡也暗示著聽鄉村音樂的人,是可能有種族歧視的。 而雜貨店的波斯人法哈,也許早已習慣被白人誤解及不友善的對待,自己面對白人的態度也總是負面,且時常感到不安。買槍時受到老闆的種族歧視,卻以相同態度對待鎖匠。但有著偏見態度的何嘗只有白種人,不同種族間因著各種的不理解、誤會、自私自利的想法,彼此互相的猜忌、懷疑。對於自我價值的定位的迷失,就像其中的黑人警官在與媽媽通電話時,稱呼自己的女友為白人女友,女友生氣的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讓別人親近?白人女友的稱謂是代表一種黑人男性征服白人女性的優越感的展現。沒有自我的貶抑,又那會有對於征服白人的特別彰顯。即使親密如愛人,他也從不曾理解自己的女友是波多黎各與薩爾瓦多的混血兒。 所以認為受歧視的種族是不是也從不曾真的去理解尊重別的文化,只是自怨自哀的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並且排外形成一種自我保護和逃避的機制。電視導播卡麥隆塞爾對著黑人大學生說:「我並不以自己是黑人為恥,但因為你的行為而讓我感到羞恥」。歧視行為本身雖然基於不合理的原因,但是形成歧視的行為也必有其合理的過程,即為什麼會產生歧視?它不是憑空而來的行為,而這才是我們要注意的地方。 電影中上流社會的電視導播卡麥隆塞爾和他的妻子克莉絲汀,被資深警官萊恩羞辱,克莉絲汀有意申訴這名警官,而卡麥隆則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明天照常去上班。因為他認為這就是當黑人的下場,即使擁有了好的社經地位,黑人仍然是黑人。在此事件之後,資深警官萊恩的搭檔漢森要求重新指派勤務,或者是換另一個搭檔,可是他的黑人上司為了維護自己的工作,他不願意去揭露隊上有種族歧視的人存在,也是寧可視若無睹,只因為能爬到目前的位置是比別人更辛苦才能獲致。最後,隊長答應漢森,可以指派他隻身執行勤務,不過前提是他要“承認”自己是因為“有隱疾”,才會作出這樣的要求。 而波斯人在九一一事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被當作阿拉伯人,白人的自我優越意識所造成的價值觀,讓黑人為了爬上由白人社會所建構起的價值觀,必須放下身段、尊嚴,去忍受一些不平等的對待。而白人的收入是黑人的三倍。貧富上的差別,當然一定也影響教育程度的高低和地方的建設。看著大眾運輸的公車上,真的載滿了許多的有色人種,卻鮮少看見一個白人,讓人不禁思考起黑人青年彼特所說的為何公車的窗戶要那麼大?因為要讓人們看清我們窮得只能坐公車的事實,這其中是否真含有真實性。 雖然人隨著出生地、國籍、族群、性別、職業、宗教、身心狀況甚至家庭背景而有著許多的不同的不平等或誤解或歧視,但其實人情感上的共同的需求差異卻是微乎其微。白領貴婦有著優渥的生活,卻沒有安全感,沒有朋友,每天處在一種無法紓發的憤怒中,在受到身心上的創傷後,開始懂得珍惜身邊的人,既使她是個有色人種。而被性騷擾的黑人女性在生死攸關的瞬間,被曾騷擾她的警察救出,即使他有種族歧視,但是當生死一瞬間的時候,他首先卻會為這名傷者的安危感到擔憂,並且也基於他的職務給予救助。.披上父親給予的隱形斗篷的小女孩,不顧一切衝進父親懷抱說要保護父親,點醒了已經偏激失去理智的波斯人,成為他生命救贖的天使。只要生命有愛,相信人終究可以找到互相貼近的方式,而不需要總是無法承受的"crash"。 這部主要敘述洛杉磯的種族歧視,藉由一場車禍,串起了一連串的事件,展開成一段環環相扣的衝擊。電影裡頭有許多人種,不純粹的膚色和種族造成了很多衝突,再加上槍械的流竄,語言的不通,心中的恐懼、壓力、偏見不斷的累積,超過了人們的的同理和包容,形成了一個連五歲孩子都不能安心睡覺的社會。因為到處都有歧視的現象,反而讓許多人習慣化了,逐漸失去人際與語言的敏感度。不論是在何種領域,何種階級、哪個世界角落,歧視的現象不僅反映了對人不夠尊重與同理,當公開表達歧視甚至仇恨成了常態,不正視它的嚴重性,甚至蔓延成種與種、族與族、國與國之間的無止無盡的爭戰。 台灣一直有族群衝突的問題,實在是應該好好深思檢討一番。我想導演雖然想提醒歧視現象如何的充斥在現實生活中,卻也不經意流露了身為西方的優越。雖然片中可以感受到主要的白人和黑人之間的刻板印象的反思,但對於黃種人卻仍有著一種不自覺的優越,片中扮演人蛇的亞裔人,彷彿只是整部片中的跳梁小丑,看不出有什麼內心的深度,反而給人一種唯利是圖的印象,而其老婆的聒噪無理更加深了一種文化上無禮的印象,而最後彷彿還讓偷車黑人扮演彷彿救世主的腳色,引領這些迷途羔羊來到天堂。這是我對導演有點小小埋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