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某些烙印,人總是只有記憶沒有回憶,有些傷感事就像一章不敢掀開的那一頁,如果沒有外力的強迫,再掀起,已經不知何年何月。不敢掀開,只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面對掀開後,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內心反衝。畢竟當曲終人散後,剩下由餘韻寫出來的後記,都只是一場獨角戲。
這座久違多年的古校,雖然說古,以過往的經歷來說;其實還好,牆上滿滿的曼藤、九叢閣還是青綠色,不是墨綠色。只是窺違了一個不想去算的時間,當今天已經變成一種身分來面對這個老校長,感慨的瀰漫,回繞在一張古董沙發上,只是對面顛沛流離的身影如今已難辨認。老校長一一的介紹終於到了一幅已經必須面對的的故畫,驚心動魄,依然是落款,與那五百四十一封信的落款,如同鉛版印出來。
愛與被愛都是奢侈的幸福,遺憾的是,這是世界不是僅有兩個人。於是接續下來的是,夜夜醒著數傷痕,其實這個遊戲不好玩,玩這個遊戲的人分兩種,一種是連蚊子咬都叫痛的人,一種是流了兩公升的血都不知道的人。
我們在找什麼,人生的路上盼求的是什麼。什麼回憶是快樂,又有什麼回憶不能面對,怎樣的回憶需要看個人的運氣,有知覺的痴人,一直尋找一個永遠的春天。畢竟綠夜會枯,紅顏會憔悴,難道最終必須淚眼相對。
如雨般,意劃濕了記憶,掀開了,也可以閤上了。當踏上一個高點,即使千千載載的重負,曾經以為會報復阻阻撓撓的人。只是一點一滴過來後,一笑而過,又何彷,畢竟不是曾經孩子般的無助。
這一步,是該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