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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醒夢
作者: 風之孤獨 日期: 2008.05.13  天氣:  心情:
我想,大家一定以為“常川似”這三個字是日本名字。
可是,你一定找不到姓“常川”的姓。
你頂多找到姓長川,或者是常盤。
因為,這是有特殊設計過的。

他常被很多人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他的回答總是說:「沒有!」,而大家的回答總是說:「怎麼可能,你在騙我吧!你一定有,是不是?」
如果他有的話,他現在也不用寫書,也不用和你哈拉。
況且,交女朋友總要有對象,總不能到路邊隨便抓一個女生過來吧!
也許你會認為他眼光太高!其實他只是在等一個人。
至於那個人是誰?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還沒遇見她。

他寫愛情,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而寫?
他不太懂愛情,卻寫愛情。
他卻被很多人問愛情。
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奇怪。
也許是太多的悸動,讓他去動筆。
也許是因為心裡有太多的東西積在腦裡,需要像七八月底的水庫一樣,需要洩洪。
關於醒夢,我只有訝異而已。
為什麼訝異?
本只想寫短篇小說,卻寫到六萬字以上,原本以為評價不是很好,卻回應很好。
而醒夢憑著近五百字的底稿,天花亂墜胡謅出來。
至於是怎麼編出來的?
其實我還是不知道。
這一部醒夢不自己想的故事,而是網友提供的。
而這個網友,我也不是很認識,在印象中,只有大約兩天的接觸吧!你不相信,對吧!我也不信。
但是,已經習慣了,反正從當網路作家那一刻開始算起,開始了不平凡的生活。
但是,老天似乎不是那樣想。
最後,關於<<醒夢>>我想,在我的生命中,充滿著驚訝與悸動。
你是否和我一樣,對於這本書充滿著驚訝和悸動呢?

常川似于2004年台中的夜裡。



在夢裡我看見了你,
在夢裡我遇見了你。
當夢醒來,
一切不在是夢裡一樣。
我看不見你,
也找不到夢裡的自己。
////////////////////////////////////////////////////////////////////////////////////////////////////////////////////////////////
夢,有美好的,也有不好的;我夢到許多的夢,但是這個夢,是我印象中最深刻,於是我想要說出來。
  我現在是一位剛升高一的高中生,我的名字是魏若痕。
  很特別的名字,也很奇怪。
  總之,我家裡的名字都很奇怪。
 
  我剛剛有說印象深刻的夢吧!
其實它不只是個夢,它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個真實故事。
我情願它是個夢,永遠都是。
只是,夢終究會有醒來的一天,也必須回到現實,我必須面對黑寂,面對一顆破碎的心。

我不願意,所以只寧願它是個夢,不願醒來,永遠在夢裡,她永遠在我身邊。

我夢中的她呢?名字是趙永薰,很美麗的名字。
一個讓我刻在心裡的名字。

至於我跟她怎麼認識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
如何荒唐法?你試著用牛頭去接馬尾,是用人工刻意去接。
所以,我跟她認識也是這樣來的。
在我還是個國中生的時候,我要結束國中生身分的那一年,最後一年的學校運動會,這是我跟她認識的機緣。

在運動會當天開始之前,大家都會提早個好幾個禮拜來練習,為的就是在比賽中勇奪冠軍,我們班好勝心很強,強到非贏不可。
當然,不只是我們班,別班也是,唯一可以辨別哪一班好勝心的強度,那就只有比“勤”了!
“勤”的意思,我想,很多人都清楚,就是比誰練的多、練的勤。
所以,我們一有時間就練習,下課練、中午練、放學後留下來練,甚至借無關緊要的課來練。
無關緊要的課是什麼?我來告訴你吧!
重要的課呢?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就是國文、英文、數學、理化、歷史、地理……等。
簡單的說,只要是基本國中學歷測驗有考到的科目,都是重要的。
而不重要呢?
就是音樂、美術、家政…等科目,應該說不能說不重要,雖然這些科目佔有一定的份量,加上學測的壓力,我們身為學長的身分,又怎麼能在學弟學妹面前丟臉呢?
為了掛的住學長的面子,又能兼顧到功課,所以必須犧牲掉不必要的科目。
說犧牲也許太嚴重了,不過我想在做重要的事的時候,尤其是一大堆事情壓在你身上的時候,自己又沒有分身可以幫你,當然只能挑當務之急的事。
而我們班也就是三年三班,她們班是三年九班。
說來奇怪,我一開始以為我自己是神經病還怎樣?
她一直在練習的時候看著我,還對我笑?!!
我以為我脫窗還是怎樣?
不要懷疑,又不只是我們班在練習,別班也會,相信我剛剛有說我跟她是不同班的。
恩…應該說,意思是不同班的。
算了!或許不是在看我吧!我長的又不是很出眾,也不是什麼大帥哥,幹麻注意我阿!也許她是在看我身邊的哪個人吧!
我還以為不是我,結果呢?
不會吧!她居然?!
怎麼?她每節下課都來找我們班的女生聊天?!!你會說,我幹麻這麼大驚小怪,我一開始也是以為她純粹只是來聊天的。
別人跟我說我還不相信,她的目的是我,有沒有搞錯?
這應該是整人遊戲,而且很徹底,計畫很周全,我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你們應該都很清楚。
不知道誰是主謀,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為砍死他。
然後叫一個女生倒追我,向我示愛,等到我答應之後,信以為真的時候,她就跳出來跟我說:「哈哈!!你被騙了!」,然後又突然一大堆人衝出來,看著我拼命狂笑。
我承認,是我想太多了,但我不能不想。
畢竟,沒有人願意受傷,不是嗎?
所以我才會多想,我才會謹慎,我想我沒有做錯吧!

畢竟,沒有人願意受傷,不是嗎?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初戀,而我呢?
廢話!當然有,有的人的初戀,甜甜的,像顆蘋果。
有的人初戀很好笑。
而我呢?
算是好笑吧!我自己也是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不知道要把我的初戀歸在哪一種。
我幹麻提這個?
我又不是閒閒無聊沒事幹,因為她就是我的初戀。
怎麼?
不相信阿!我還算還好的那一種。
有的人早的離譜,國小,不!甚至幼稚園就有了,有人到大學才開始;那大學才開始的人,不就要哭死嗎?
所以呢?
我還算不太晚。
不相信對吧!
我也不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就這樣闖入我的生活裡,我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的步伐也因她而改變。

或許,我是因為她的舉動而感動。
很多愛情也是這樣,有些很漂亮的女生,身旁的男生不一定很帥。
大家都想門當戶對,帥哥配美女,但是呢?
偏偏就是有些是例外,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用舉例來說好了。
例如有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她被一個恐龍哥追。
恐龍妹,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是什麼,就是那種有點過胖的女生,長相,我可不可以不形容,因為生命安全著想。
至於恐龍哥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為什麼我會說恐龍哥,而不說是恐龍什麼的,完全是因為恐龍妹的原故。
因為已經有恐龍妹妹了,在叫恐龍弟不是很奇怪?
況且恐龍妹是男生先開始叫的吧!我想應該是吧!
所以就叫恐龍哥會比較貼切。

當然,或許我說的太嚴重了,大部分女生都無法接受吧!男生也是,姑且一些例外。
但是呢?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鐵石心腸,所以只能用一種手段。
說手段也許太誇張了一點,說方法也許會比較溫和一點。
什麼方法?
我想大家都會很想知道。
就是死纏爛打。
或許你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很疑惑。
我來解釋給你們聽。
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纏著你,不管刮風下雨、地震、火災。
反正就是纏著你,你能怎麼辦?
當然只能答應他們要的事,要不然他們可能纏你一輩子追著你不放,你能怎樣?
綜合以上論點,為什麼不是很帥的人,可以追到很漂亮的美女,不是沒有原因的;可能有點傷一些人的心,我在此說抱歉,但應觀眾要求,我還是解釋一下。
所以我跟她也是這樣。
她不是很醜,我也不是很帥,她追我的方式,就有點像是死纏爛打。
說死纏爛打有點誇張,所以我用感動來修飾比較好。

慢慢地她做的事,我會慢慢地去感受,慢慢地在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觸著了愛情,也許因為這是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也許不是。
慢慢地我有點不在乎功課,有點不在乎運動會,或許是因為她。
不能說我不在乎功課、運動會。
應該說我滿腦子都是她。
怎麼在乎功課?怎麼在乎比賽?
她什麼時候一點一滴的佔滿我的腦子,控制我的情緒,直到她擁有了我所有的一切,或許我還不知道。
她是什麼時候?
敲了我的心門,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住了進來?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經在我心房裡。
我忘了是誰說過一句話,但那句話很適合我現在的情形。
這句話是這樣說的。
『當愛情來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當愛情走的時候,你只留下遺憾』。
我不知道我對她是不是愛,但我不想留下遺憾。
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遺憾的。
所以,我把握一次機會告訴她,因為我不想留下遺憾。

當愛情來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當愛情走的時候,你只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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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定義是什麼?
你知道嗎?
其實我不太清楚,我愛你的意義,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給人甜蜜的感覺而已?
我想應該不是吧!
我愛你在英文裡叫I Love You 。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吧!我想沒有人不知道,除了出生沒有多久的小孩之外,還有年邁的老人,以及那些以前的文盲之外。
I Love You 的意思很深遠,我是聽一個台中補習班的老師說的。
一個叫劉鎮的傢伙說的。
我很不想說他的好話,但是他教的很好,這一點,是無法做假的。
至於我聽的懂不懂,我不予置評。
I Love You 的意思,我說出來,他應該不會反對吧!
I Love You的意思是,我從前喜歡你,現在喜歡你,以後也是。
當你把這句話說給我們聽時,覺得沒什麼,因為我們不知道它的典故和它蘊含的意義,只是覺得那是幾個英文字母排列出來,有點噁心,因為愛的意思。
在外國人的眼裡可是不這麼想。
我愛你在外國人眼裡這一句話算是給人承諾,而且是大不了的事。
他們會以為要跟他們走一輩子,但在我們眼裡卻不是如此。
尤其是現在流行速食愛情,短則幾天,長則一年。
外國人很少說I Love You這三個字。
這是現在式,他們都說進行式,我忘了進行式是怎樣寫的,不過我知道意思。當然!這也是那傢伙說的,雖然我很不想說都是他說的。
進行式的意思,就是,我剛開始愛上你,現在愛你,但以後不保證會。
很絕吧!
如果你不懂的話,就會被騙。

說了這麼多廢話幹麻?
為的就是要表達我對她是進行式。
應該說,一個不知道愛是什麼的人,還能說我愛你。
是不是很扯?我想是吧!

