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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妳...我...未完 (5)
作者: 新月 日期: 2011.08.12  天氣:  心情:
5.
妳嘟著嘴,還是來問我問題了,不過這次的份量多到我無法和妳八卦胡扯。
畢竟快模擬考了,妳的壓力,我可以想見,這條路,我也走過。
不過,妳始終沒有看我,和平常活潑開朗的妳完全不一樣,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模擬考後,這種奇怪的氣氛仍然存在於妳我之間,同時妳再也不問我化學以外的問題。
我不是很在意,對於妳,聯考只剩三十多天;對於我,期終考只剩六天,我也無力在意。

期終考結束了,各科考的都還不錯吧!
不過這學期能否再有那麼好的成績就不敢說了,畢竟,接了高三的責任輔導,
只要高三要上課的日子我都得去,花在課業上的時間也相對的減少。
不過,總算是考完了,可以鬆一口氣、休息一下。
抬頭看看這個校園,天天在其間穿梭,但倏忽之間感覺好陌生,
大家都已經考完了,整個校園顯得空空盪盪的,可見對人來說,

使她/他感覺溫暖的不是空間,而是處在其中的人。

走進補習班,彷彿進入了戰國時代,兵馬倥傯,每個人又忙又亂,
今天是總複習班的倒數第三次上課,要複習第四冊,有機化學,
然後考第三冊,原子結構、週期表、化學鍵、以及金屬、非金屬及其化合物。
我隨手拿起考卷看了看,嗯,蠻簡單的,妳應該能考的不錯。
妳今天遲到了,不若平常,妳總是早早到班來問問題,我在門內看到妳在門外徘徊,
便走出去領妳進來、並帶個位給妳。
妳抬起頭,給了我一個沒有什麼力氣的微笑,隨即迅速地入坐。
我瞥見妳的有點腫的眼睛,怎麼啦!小女孩,誰弄得妳哭了啊?

考完試,同學們魚貫地衝出這狹小的空間,
但妳仍坐在位子上,似乎不想回家,卻也沒來問問題。
在解決完其他學生們的問題後,我向妳走去…

依你想,張無忌被朱元璋蒙蔽後,離開,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妳轉過身來,看著我,問我這個問題。
或許,是像妳這般地心情吧!

妳沒表情的翻開近代物理的講義問了起來,物理並非我專門的科目,
不過,勉勉強強還撐的過去,解了數題後,我發現妳的觀念不是錯誤,就是根本沒有!

學校沒教嗎?

妳點了下頭卻又搖搖頭。
這是妳有聽沒有懂時的小動作。

補習班呢?
妳把頭垂得更低,再次搖了搖頭。

怎麼會?
那是台北的著名補習班呀!

不是他沒教,是我沒去上課…

沒去上課?怎麼啦?

那陣子家裡發生了一些事…實在沒有辦法去上課。
我想,我可以向最好的同學借筆記,況且,補習班總複習時還會再提一次,結果…
妳自顧自地說著,眼神放得好遠好遠,彷彿妳身處的空間不復存在似的。

結果,兩邊都落空,是不是?

妳點了點頭,本來就再眼眶流轉地眼淚就撲沭沭地流了下來。
妳哭得好傷心。

傻女孩,朋友的背叛,的確最令人心痛的,但這就是人生啊!
妳一向自視甚高,物理更是妳拿手的科目。
但,補習班的最後總複習,只是點起同學們的記憶,並不能當作正式的教學。
至於學校,我也早告訴過妳了,妳們學校今年進度特別慢,近代物理最好能先預習,
免得增加聯考的負擔。顯然,妳沒聽我的話。

我柔柔地看著妳的眼,用那種妳說能使人鎮靜的眼神。

對不起…

妳已經哭得話說不清楚了。
哭吧!盡情揮灑眼淚,妳會覺得比較舒服。
妳哭得臉已經紅了起來,我把衛生紙遞給妳時,妳說:

你可不可以唱歌給我聽,就是你上學期寫的那首「老朋友」。
妳把頭靠到我的肩上,聽著我哼唱,在逐漸寧靜下來的台北夜色。

老朋友 有的時候要聯絡
莫等到失去音訊了以後
雖說君子之交淡如水
也可分享生活的感動
告訴我 和我一同
老朋友 有時我真的不懂
許多事為何總在最後一刻落空
雖說青山常在水常流
也要走出傷痛的時候
告訴我 那裡作錯
喔 我的朋友
人生起伏總是會有
並不是誰對或誰錯
喔 我的朋友
放開腳步看以後
人生路許多 莫太早情獨鍾
有的時候 想對妳說
認識妳真不錯 喜怒哀樂能有妳左右
總溫馨了許多
有的時候 出去走走
看世界多開闊 就讓悲傷悄悄地滑落
不再寂寞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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