10月30日。
這一天是我的生日。

這一天,她送我一個禮物。
禮物是一個人型玉飾,應該是觀世音娘娘,我看不太出來,因為有點小。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送我這樣的禮物,大概是保我平安吧!
除此之外,她還送了一張卡片給我。
上面寫著:
淚若痕

祝你生日快樂

趙永薰

你會說沒什麼,很平常啊!但我不這麼認為,因為它是一支鑰匙,一支令我永生難忘的鑰匙。
故事到這有了轉折。
因為我終於不用自言自語了!
因為……
你們等等,我接個電話!

「ㄨㄟˊ…你是?」。
我的手機響了!
一支藍色的GD75。
「我是……」
電話的另一旁傳來甜甜的聲音,還有點害羞的感覺,只是我不知道她是誰。
「你是誰?」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打錯的人,正想問的時候。
「我是趙永薰」。
我想我不用問了吧!
「恩……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祝你生日快樂。」
她的這一句話,是令我永生難忘的一句祝賀詞。
因為是她說的。

我想告訴你,我不想用進行式


////////////////////////////////////////////////////////////////////////////////////////////////////////////////////////////////
這是我跟她第一次通電話。
雖然過程中的對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幾分鐘而已,但它的影響,卻是我跟她距離拉近的起點。
我跟她在學校的距離,說真的。是變的有比較近,但也沒多少,原本的她之前離我大約是三、四排距離之遠。
我這樣說有點模糊,應該打個比方。
例如我坐在第七排中某個位子,她大概就會做在第三排或第四排其中的一個位子,這之中的距離又稱為安全距離。
或許我這樣說有點奇怪。
應該這樣說,我跟她誰也不敢靠近誰。

現在不同了,彼此的距離拉近了。
拉到?!!
坐在我旁邊?!!
不過呢?
有進步,至少沒差那麼遠,也感覺到我跟她走進了許多,有時候會打個招呼,打完招呼後就會做自己的事。
但是呢?
你們以為只有走近這樣嗎?
自從那一通電話後,幾乎每天晚上不是她打給我,就是我打給她,有時候我用到免持聽筒,在手機的屁屁那插上旅行用充電器,這樣講電話,少則一個小時,長則三個小時。
我跟她真的很會聊,會聊的原因,是她總是會有話題,和一些問題問我,我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問題問我,有些問題總會令我臉紅。
什麼令我臉紅的問題呢?
那就是戀愛問題。
好像很多女生都喜歡問這種問題,有時候回答不出來,我就想要打混過去。問題是,我每次想要打混過去的時候,偏偏就是被識破。
我不知道是我躲的技巧太差,轉的太硬,要不然就是她觀察力很敏銳。

比方說。
「恩……對了……我家布丁住院了!」
「是喔,好可憐喔!有沒有怎樣阿?」
每當我以為我要成功時,總是功虧一簣。
「對阿!你都不知道。」
「對阿!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看,這是我很多計謀都失敗的原因。
(p.s布丁是我家養的黃金獵犬,牠那時才一個月。)
像上述事件,不只發生過一次。

其實愛的觀念都是主、客觀比較多,所以不是我不要、故意不回答,而是根本沒有答案。
你要沒有答案的答案,你乾脆殺了我比較快。

是不是我還有一件事忘了說?
沒錯!那就是校運比賽結果。
我們班拿了全校獎牌最大贏家,金光、銀光閃閃發亮,我自己都看了很刺眼。
雖然我在比賽的時候不小心拉傷,損失一面金牌。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事情很多都是突然的,有時後,有些事情是契子,它不見得是好事,也不見得是壞事,但接下來發生的事,以現在來說,大概是好事。

在我生日過後一陣子,有一天,學校放了學,我依舊走回家的路上,準備回家跟她聊天。
穿越過一個小暗巷,傳來一陣陣的聲音。
「聽說你很屌嘛!」
聽起來口氣有點不好,應該說,不只有一點。
「我哪有!你們要幹嘛阿?」
一聽到這裡,我總覺得這個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於是我回頭看看。
看了之後才知道那不是很耳熟的聲音,而是每天跟我朝夕相處的人。
怎麼還看不出來阿?
她就是趙永薰。
我看到也是傻了好幾下,不過呢,還是先救人要緊。
於是我告訴我身旁的死黨顧以君,示意要跟我捨命陪君子,一同前往去英雄救美。
顧以君是我從國一剛近來的時候,跟我健談到現在的好友外加死黨。

「以君!快!跟我去救人!」
我急似拉著他的手,往那暗巷走去。
「若痕阿!是誰怎麼了?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他一付疑惑的樣子看著我,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他,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沒有時間跟他解釋。
我和以君衝了進去暗巷,我先發制人出聲。
人家說輸人不輸陣,雖然我這裡只有我跟以君,對方有四個人,但是真要槓上,我們也不見得會輸,因為我們平時都有在鍛鍊身體。
況且,我看到有一個渾蛋把她推向牆壁,對她有點色咪咪的感覺,更使我怒火中燒。
「%&!你在碰她試看看!」。
「怎麼?你要挺她阿?」
有一個,個子有點矮,表情有點跩向我放話。
他一說完,四個人就圍上來,而且每個人表情就是一付要幹架的表情。
我補充一下,怕有人不知道幹架是什麼。
幹架就是一般的打架,在這裡指打群架。

Ok!故事回到正題!
「對!我就是要挺她!」。
我一說完對以君瞇了一下眼,示意要幹架,接著我就一記右重拳,從對我放話的渾蛋給k了下去。
接著以君也一記又勾拳再送給那個對我叫囂的渾蛋。
然後就扭打成一團,差一點不知道誰是誰。
之後怎麼了?你們想呢?
你們唱一下無敵鐵金剛的主題曲就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唱,我只知道裡面有一句歌詞,那就是,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所以,當然是正義的一方獲勝阿!
我跟以君受了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不過對方死的很慘就是了。

還好她沒什麼事,讓我心事放了下來,至於那些渾蛋,在我的保護傘下,也不敢在來犯,她還當天打電話給我跟我道謝。
「若痕!今天謝謝你了!」
「哪裡,你沒事就好了!」
說到這裡,我臉有點紅。
「你…沒有男朋友吧!」
「對!」
聽起來她好像臉有點紅,而我呢?
廢話!當然,而且比剛剛更紅了,像極了喝酒後的關公一樣。
只是我沒看過關公喝醉酒後的樣子,我想,他的臉已經夠紅了,那喝醉酒後呢?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願不願意我……」
該死,我說到這裡我說到結巴了!
「願意什麼?」
「當你男朋友。」
到這裡,我敢打賭,我的臉,一定比關公喝醉後的臉還要紅。

「你願不願意我當你一輩子的男朋友,保護你。」

////////////////////////////////////////////////////////////////////////////////////////////////////////////////////////////////
「嗯……不行ㄟ。」
該死!我以為我有十足的把握。
「喔……」
「不過呢?」
在我的心裡燃起一絲希望。
「不過什麼?」
「我爸媽不准我交男女朋友,要到大學去才行!」
「這麼說?」
「嗯,我跟你的交往的事,我不會讓我爸媽知道。」
「你的意思是?」
「我答應你。」

我差點被她嚇死,我還以為我被她Out,她那樣說,害我心臟差點停掉,要是停了怎麼辦?
沒停過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辦,那就到時再說吧!
說真的,當她說我答應你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像中了大獎。
不過我有聽過不知道是哪個死白痴說過。
那種中大獎,比方說,你中了樂透彩,得到一千萬,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想是吧!
而你得到之後,你卻很難存下來,因為那是意外之財,你很難留下它,只想如何運用花光它。
另外一種是,你辛苦賺來的血汗錢,當然,自己辛苦賺來的錢就很容易存下來,也包含你的成就感在內,所以。因為珍惜不是嗎?
我高興的感覺就是屬於後者,不是短暫的快樂,而是長期的快樂。
正因是辛苦得來的,所以更應該珍惜。

有一點我覺得奇怪,一開始是她追我的,現在怎麼變成我追她?
況且她一定會答應當我的女友,要不然她要單戀一輩子嗎?
我這樣說太誇張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我對愛情的意義還是迷迷懂懂。

想要前進一步,而往前跨出一步,卻不時害怕受到傷害又退了回來,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要愛又害怕受到傷害。
就像一朵玫瑰花,因為美麗而令人想要摘下來,好好觀賞一番。
在抓住的同時,因為花的刺,刺傷了手,又急忙的把手收回來,看看滿是血的雙手。於是告訴自己不要在碰它。
很多人嚐了愛情多刺的玫瑰花之後,就不敢再碰了,因為不想再見到滿是紅血的雙手,而封閉自己。
我是天蠍座的人,別人對天蠍座的刻板印象就是很可怕。
我必須澄清,要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蠍座的人,你不要得罪他,背叛他,如果你沒有,他會對你很好,如果你背叛他,很抱歉!你自己看著辦。
不能完全怪天蠍座的人,你要先對不起他在先,而他只是想報仇,討回一些公道不是嗎?
況且你害怕他報復,幹麻得罪他。
我覺得人與人相處之間,就是好好的共處,為什麼要建立在利用,猜忌上,到最後兩敗俱傷,才高興嗎?

而戀愛觀呢?
算是敢愛敢恨的人,由愛生恨,因為愛所以在乎。
我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即使我跌跌撞撞的走著,在感情的路上,為的是什麼?
我想是幸福吧!
一輩子的幸福。
很多人想要,但是真正得到的人,又有幾個人呢?
有的人追求了一輩子,受了傷,還是得不到,因為他抓不住。
而我?
我用了我所有的力氣抓住它,抱住它,不要讓它溜走,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我要的真愛,一輩子的幸福。
現在,我只是一個快畢業的國中生,什麼都要依父母,我能給她什麼?
我能照顧她什麼?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或許,在大人眼裡,我跟她只是兒戲,只是在玩辦家家酒的遊戲。
只是想要了解愛是什麼。
就像在解一個未知的數學方程式,在找尋結果是什麼?
正因我們都無法給對方什麼?
有的只是互相關懷,打個電話纏綿一下,拉一拉小手。
雖然我很不願意這樣說,但這是事實。
也許,這是最務實的說法。
我拿簡單的說法來解釋。
愛情和麵包,這我想很多人都想過。
麵包好比你必須活下去的動能,沒有了生命,你就沒有辦法得到愛情。
愛情就好比你心靈成長的滋品,沒有了愛,你的心靈只剩下空殼。

一個是生活上的必須,一個是心靈上的必須,你會怎麼選?
我呢?
選擇沉默。
因為答案是無解。
為什麼我會選擇沉默?
是因為我忘了是哪來看到的啟示。
沉默的原因是,你選擇哪個都不對,所以只有沉默。

但如果有一天,真實的發生了,而真要選擇其一的時候,又要怎樣選擇呢?我想,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這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想到的問題。
雖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跟她牽著手回家,她依然是帶著喜悅,我不想讓她思索這些問題,也害怕因為這些問題而失去她。
每當她看到我憂鬱的神情,總是會問我。
「你怎麼了?」
「沒事。」
為了不要讓她發現,我總是用微笑回答。
「跟我在一起你不高興嗎?」
她一付楚楚可憐看著我。
我也很不願意這樣,我真想告訴她,不是她想的那樣。
「沒有阿!我很高興阿!」
「真的是這樣嗎?」
她一付疑惑看著我。
「是的!」
我給她自信的微笑,讓她相信我。

有時候事情看的太透徹,並不是很好。
正因為看的很清楚,了解的很明白,所以事情的問題點都表露無疑。
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有時候想要解決問題,卻越陷越深。
這時我在沉浸在這些問題點時,有個聲音把我拉回到現實。
「若痕,你怎麼了?」
以薰看著我。
「沒事。」
「我問你一個問題喔!」
「請問。」
「如果……」
「如果怎麼?」
「有一天我死了,比你先走了,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是考倒我了,我壓根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
「說嘛!」
現實是很殘酷的,我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因為我們都無法預知未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也許下一秒我們都不在了,所以人們會害怕死亡,我想這也是人們害怕死亡的其中的原因吧。
「如果你比我先走了……」
「然後呢?」
「也許我會終生不娶。」
「終生不娶?」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說的太嚴重了!應該說,我除了你,我很難去接受其他女生。」
到這裡,我臉上的溫度,有點燙,我看一下她。
她也紅紅的,為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於是我開始開玩笑。
「你怎麼了?像隻煮熟的鴨子。」
「你很討厭ㄟ……」
她邊說邊槌打我的胸前,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只是氣氛有點……
「哈!哈!越來越紅了!可以上菜了嗎?」
我抱著肚子拼命狂笑。
「你……」
「怎麼?」
「不理你了啦!」
她回頭,一臉羞憤的跑走。
「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可能會這樣。」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我小聲地在口中回應。

天蠍座的專情,我想大家都清楚。
天蠍座濃烈的愛,我想沒有人不知道。
其實我希望的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為她死,但又怕她傷心,我不知道怎麼做會比較好。

愛情和麵包,你會怎樣選?


////////////////////////////////////////////////////////////////////////////////////////////////////////////////////////////////
很多事情都是很矛盾,當她問我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到來,尤其是她為我怎麼了,而是我希望我為她怎麼了。
愛情是自私的,我在忙的時候都會想辦法抽出時間陪著她,縱使只有一個小時、半個小時,我也滿足。

沒有見到她的一天,就像失去聯絡很久的朋友一樣,害怕找不回來,所以我都會排出時間,一個時段專為她。
升國三了,很多事情都壓著我,我只能苟延殘喘著,但我還是依然可以度過每一天。
她是我的良藥,活力的泉源。
在上課的時候,說真的,其實老師在說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直在想她。
其實不只是我一個靈魂出竅,班上還有一票人去找周公討論問題,尤其是在上國文、英文和數學課的時候。
說真的,為什麼這些課這麼想讓人去找周公討論問題是因為……
第一、 課程已經進入虛空的領域。
  虛空的領域就是我們的腦袋空空,接著在上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 進入誦文。
誦文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已經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了,加上老師說到深奧的地方,而我們又不解其意,老師說話的時候沒有音調高低,都平平的,又看到老師的嘴巴拼命上下移動,像不像人死後都會誦文嗎?
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第三、 進入周公的領域。
周公的領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來,必須符合前面兩個要點。
要進來的時候,首先,先雙手放在桌上,然後頭趴在桌上,最後眼睛閉上,大約過了三分鐘,周公就來接你進去了。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在講啥?
  換言之,就是上課在打瞌睡。
  國三的時候,很多人在上課的時候打瞌睡,包括我在內。
  不過我不是在找周公,而是在找她。
  我的她,夢裡夢外的她。

  『原來相思也有生命』。
  我的腦海閃過這句話。
  這句話是蘇永康的歌名,我很喜歡蘇永康的歌。
不,應該這樣說,我很喜歡聽抒情歌,只因為它令我覺得很有感覺也很有感情。
  現在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涵義。
  思念一個人很痛苦,它會跟你一起呼吸,一起生活。
  因為它有生命,它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是不是很想要踢掉這一部分?
是的!我想。
而且我想要每天,每個小時,每分鐘,每一秒,都和她在一起,來填補這一部分。
夢,是什麼?
你清楚嗎?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
「若痕?」
永薰看著我問我。
「有事嗎?」
我想她大概又是心血來潮不知道要幹麻了。
「帶我出去玩」
我就知道。
「好!沒問題!」
「去哪玩阿?」
「我不知道阿!不是你提議的嗎?那你應該知道去哪玩阿!」。
我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都把問題丟給我,我在那想個半死,她在那涼個半死,這回我學聰明了,把問題丟回去。
「那你提議一下嘛!」
她用最強的撒嬌功夫,只差沒叫我小痕痕而已。
如果她那樣叫,我會把我一個禮拜吃的份量都吐出來,然後送到醫院掛急診,還差點送上小命。
可能死亡原因,死於脫水過多。
「嗯……我明天在告訴你好嗎?」
我苦笑回答。
「好!我明天等你的答案」
她露出天真的微笑,跟我搖搖手,回頭走回她的班級。
若痕阿!若痕阿!你阿!沒救了!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英雄已經難過美人關了,我既不是英雄,已沒有比英雄還要大的本事。
當然,只有被她揉輾的份。
她已經使出苦肉計了,如果她在使出閃電狂雨,我就招架不住了。
一向害怕女生哭的我,當然只能任她宰割。
我本來以為我不用在受到她的火熱之苦,沒想到,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是道,我還沒成仙,所以總是輸她。
她是魔,我是道。因為我是凡人,她是魔人,所以她總是贏我。
當然,我只能屈於她的裙下,只不過,我看不到她的裙底風光,這也是我感慨的地方。

其實,我對水有莫名的憧憬,我是天蠍座的人,又是水象星座的人。
人體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是水組成的,我生下來就有和水莫名的緣分。
你想,我會帶她去哪玩?
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一定會說,「把她迷昏,然後帶到HOTEL,爽一整晚」。
可惜我是那百分之一的男生,而且還是保育類動物。
不是我自誇,我還是那百分之一的男生。
我知道你已經舉起你的右手,準備要向我砸雞蛋了。

我要帶她去看海。
怎麼?
就這麼不相信我呀!
我說過我和水有莫名的緣分,所以我會帶她去看海。
其實這不是主要的原因,只要的是因為大海會給人莫名的感動。
大海這種東西給人很奇妙的Feeling,至少對我來說。

亭立在海的前,眺望它那深深鬱鬱的蔚藍色。
彷彿時空一切靜止,忘了時間,忘了煩鬱。
只留下被洗淨的心。
如果真能停止時間,那麼我希望永遠都不要有轉動的那一天。

翌日。
我走到她的班上,給她我的答案。
「永薰,我的答案。」
「要去哪玩?」
天真的她,不知道她眼前這個人,正在向他伸出惡魔的手爪嘿嘿!!……恩,我開玩笑的。
「我帶你去看海。」
  我輕輕的道出這句話。
「真的嗎?想不到你這麼浪漫!」
她那鄧大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不相信她眼前這個人說的話。
開玩笑!我的身體百分之七十剩下來的就是浪漫,所以我不浪漫是奇怪的。
「嗯,星期天,我去接你。」
「好!沒問題。」
我走回我的班級,思索著我的口袋裡剩下多少錢。
他#&*……(以下為髒話)。
只剩下一個金色的五十元的銅板,上有國父肖像,國父正笑著,笑我這個白痴。
回到家裡,我回到我房間裡,丟下我的酷炫書包,走向床頭,把我可愛的小豬豬,從牠的肚子裡的肚臍洞口,倒出牠的血。
也就是我存了半死的零用錢。

鏘!鏘!
六個金光光閃閃的五十元硬幣滾了出來,一共三百元,這頂多我跟她來回的車錢,還剩下一百多。
至於要去哪看,我決定去苑裡看。
從清水到苑裡坐車要一個小時,如果坐火車只要二十分鐘。
答案是坐火車去。
而且一路上有火車風光,路上可以見到海的風景。
我怕有人不知道清水在哪?
在台灣有兩處,一處在台北,一處在台中,而我所在的清水,正是台中的那一個。
而苑裡在哪?
是在苗栗縣裡,大家應該知道大甲在哪吧!
大甲在往北上去,先經過日南再到苑裡。
我會選苑裡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那裡有沙岸海岸,很像日劇裡一樣,可以在逼近海的沙岸裡,可以在那跑阿,跳阿,玩水什麼的。

「ㄨㄟˊ?永薰阿!明天下午,我去你家接你喔!」
「嗯,好阿!」
「Bye-bye!」
「Bye-bye!」
我今晚一定會失眠的,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的,一點也睡不著,因為我太興奮了,終於可以伸出我的魔爪,嗯!不是,是瀰漫在她四周我的浪漫。

隔天,騎著我的銀色鐵馬,直奔永薰她家。
我一到永薰家,她已經站在她家門口前面等著我,她紮起公主頭,穿著粉紅色的上衣,一件白色到膝蓋短裙。
下午的陽光斜照在她白皙的臉龐上,沒有一位男生看到她這樣,而不為她著迷的。
我為她著迷,她也著我著迷。
「上車吧!」
我在她面前停下對她說。
「嗯。」
她應諾我,側坐在我的腳踏車後座,雙手環抱在我的腰際間,她身體的體溫傳向我,熱絡我身體每一個細胞。
「抓緊喔!」
說完我立刻拼命往下踩,像是在百米賽跑,拼了命似的往終點衝刺;往清水火車站騎去。
她很聽話似的,當我往下踏時,她整個身體的重心往前傾,整個區體貼著我的背脊,緊緊抱著我。

清水車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它卻有一股給人特別的感覺。
它是日治時代的建築,直到現在,一直維持它原本的風貌,沒有改建,只有修建;據我所知,它現在是三級古蹟。
進入了車站,我吩咐她坐在椅子上等著我,我走向前到自動售票口那,投下兩枚五十元硬幣,按全票、兩張、電車,到苑裡。
接著掉下兩張到苑裡的票,兩枚二十元的硬幣,一枚五元硬幣,和三枚一元硬幣。
走向她的旁邊做了下來,我跟她靠的很近很近。
大約過了五分鐘,站長走到剪票口,大聲說。
「北上竹南電車!」
我牽起她的手,站了起來,她也跟著我起身,走向剪票口。
把票拿給站長,站長拿出剪票機,把兩張票重疊著,在票的邊緣留下三角型的缺口,又把票拿給了我,我和她穿過了剪票口,走上天橋,進入第一月台。

咚咚!咚咚!
電車駛入車站,我和她牽著手跨入電車裡。
車裡的人不是很多,很容易找到位子可以坐下來。

我和她在路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牽著手,兩個人靠的很近很近,任由陽光照射在我們的臉龐。
我和她的臉旁看起來是紅紅的,在陽光照射下,格外的紅。
是因為陽光的溫度,還是因為羞澀的溫度,我不知道,因為重疊著,我感覺不到,分辨不出來。
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我看到了海,看到那高掛的太陽,正照著我跟她,也照著我和她心中溫暖的心。

我正陶醉在這樣的氣氛裡,短短的二十分鐘也過去了,聽到電車撥放著。
「苑裡站快到了!請準備下車。」
這句話重複了三次,第一次是國語,第二次是閩南語,第三次是客家語。
當我聽到第三次時,才回過神來,我牽起她的手,走向車門,電車也已經駛進苑裡車站,一直發出嘰嘰的響聲,準備靠暫停車。

亭立在海的前,眺望它那深深鬱鬱的蔚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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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了苑裡車站。
要到海邊還有一段距離,騎腳踏車大約十幾分鐘;而我們要怎麼去呢?
答案是幹腳踏車。
我這樣說有點俗氣,應該說我去借腳踏車。
雖然沒有經過人家同意,就借來騎,以法律上來說,我犯了偷竊罪。
但是,我又不是據為己有,只是借一天來用,用完了,物歸原主,放回火車站。
記得我看過一本漫畫,名字叫GTO麻辣教師。
有一集就是相澤雅離家出走,還偷了一瓶指甲油,突然這時鬼塚英吉就出現了,還把一大堆香水倒在她的衣服裡。
後來阿!
你們知道嗎?很好笑。
之後當然是被警察追阿!他們甩開警察,到一家麵攤吃麵,這時,相澤雅就對鬼塚英吉說。
「哪有老師教學生偷東西阿?」
「那等等在偷偷放回去好了。」
「那世界上幹麻有警察?」

我承認,我當時看的啼笑皆非,怎會有這麼天才的老師。
要是我有這種老師,我一定很喜歡當他的學生,我保證。

「若痕阿?!你在幹麻阿?」
永薰一臉訝異看著我。
「偷人腳踏車不太好吧!」
「那我問你,你要用走的還是用騎的?」
我一付輕鬆的回答她,還不時的物色獵物。
「用走的阿!」
我看她阿!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笑咪咪的回應我。
「我忘了說,用騎的要十幾二十分鐘,你想呢?」。
「那還是用騎的好!」
她還真現實……
「放心,我會放回來的。」

離開了作案現場,偷的……,不是,借的還蠻順利的,沒有什麼大的意外。
我還是拼命的往前踩,她也還是緊緊抱著我。
很想這樣一直持續下去,一直……
從火車站出發,經過火車地下道,再經過一家補習班,大約經過三、四個紅綠燈,接下來,就到了海邊。
一路上沒什麼人,只感覺到我的心在脈動,她的心也在脈動,和我一起跳舞著。
感覺到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永薰,空氣只有我和永薰在呼吸著。
好想一直這樣,維持這樣的氣氛。

一下子快到了海邊,雖然還沒到,但已經可以見到一大片蔚藍色,深深的映入我的腦海裡。
「若痕!你看是海耶!」
她高興像個孩子似的,像在嘗試新的事物的小孩,在我的耳中呼喚著。
「喔!等一下呀!還有更精采的呢!」
我奸笑著。
其實這裡我是聽別人說的,這一次還是我第一次來,還真的給我找到,蠻怕迷路,好險路很簡單,要不然我可能死在這裡,死的很難看,可能還被鞭屍。
別人可能還想,是哪死白痴躺在路上,一動也不動的,是有問題,還是怎樣的,背還被輪胎輾過的痕跡。

「永薰!到了!」
我停下車,從車上來。
眼前一片沙灘,前有一個石階,大概這裡是海堤。
我牽起她的手,走向海邊。
海浪一波波的往沙灘上衝,海風拼了命地狂吹。
我們的頭髮隨著狂風起舞,除了我之外。
因為我剪的是平頭,學校還有十年前就該被廢掉的髮禁,仍然還健在。
事實上,只有她的頭髮在飛舞。
除了頭髮之外,強而暖的海風,把我們的衣服,輕輕地挑動著。
可惜的一點,她穿裙子,雖然她的裙子一直在飛舞著,可惜沒有走光,因為她雙手撐著裙子,我很想叫她不要撐。
啊?!對不起大家,故事又扯遠了。

「永薰!我們拖鞋好不好?」
我提議著。
「要幹麻?」
「當然是去嚐嚐海水的感覺啊!」
不然你以為要幹麻?
很湊巧的,我們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其他人在,方便我做一些事,至於是哪些事,你們慢慢看就知道了。
我和她脫下襪子,把襪子塞到鞋子裡,一起起身子,走向海水裡。
雙腳沉浸在海水裡,雖然冰冷冷的,但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有點冷冷涼涼的,很舒服。
「永薰!小心喔?!」
我放下她的手,身子彎下去,雙手放到海水裡。
她還來不及反應,不了解我的意思,呆看著我。
接著,我把海水往她身上潑,她的頭髮,臉和衣服都濕了。
「若痕!你在幹麻啊?!」
她氣憤的的對我說,因為我剛剛的舉動,可能使她嚇著了。
「我不是說過叫你小心嘛!」
我奸笑著回答,看著一隻被嚇著的小鹿。
「你……」
接著她也把手往海裡伸,往我身上潑,成了一隻落湯雞。
我和她現在在上演什麼戲你們應該很清楚。
那就是無聊的潑水遊戲,不然還有一種稱呼,叫打水仗。
我和她一直潑,一直潑。
雖然很無聊,但我們玩的很盡興。

在這段時間裡,時間像是被人拿了橡皮擦,擦掉了,沒有時間。
但這都只是在感覺上,實際上,時間依然在消失,地球仍然在轉動;只是,在海,在這裡,感覺不到,被蒙上一層紗,看不見。

我突然停下手,她也沒有再潑我了,只是呆看著我。
我看著她的臉,突然想到一本網路連載小說裡,一個叫常川似寫的處女作《天使之淚》。
裡面有一段情節就是男女主角在海邊玩,然後男主角對女主角說『在海的記憶深處中,我的一切,將永遠深埋於此,我將它們化成,一張張沒有地址沒有收信人的信,裝在玻璃瓶裡。
將隨波逐流,慢慢地沉澱在海底,經過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當初我寫的一切一切,都已經消失了吧!
想要留下足跡,將會有一天,化成一陣陣白煙,煙消雲散吧;人,就像一陣風,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消失,終究只留下什麼』。

給我的感覺麻麻地,想要哭。
我的腦袋空轉著,沒有目的。
於是我下意識不知道怎麼了,我接下來的動作完全不知道我在幹麻,因為這個身體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於是我的雙腳往前走,雙手抱住她。
兩個人的體溫融成相同的溫度,溫溫涼涼的身體;我感覺到我們呼吸急促,卻感覺這樣很好。
陽光依稀打在我們身上,依稀照亮著我們的未來。
接著,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像是那部《天使之淚》一樣,男主角和女主角對話說完,兩人就Kiss了。
而我呢?
就跟他們一樣,我也吻了她。

不過我只是輕輕地碰觸她的嘴唇,就那輕輕地,大約三秒吧!就那三秒,我很想持續久一點,但我就是不敢。
結束那三秒的吻,我的初吻就那樣飛了……不是,是奉獻出去,在我離開那芳香的吻之後,我放開了她,臉轉向海的另一邊,不敢看她。

我用我的餘光偷偷看她,結果?!
她也和我一樣,轉向另一邊,背對著我,誰也不敢看誰。
只敢用餘光偷偷看對方,互相藐來藐去。
像是在比賽馬拉松一樣,一直和她並行在一起跑著,都分不出勝負。

「永薰!」
我還是不敢看她。
「ㄏㄚˊ?!」
「我們上去坐在海堤上,好不好?」
「嗯……」
她應諾著我。
我回頭轉向海堤石階那一個方向,走上去。
我滿想去握住她的手,但是,我還是不敢!
突然間?!
一股冰冷溫溫的手,拉住我的手。
「你很過分耶!都自己一個人走,不管人家喔!」
我?!我只是不敢而已,只怪我那時下意識的動作。
看著她,臉上紅色的區塊越來越多,整個臉都是。
「我……」
「對不起啦!我一時忘了嘛!」
天曉得知道我在扯謊。
「你……」
「好啦!不要生氣嘛!我現在把你的手握的緊緊地,這樣你高興了吧!」
我牽著她的手,走向海堤,坐了下來。
現在是太陽日落的時刻,正好太陽位在我們的正前方;我們剛來的時候,太陽高掛在天空,陽光很刺眼。
現在,太陽接近海平面,原本很刺眼的陽光也變得暗紅許多,在附近的天空也跟著變成紅色。
太陽正下方的海變成了耀眼的金黃色,正閃閃發光著。

「永薰!」
「怎麼了?」
「今天玩的快不快樂啊?」
其實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恩……下一次,我們在來好不好?」
「好!沒問題。」
我想,來過這裡的人,一定很喜歡這裡。
不,應該這樣說,來看過海的人,一定很喜歡海。

看著漸漸乾的衣服,腳上的沙子也漸漸地自動脫落,還可以見到一閃一閃白白透明晶體。
我想那大概是海鹽吧!
仔細一看,在黃色沙灘中,可以看見一點白白透明的星星橫著跑,那是小螃蟹。

夕陽結束了,天空漸漸地暗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漸漸乾了。
「永薰,我們回去吧!」
「好。」
穿起襪子,再穿上鞋子,牽著她的手,越過海堤,走向腳踏車停放的地方。
「永薰!你餓不餓?」
「嗯……還好吧!」
「那我們去街上去吃點東西好了!」
「嗯……好!」
   
      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消失,終究只留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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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來到苑裡,就要來吃魚丸。
理所當然,玩水完肚子就會餓,所以到街上找一家魚丸店,進去吃名產。
「好不好吃?」
我看著她那清徹的眼神,正在注視著湯面。
「嗯……」
「我們吃完就坐車回去。」
「嗯……」
把借來的腳踏車還回火車站,看了一下時刻表,坐八點多的莒光號回去。
看著站外天空黑鴉鴉的一片,黑黑灰灰,街上的煙,黃黃一點點的亮起來。
此時此刻的我因外物而己悲,在等車的時候,牽著她的手,看著車站裡的旅人,看著站裡的狗和貓。
也就是流浪狗和流浪貓,在車站裡亂跑,我稱之為站狗站貓。
因外物而己悲,我不知道在那裡看過,不知道是哪個遺害後世的渾蛋說過。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就是不因為外物或自己的事情而高興,也不以外物或自己而悲傷。
和多愁善感的人有強烈的對比,我是個凡人,所以我會因物喜,因物己悲,但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那樣太辛苦了!
看著在手上的手錶,八點多了,再過個幾分鐘,車也就要進站了。
不知道時間是不是有點晚,看著稀疏的人潮裡,我和永薰越過了剪票口,等待著。
在月台上,看著時間已到的分針,真想說#@※▽*……
「若痕……火車怎麼還沒來?」
她眼神疑惑的問號在我的頭迴轉著。
「笨蛋!當然是誤點啊!」
「幹麻罵我?」
又裝成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罵你,罵誰,罵一隻貓嗎?」
我眼瞪著一隻花色站貓,牠看著我,我覺得牠看起來很無辜,身子一動也不動的,瞬時被石化了,牠好像聽得懂我在說牠。
「你一直欺負我!」
又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一直都是女生的利器,我想她們除了用這個方法方外,應該沒有其它的花招了吧!
接著她用時速100公里秒平方開始捶我的胸前,可是呢?我一點也不覺得痛,反倒像是在按摩。
「你打夠了沒有?火車都來了,你不覺得丟臉啊?」
一陣長襲的剎車聲闖入了我的耳中,一道光從西往東從她的臉上劃去。
「你……」
她的臉,又氣又羞,原本在打我的手也停止在半空中。
「怎樣?」
「給我記住!」
「沒問題。」
她快速上上車廂,我也適時的牽住她的手。
「你放手啦!」
「我不抓妳的手,要抓誰的?」
空氣瞬間停止流動,呼吸聲也停止了,感覺不到任何人,只感覺到我和她的呼吸聲跟心在悸動的跳動聲。
這時聽到很大聲的鈴聲,站長催促著旅人快上車,意味著要發車了。
「走啦!不走車要走了!」
我快步走上車廂,她不發一語任我牽著走。
一路上,我的臉從我那沒頭沒腦的那一句話開始,漲紅一直沒有退去,我看著窗外,窗子上映著我的臉,也映著她,她好像一直看著我。
我想要放手,慢慢地放掉她的手
可是她一直緊緊握著,我越想放手,她就握得越緊。
這樣的氣氛讓我很想逃,很想,怪我自己那時的一句話。
這二十分鐘過的好慢,好慢,如同過年一樣久。
不過,時間終究會到,一路上我和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看著她。
她確是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窗子裡的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好不要看到她的任何表情,終究都只能怪當時的句話,「我不抓妳的手,要抓誰的?」
害的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害的我現在一動也不敢動,這下可好了,自打嘴巴,在那痛的哇哇叫。
「清水站到了,請準備下車!」
天啊!我多感謝上天終於說出我多年的心聲啊!
嗯………?!不是,是這二十分鐘的心聲。
「下車吧!到了。」
「嗯!」
我快速的站起身子,她拉著我的手站起身子,走出車廂,過了剪票口,走出了火車站。
望著一片黑色的夜空,上有幾顆星星掛著,一眨一眨的。
雖然我現在的心情平靜了許多了,又因夜風的吹拂,撫平了我臉上的燥熱,要是我二十四小時都這樣,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你能告訴我嗎?
我想你不能。
「我載你回家吧!」
「嗯!」
自從那一句話之後她沒多說話只是呆看著我,而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上了腳踏車,她比以前還要用力抱著我,或許是那句話觸動她心裡的某個角落。
載她回家的途中,以及載完她要回家的途中,我想了很多,想著那一句話,想著愛的定義,想著她,以及想著我自己。
三角關係已經夠煩了,而我呢?
四角關係。
這下可好了,自找麻煩。
「我不抓妳的手,要抓誰的?」這一句話算不算承諾?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我一時心急所說出來的話。
或許女生們都很在乎承諾這件事。
況且承諾不應該隨隨便便就給人的,就像我愛你是一樣的道理。
你能救我嗎?
我想你不能,因為這不關你們的事,而是我自己的事。
這下可好了!火燒屁股了,很燙,很痛,而且還很紅,快變成人乾了。
怎麼辦?
不知道,唯一的方法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除非你有更好的建議能夠告訴我。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刻意的躲著她。
不是我故意,只是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她,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無法去面對。
承諾是現在我所給不起的。
我不敢保證我下一秒不會愛上別人,所以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雖然我沒有明確的把承諾給她。
「你……為什麼最近躲著我?」
永薰眼裡好像泛著淚光,只是我並不是故意的。
現在的我好比做壞事的小孩,亂在牆上塗鴉,被親愛的老媽抓到正在犯罪的我,揪著我的衣領,打我的屁屁。
「我……沒有。」
天曉得我又在扯謊。
「你明明就有!手機沒人接,學校找不著你。」
看著她雙眼快滑落的眼淚,老實說,我真得很心痛,真的,我發誓。
「對不起,給我一些時間調適好嗎?」
「你要調適什麼?」
這下可好了,我要調適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樣給自己答案。
「你不要問好嗎?幾天就好了,好嗎?」
她的眼眸從原本快溼紅的雙眼,轉變成臉上徘徊著一堆問號,或許她不知道意思吧!我只能說或許。
「好!」
「嗯!」
或許是我庸人自擾,杞人憂天,白痴透頂,我已經想不到其它的形容詞,來形容我現在的笨拙。
或許她沒聽懂吧!或許是我想太多了,我想過了幾天,我會不會在這困匿裡。
大約過了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中,不去想有關她的事,沈澱自己,沈澱在水中,洗去莫名的想法,於是我又有勇氣面對她。

無意間,我給妳一生的承諾,妳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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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痕!你那一個禮拜在幹麻?」
永薰眨了兩下眼睛看著問我。
「我………」
「自從去海邊回來你就怪怪的。」
我只是多想而已,我無言以對,總不能說因為我想很多,以致於我行為怪怪的。
「嗯…總之你就不要問了吧!」
「為什麼?難到你不在意我嗎?」
不在意?!我只有苦笑而已!!
「你說啊,怎麼?你說不出話來啊!」
「吼!你就別問了,大小姐。」
我撫著她的頭。
「你都這樣,有什麼大事都不告訴我。」
我總不能說我做了一件很自痴的事,害你在那窮緊張。
「對不起啦,下次不會了,你就不要再問下去了,我下次再大的事我都會告訴你。」
我用我最真誠的眼神告訴她。
「你說的喔!」
「對,沒錯!」
愛情是沒有所謂的定義,我想,我體會到的愛情是,彼此都很在乎彼此,任何一方都為對方犧牲。
或許你會認為我是那種想太多的人,我只能說,隨你去吧,因為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相對的,你也不能。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依然回家都是跟她一起上下學,假日的時候會到學校,或是去圖書館約會。
不過自從那一天過後,我一直覺得怪怪的。
我先說一下,這次不是因為我胡思亂想。
這次怪怪的,我說不上來,就因為它怪。
自從那一天之後,我總覺得每次我跟永薰約會,總會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沒有人喜歡這種感覺,除非你真得很木頭。
木頭到你在做壞事,老師在你後面附和你,你都不知道。
我沒有到那麼慘的地步,所以只要有氣氛怪異我就略知一二。
當然不只我有Feel,她也有。
「永薰,你覺不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嗯……好像有……」
「那怎麼辦?」
「不知道!」
好個不知道,這下可好了,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歡約會時,一直被人盯著看。
你可以想像你老媽偷看別人寫信給你的情書嗎?我想沒有人喜歡這樣!除非…(以下不敢推論)
「難道要給他看下去嗎?」
我問著。
「不知道,要不然去哪?」
我白痴啊我!幹麻一直為自己製造問題,而且還很頭大。
「我也不知道。」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禮拜,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於是我去找我的好友兼死黨的顧以君。
「以君啊!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我問著以君,這一陣子老是找不著他,不知道死到哪去了,大概是在他家上廁所,被馬桶沖走了吧。
「你說啊?」
「如果你在和你馬子約會,你感覺到有人在看你,你會怎麼辦?」
「我想想。」
以君眼球轉著,抓著頭,思考著我的問題。
「我想到了!」
他頭上的燈泡發光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渴望想知道他的答案是怎樣。
「快,告訴我。」
「第一, 衝過去跟他說,不要看著我們,如果再看就砍你。」
「嗯…」
「第二, 跑到別的地方去,不要讓他看見。」
「還有別的嗎?」我問著。
「沒了。」
………回答的真乾脆。
我不知道要用他說的哪一種方法,第一種好像流氓在用的,至於第二種,好像逃犯一樣,我又沒有做錯事,除非看著我們的是永薰她爸爸,才要逃命。
突然這時我的靈感來了,我想到一個好方法。
「以君,幫我一個忙。」
「好啊!你說啊!」
「我在跟她約會的時候,你幫我看看是誰在那看著我們,然後把他趕走。」
「好啊!鐘點費多少啊?」
好傢伙!來敲我的竹槓!!
「你說呢?」
「一億五仟萬。」
我就知道。
「一億五仟萬個頭啦!」
「我開玩笑的。」
誰不知道啊,自痴才不知道。
「那我請你喝飲料好了。」
「沒問題。」
解決了心頭的一件事,把背上的一個大石頭丟掉了,感覺還滿輕的,我記得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話:「任重而道遠」,我想那太辛苦了,背著那麼重的負擔,又要走那麼遠的路程,我倒覺得「如釋重負」還比較可愛一點,通常用於便秘三天之後,腸內排了出來,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也適用這個成語。
隔天早上我去晨跑,為什麼要晨跑咧?答案就是心血來潮囉!!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只是下意識的行為。很多人,包括我在內,我想很多人都是在用下意識在做事,都不用經過大腦,以至造成很多搞笑出搥的事情。
早上要早起是不太容易,我平常都是六點半起床;不過我前一天下定決心來晨跑,所以我今天要五點起床。
說真的,要打破循環是一件滿困難的事,尤其是在假日的時候,因為我都是睡到中午,一下子那麼早起,或許須要用到五個鬧鐘了。
既然下定決心了,就要努力做到,不是嗎?
於是我找了一天風和日麗的早上,那天一早我們家雞飛狗跳,就因為我用了五個鬧鐘來叫醒自己,又很大聲,拜我之賜,全家一起起床,結果我被罵得半死。
接著我換上黑色的風褲,一雙以白色為底的慢跑鞋,一件白色無袖的上衣出門去晨跑。
我跑著跑著,跑到清水的鰲峰山上去,在那裡的一個地方坐著休息,俯看著清水的市中心,看著房子,看著街道,頭往上一看,接近要日出的太陽,一下子有點冷的秋天,也變得溫暖許多。漸漸地原本呼吸急促的我也慢慢地緩和下來,我調整自己的呼吸,緩緩地站起身子,準備好了之後,我慢慢地跑下山去,跑回家。
呼吸保持著一定的頻率,看著一間間開始營業的早餐店,看著報社的送報員,努力地送著報紙。
我跑到一家早餐店去,點了一份早餐,運動後吃的東西特別好吃。

你知道我為什麼躲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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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解決那早餐,花了我荷包二十四元,我的荷包變小了一點。
我起身慢慢地走回家去。
在街道上,我看見我那熟悉的背影,離我大約三十公尺處,她似乎沒看到我,你們或許知道我說誰,或許不知道。
這個人就是永薰。
我站在十字路上,她走過十字路口。
突然之間,我看到一輛[白色的車子,很快的開過來,永薰似乎沒有看到,正慢慢地過馬路。
於是我大叫,並衝了過去。
「永薰小心。」
我快跑向前去,抱住永薰,然後滾了一圈,兩個人撲倒在地,與車子擦身而過,差一點就送醫了。
在撲倒的那一刻,她壓在我身上,我愣了眼,她也愣住了,大約過了數分鐘後,我才回神來,她卻依然愣著。
地球在一瞬間停止了轉動,又在一瞬間,手錶的分針又開始走。
「永薰,你沒事吧?!」
「啊……?!」
她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我緩緩地起身,將她慢慢扶起。
要是我沒有撲過去,我大概要看著一個植物人了。
「以後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好可怕喔!」
她抱著我,眼中滑下淚珠。
「別怕!別怕!我在這裡!!」
她經歷了一場生死交關的體驗吧!我想別責備她了吧!
「以後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喔!」
「別在馬路上漫不經心的,很危險的!」
我捏著她的鼻子,眼神注視著她,看著她有沒有哪個地方有受傷。
「若痕!你沒事吧!」
「沒事。」
「可是你……」
我…?!
「怎麼?……」
「你受傷了耶!」
我受傷了?!我怎麼不知道,反而還讓別人告訴我。
她說完,我是有感覺到那麼一點刺痛,像是被蚊子叮到一樣,只差沒紅凸一塊出來。
我找尋著傷口,往感覺到很痛的地方找去。
找到了,在右手肘上大約面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擦傷。
「喔!沒事啦!只不過是一點小擦傷!」
「來!面紙給你!」
我接過了面紙,按住傷口,防止血在流,我記得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亡滴。
如果我因為一點小傷而死掉的話,我看我隔天一定會出名,全世界都認識我。
還有以後衛生署可能會說,新增國人十大死因之一,死於擦傷,原因是,大量失血未止致死。
不過我想應該還沒有先例,以後大概也不會有。
「謝謝!」
「謝什麼啊?你剛剛救了我!我都沒有好好謝你了!」
「那你請我吃中餐!」
「沒問題!」
就這樣我賺到一餐了。
我右肩上的小天使告訴我一件事。
我拿出手機,傳了一封簡訊給她,上面寫著八個字,那就是「我會一直在妳身邊。」
你是不是覺的很噁心,老實告訴你,當我打完這八個字時,先吐了二次,吐完之後,開始狂笑,這是我第一次寫這麼噁心的字眼給她,有點違反我自己的原則。
心裡暗地噓了好幾下。
當我噓了好幾下後,一封簡訊傳入我的手機裡。
沒錯!是她回復的簡訊。
我看她寫了些什麼。
「在這裡我看見了你的溫暖與關懷。」這下子我看到這十三個字的時候,可不是噓了好幾下就可以解決。
而是要狂笑好幾下才可滿足的。
於是我就……哈!......哈!......哈!……
在這裡我要感謝老天,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救了她,天啊!我這是真實的事,而不是在寫小說喔,不過和小說的故事一樣的啦。
接下來我要感謝我的父母生我下來,讓我遇到這樣好的事,我還要感謝我的兄弟姐妹……
我要是再感謝下去我想會有人考慮,要用什麼東西來海扁我一頓。
我想我以後會愛上晨跑,以現在來說的話。晨跑有三種好處:身體好、循環好、救人好,相當於電視廣告的斯斯有三種,是相同的道理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班都有一樣的風格,那就是很八卦。似乎不管男、女都喜歡去挖別人的八卦,尤其是誰和誰在交往。
有時候,在上課時間,老師就會說:「你們不用功,都在幹麻?」接下來我就遭殃了。
怎麼說呢?
我和永薰在交往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再者我和她交往是眾所週知的。
一群男生和一群女生走在一起,別人覺得沒什麼,就只是朋友而已;但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那就有問題了。
因為女生和男生是不太可能單獨在一起的,因為會害羞,加上會引來別人的閒言閒語。
所以若不是女生或男生喜歡對方,死纏著人家,要不然就是兩個人是男女朋友。
雖然有的時候,沒有拉手也被他們說到好像已經上床了。
我看啊!如果我拉拉她可愛的小手,被他們看到的話,八成被他們說成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小孩了咧!
解釋完了,再回來說我為什麼會遭殃。
他們就會回老師說:「老師,那個某某痕,都在和那個一班的女生在交往啦!」,然後我就只能傻笑,因為我不能否認,事實已經造成了,大局已定,蛋糕都已經偷吃了,我還能說什麼!
老師就笑笑的。
若我忘了帶課本,或是我請假怎麼樣的,他們就會說:「老師,若痕她借給永薰,所以沒帶啦!」請假,他們就說:「老師,若痕和永薰去約會,所以請假。」
我看啊,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本來一件小小的事,被他們發揚光大,黑的說成白的,沒有世界末日,也被他們說成明天就世界末日。
我不知道其它的班級會不會這樣,但是透過這件事,我知道他們會這樣的。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壞事的時候,千萬不能讓人家知道。
所以呢!很快的,我和她在一起的事,幾乎全三年級都知道了。
接著所有老師都知道了,如果我考不好,或者是她考不好,我們呢,就會被老師機槍掃射到死。
這一切呢,都是拜他們所賜!我應該高興到死,還是痛哭流涕到死,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來,一年一度的學測快到了,我和她的約會時間也漸漸地減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策略奏效,以君在我和她約會的時候,都會出現,幫我守崗。
而那個奇異的眼神也隨之消失。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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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頒一個匾額給他,上面要題八個字,那就是「驅逐靼虜,恢復中華」。
呃~!這好像是國父說的,對以君來說好像太偉大了一點,不管了!
不過雖然以君幫我之後,那個奇怪的眼神是不見了,我應該開慶祝會,開香檳。
什麼?!你說我白痴!沒錯,我是在搞笑。
但是我還是覺得怪怪的。哪裡怪?我應該這樣說,那個奇怪加三級的人不是消失了嗎?
我看他是八成走路走到掉進水溝裡了,現在反而換成以君在看我們。
答案是情況依然沒有改善,只是換了一個人看我們而已。
我做一了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推理。
假設我們回到事件發生的原點,只差沒跟哆啦A夢借時光機;一開始不是有個奇怪的人在看著我們嗎?
我之前有提到我找我的死黨兼好友來幫我出主意,把那個人弄走,現在可好了,現在換成是以君在看著我們。
如果我現在去跟以君說,叫他不要再看著我們,回家去,是不是那個人會從水溝裡爬出來,又繼續回來看著我們呢?
結論是,被自己人看總比被外人注視好吧!至少現在我是這麼想的。
所以怎麼辦呢?就給以君看吧!希望他不要看到眼睛脫窗,到時候燈泡壞掉來找我修理。
與其想要一直改變現狀,不如順其自然。
我記得我看過一個廣告,「順從自己的渴望,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好像是這樣說的,這應該是可口可樂的廣告吧!
總結是,不在乎別人在做什麼,重要的是如何做自己。
沒錯!我要做自己。
不過,……我感到不安。
哪裡不安我也不知道,主要可能是因為自從以君來守崗就怪怪的。
何以見得?
「永薰!你有事,對不對?」
我雙手握著永薰的肩,想在永薰的臉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是否該敲敲她的腦袋,或者是搖一搖,看會不會好一點,但如果我真的這樣做的話,我會被打死,或者是她的病情會加重,所以我還是不要冒風險好了。
其實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
「沒有!」
我聽到她說沒有,感覺到一點心虛,為什麼?
她的眼神四處飄移著,六神無主似。
好似看見了沒有靈魂的人在遊蕩著。我好心疼。
這種痛楚如同一支尖銳的箭刺穿了我的心。
我心疼的如劃破的水球,一破,馬上就四處濺射。
「真的?」
我不相信的再問一次,即使,我知道得到的答案不會有所突破。
「真的。」
「上一次你告訴我的話,希望你會記得,也別忘了我是你的誰。」
「嗯………」
從她的眼神中得知,我所說的話沒有用,也沒有任何的幫助,因為她答的很敷衍。
漸漸的,漸漸的,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丟失了一樣遺失很久,而且是很貴重的東西,只是我忘了放在哪裡,忘了如何去找尋。
於是,我開始心急了,我很清楚這個東西失去的嚴重性是什麼,也很害怕失去了這樣東西的後果我無法承擔的。
於是,我找到了我所失去的東西的名字,“被遺忘的愛”,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尋找。
也許這是我要找的東西的名字,我知道在哪裡,只是我還不知道怎麼去拿。
我的內心深處告訴我,「就在永薰那裡。」
沒錯!在她那裡。
自從她怪怪的那一刻起,我和她之間的聯絡開始漸漸的減少了,而我這個男朋友也漸漸的從實到虛了,也就是說,我和她的關係慢慢的變成了有名無實。
雖然現在沒有實之,但是我感覺到會有這一天,於是我心慌了。
一直在原地踏步終究是無濟於事。
就像努力的採著腳,用力的踏,但始終都沒有跨出第一步,便沒有前進的一天,只有在原地停留。
也許是我該行動的時候了。
或許因為時間久了,口香糖越嚼越失去它的甜味,到後來只有被嘴巴吐掉的份。
於是我感到害怕。
於是我找了一天去找她,如果我再不行動,那麼愛就很有可能消失不見了。
「永薰,妳怎麼了?怎麼最近都躲著我?!」
我看著永薰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訴了我,她有事瞞著我。
而且,她的眼神比上次更加憂鬱了。
我害怕著。
我問了一個問題。
「妳還當我是妳男朋友嗎?」
如果她回答是。
那就足以證明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可以清掉我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擔心與害怕。
畢竟,愛須要兩個人一起走的。
假使只有一個人,那麼就只會被寂寞填滿內心的空虛。人是群居動物,害怕寂寞,所以有愛的誕生。
如果她回答不是。
那我知道接下來,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應該沒有人會喜歡分手,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一旦付出所的愛,卻沒有得到一點回報時,那我知道,我會崩潰,我會掉入痛苦的深淵。
我不是那種要求必須一比一相同等份愛的人,就算只有一點我也不在乎。
只是,我不敢去猜測這一場愛是不是一場夢,不敢去想是不是到頭來我會一無所有。
有人曾說:「得到的比失去的還多。」
那麼這句話對於我來說是騙自己的。
我得到了什麼?我自己都不敢去想。
因此,我害怕著,害怕她宣佈我死刑。
「是的。」她回答著。
接下來我安心多了。原來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嚇自己。
「答應我!讓我一直陪著妳,好嗎?」
我看著她那無助的眼神,我牽起她的手。
「如果妳有什麼困擾的事,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妳解決的。」
「好!」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上,她像是在敷衍我。原來,我一直沒找回我所失去的東西。
後來,我聽到她陸陸續續請假的消息。
一些阿貓阿狗的同學接二連三的來問我是不是跟她分手了。
我一聽到他們那樣說,我先是震驚了一下,再做鎮定的回答他們:「沒有!」
果然,我想的八九不離十,她果然發生了什麼事,不告訴我,我又開始質疑我在她心中的份量。
後來,我聽她的班導說,她得了憂鬱症。
這樣重要的事,不是來自她親口得知,反而是我從別的口中得知。她是因為學測的壓力所造成的,整天精神恍惚的,害怕被責罵,這是她請假的主要原因,當然,這一刻我也閒不下來,我一找到機會就陪陪她,幫她放鬆心情,紓解壓力,以及想辦法解決她的憂鬱症。

假使只有一個人,那心中的空洞,只有被寂寞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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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這一天,我覺得很倒楣。
 出門的時候,襪子穿不同隻,這樣還不打緊,騎腳踏車的時候,和摩托車擦撞。
手一處擦傷,脖子有點扭到,腰那裡有一處瘀青。
到了校門口,我下了車,牽著腳踏車進車棚,一不注意,踏到了黃金。
也不知道是那隻該死的校狗,剛剛所產下的產物。
 也許,今天是我出生以來最幸運的一天。
才怪!
 總覺得今天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在我身上。
 從那一天,我天天下課都陪著她,只要她沒請假的那一天。
 我記得很清楚,如果,沒有今天,我八成和永薰走到升高一。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第二節下課,有一個人向永薰告白,那個人不是別人,是我多年的好朋友,顧以君。
  我發誓我會永遠記得這三個字。
 
  「永薰!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和永薰瞪大了眼睛看著以君。
 「怎麼了,你找永薰有事嗎?」我看著以君尋問著。
 「有事。」
 「什麼事?」永薰問著以君。
 「若痕!對不起,永薰借我一下。」
  我感覺到以君怪怪的。
   「你要幹麻!!」我脫口而出。
  在走廊上,漸漸地,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
「永薰!我喜歡妳,妳可以接受我嗎?」
 以君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嚇懷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氣氛僵住了!突如其來的告白,我沒有防備,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好朋友會向我的女友表白。
  接著,上課鈴聲響了。
 他走了,留下錯愕的我們。
 我看著永薰,她沒有答腔,只是低著頭。
  我好害怕。
 於是我們各自回教室。
 如果你是我,你的好朋友向你的女朋友告白你會怎麼做?
 第一,和你的好朋友兵戎相向,鬥個你死我活,然後大聲地向永薰說〝我贏了〞。  
 第二,公平競爭,看誰可以贏得她的芳心。
 第三,就是暗地做掉他,例如下藥什麼的。
 
 而我最後的答案是什麼?
 基本上,除了第三點外,其它兩點比較有可能。
 只是,我不懂,我之前所說的那個奇怪的人就是顧以君。
 為什麼他要那樣做,我真的不懂。
 難怪自從我和永薰交往後,我覺得他比以前還要怪,只是當時我不以為然,以為只是我神經線太發達。
 我記得有一首歌是這樣唱的,歌名是「選擇」。
「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友情,左右不都是為難我自己……」
大致上是這樣唱。
如果以這首歌來形容現在的我,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左右不都是為難我自己。」
果然是在為難我自己。
 以假設來說,我通常不會去追三種女生。
第一, 同班同學。
第二, 朋友喜歡的女生。
第三, 已經死會的那一種。
綜合以上所分析的情況,再代入現在的狀況中。
永薰沒有和我同班,符合了第一個條件;以君是在我和永薰交往了一段時間後,才跟永薰告白的,這並沒有破壞我第二個原則;至於第三點就更不用說了,我和永薰交往前,她沒有死會。
事實證明一切,我沒違反我自己的原則。
結論是什麼?
答案是,我不會放手的。
假使明天就是世界未日,我也絕對不會提分手的。
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也許是我的最後一次。
天蠍座的堅持,是眾所皆知的,雖然會有一定的例外,但是我很清楚的點就是,天蠍座所共通的特性就是對於愛情的矜持,以大部分來說。
我很清楚我是屬那大部分的人,而不是歸屬於那極少數者。
所以我對愛情很堅持,或許我不是很浪漫的男生,或許我是個很木頭的男生,也很迷糊。
但至至少我對愛情專一。
也許你會很驚訝,但我認為與其身邊不斷地更換伴侶,倒不如好好真心地去愛一個人。
如果沒有一個值得你付出的女孩,那我倒寧願一個人過日子。
也許你會覺得很荒唐,在這速食愛情的時代裡,還有這種想法的人;但,我還是我自己。
我很清楚現在的愛情是怎樣。
在出社會工作之前的愛情,大多數的人都當是先修班的學生。
也就是說,大家把愛情嚐一嚐,玩一玩,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在玩扮家家酒。
一旦出社會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要尋找終生的伴侶,所以人才開始認真地去談戀愛。
就因為如此,我要認真地去愛,至少對於我自己,我不會愧對於任何人,更不會愧對於自己。
至少,我盡力地去愛,假使我輸了,敗給別人,但我不會覺得遺憾,畢竟,我努力過。
所以我有了運動家的精神,不只在愛情上,我對於其它事的原則也是如此。
在一切還來得及之前,我要盡最大的力氣,不會因為輸了,而後悔當初沒有努力過。

我和他,妳會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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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節課的考試,我考了二十八分。
 如果你是我,經歷了這樣的事,還可以考得好,那我佩服你。
 我當下決定,下一節課先去找以君問個清楚。
 「以君,為什麼你要向永薰表白?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提高了音量對著以君說。
 此刻的我,已經控制不了我自己,好朋友我什麼都可以跟他分享,唯獨女朋友不行。
 「對不起!」
 你以為對不起就可了事了嗎?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事情了嗎?」
 「感情的事,我很難去控制!」他說話越來越小聲。
 「你的意思是?」我很了解他想要做什麼。
 「我們公平競爭。」
 我就知道。
 「你是在跟我下挑戰書?」
 「我沒有!只是,我也有愛人的權利吧!」
 他的語氣很堅定,看樣子他是要跟我搶了吧,我記得還有一句話,那就是死會當活會標。
 換句話說,他要和我搶標永薰。
 「很好!」
 我轉身離去,留下他一個人。
 我很清楚,我和他再也不是朋友了,而是敵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以君要向永薰表白。
 我只知道,當我轉身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再也不是肩並肩的朋友了,而是互相攻擊的敵人。
 我不知道永薰會不會跟我分手,接受了以君。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想法,也恨透了為什麼這麼倒楣的事接踵而來。
 如果是永薰向我提分手,做了以君的女朋友,那我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接下來,我便去找永薰問個清楚,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去問,去了解,那麼這段初戀可能就要從這裡劃下句點了。
 愛是要以真誠去面對困難。
 「永薰,你喜歡的人是誰?」
 我握著她的肩膀,努力地把情緒壓抑了下來,如果我生氣,那我了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望著永薰的眼睛,祈禱著,〝千萬不要是最糟結果〞,希望老天爺可以傾聽到我的訴求,至少讓我幸運一次。
 「你啊!」
 幸運的女神對我輕輕的微笑,我知道,幸運的女神果然是性感又漂亮的。
 感覺老天爺是多麼的和藹可親,笑容是多麼地燦爛。
 「為什麼這麼問?」
 她看著我。
 我向前抱住了她,第一次,我意識到,高興是如此的可貴,差一點,現在的我,可能以後也不能從內心發出真正的微笑。
 「我好害怕你會離開我,選擇以君。」
 「你怎麼會這樣想?」
 「當他看著妳的時候,我真得很害怕你會在我面前消失,我很害怕,你在我的生命中,只是曇花一現。」
 沒錯,那時深刻的影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重覆上演著。
 原來愛是這麼容易就消失不見。
 原來在知道即將要失去時才會意識到要珍惜。
 這一刻,我深深的緊抱著她,因為我知道我曾經像現在這樣抱著她,我會永遠記得抱著她的感覺,這時,我才學會了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若痕!」
 「怎麼了?」
 「我快喘不過氣了。」
 「啊!對不起!」
 我急忙地輕輕放鬆,這時,我才發覺我的身體好用力,好僵硬。
 我在心裡暗自哭泣,不是因悲傷而哭泣,是喜極而泣。
 一不注意,我的眼角輕輕地滑落下一滴淚,淚光閃爍著。
 「若痕!你麼了?怎麼哭了呢?」
 我急忙地用手指擦去淚水。
 「沒有啊!我只是太高興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和她牽著手,一起走在愛情的道路,走向那沒有終點的路。
 只是,真的可以嗎?其實我自己也不敢去想,因為我害怕。
 我乞求著上天不要將我面前的永薰帶走。
 我需要她的微笑與溫度,我不要看著曾經是我最要好的好朋友牽著她的手。
 愛情是自私的,我很清楚這句話的涵意,因為我自私的不想要任何人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假使下一秒鐘,她消失了,一切有關於她的信息都不見了,變成斷了線的風箏。
 我生活中的一切,少了依賴她的溫存,少了她那淡淡的香氣,環繞在我身邊。
 我害怕著那樣的孤獨。
 失了魂,沒有了依靠,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處來,更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如果我生命僅存十分鐘,那我願意用這僅剩的時間來告訴她,我愛妳。
 我不能用喜歡來詮釋我對於永薰的感覺,對我來說,那太不公平了。
 因為喜歡和愛是分開的,我對於她已經不能用喜歡來形容。
 畢竟,愛是唯一的。
 我很清楚,自從她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後,我再也不會想要去愛任何人。
 我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沒有多餘的空間去容納別人。
 你以為情敵這個名稱是叫假的嗎?
 也許你會以為我是在指韓劇〝情敵〞,雖然我有看過廣告,但那也僅限於對廣告內容的了解。
 說的明白一些,我沒看過,也不知道裡面究竟在演些什麼!
 沒錯!我佩服你的聰明才智,你們真的很聰明。
 我的頭號情敵顧以君。
 那個混到不能再混的蛋先生,展開了對她的攻勢。
 我每節下課都會去永薰的班級。
 果然,我不敢保證是不是每一節下課,以君他都會去褔利社買一瓶飲料給永薰喝,但至少我知道永薰沒有拒絕,因為她的桌上總是擺著一瓶檸檬紅茶。
 也許你會懷疑,為什麼我如此地敢妄下定論?
 第一,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每一節下課都去買飲料來喝,除非那個人新陳代謝不太好,以至於一直排泄和一直補充水分。
 第二,我每次去,總會看到一個人從永薰她們到班後門離開後,那個人沒有別人,就是顧以君。
結論,不是他還有誰?
很好,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嗎?
雖然第一天給他成功了,永薰也喝了一整天,也許,現在可能有點晚,於是第二天我開始反擊。
你知道我怎麼反擊嗎?
我就給他來一個漂亮的攔截。
方法很簡單,我就每一節下課先去福利社買飲料,然後要配合永薰的課表。
早上的第一節下課就買豆漿或米漿,之後如果有比較痛苦的課,例如國文、英文、數學,我就買綠奶茶,如果上完體育課就買運動飲料。
雖然我常遇到顧以君。
之後,我先等以君送完之後,然後再去搶以君買的東西,換我的東西。
然後把以君送的飲料喝掉。
我知道這麼做很花錢,但對於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只是為了永薰,我都願意去做。
如果花這些錢可以留下永薰,那我也願意。
「永薰!」
「怎麼了?」
「飲料是以君請的吧?!」
「嗯,對啊!怎麼啦?」
我就猜的沒錯。
「喝我的,他的我幫你喝!」
「喔!」她回覆著。
「還有,以後不要收他的東西,如果要喝告訴我一聲。」

如果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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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看著她喝下我買的飲料,我心安了許多。
 向我右肩上的小天使擊掌,「兄弟!我出運啊!我成功了!」
 不過永薰所患的憂鬱症,我還是很擔心。
 雖然有時候她看起來沒什麼事,但她的病情有趨於越來越危險的情勢。
 因為她心底最大的壓力來自學測,而一年一度的基本學力測驗卻也悄悄地逐漸接近中。
 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最近她請假也趨於頻繁。
 所以我也只能下了課,約她出來見面,給她鼓勵,安慰,這僅是我現在所能做的。
 但並不是每一次都約的出來。
 「永薰?!」
 她抱著我,流下了眼淚。
 「怎麼了?」我焦急的問,也許是她的病發作了。
 「我好害怕,我不要去考試,我不要去面對考不上好學校的結果。」
 果然沒錯。
 「不要哭,別擔心,一切有我在,如果妳考不好,至少我會一直在妳身邊守著你。」
 她沒有答腔,我伸手去撫著她那溼紅的臉龐。
 只是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第一次感到那麼無助,也只能在一旁陪她說說話,平靜她的心情。
 卻不能真正幫她的忙,我好恨我自己,是那麼地沒用,只能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在那痛苦的深淵,無法自拔。
 抬頭望著天,心裡努力的大喊。
 「為什麼痛苦的人不是我,而是永薰!」
 我會一直在她的身邊,直到永遠。我堅信著。

 「?!」
 「永薰?!」
 那個人是永薰!她和一個臉有點模糊的男生抱在一起,我心急了,接著,他們轉向我這裡,看著我。
 那個人是以君?!
 我努力的跑向他們,他們卻離我越來越遙遠,我大喊著。
 「永薰不要走!」我流著淚。
 「不要~~~」
 猛然驚醒,在喘息著,滿身是汗,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環顧著四周,這裡是我的房間。
 原來只是一場夢,還好只是一場夢,如果這是預知夢,代表著什麼?
 我不敢再去猜想,因為我害怕答案。
 我環抱著雙腳坐在床上,偷偷流著淚。第一次,我感到如此的無助與害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也不是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當你離去時,我再也挽回不了你,那心裡深處漫延著無力感,那才是我真正害怕最遙遠的距離。
 如果我和她相遇是一場夢;那麼,當夢醒來,看不見她和我溫存的印象,一切都是夢,如果,她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只是在夢裡遇到的短暫旅人。
 如果我和她僅是相遇的一場夢,那我寧願永遠都沒有醒來的一天。
 我顫抖著,我抱著雙腳發抖著。
 腦海裡不斷的出現剛剛那令人心碎的畫面。好真實,好深刻,我的眼睛,瞬間張大,雙手抱著自己,不斷地顫抖著。
 忽然在我的腦海裡按下PLAY鍵,唱著徐婕兒所唱的一首歌,沒有你的每一天。

回家的路上總是很遠 話少的很可憐 一個人的晚餐 都是孤單的滋味 看著身邊重覆上演 屬於我們的畫面 選擇逃避的眼 怎麼還是會流淚 愛著你的每一天 你就是我的世界 那時候還以為我就愛這一遍 沒有你的每一天 快樂離我好遙遠 心已隨你走了 還能有什麼感覺 我捨不得睜開眼睛 害怕身邊沒有了你 也許在夢境裡 是我們最近的距離 想念你溫熱的手心 冷風裡把我握緊 當冬天又來臨 這溫度該怎麼延續 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給我最美的經過 但生命最愛被剝奪 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看見腦海裡重覆上演著,曾經屬於我們相依的畫面。
 我捨不得睜開眼睛,害怕身邊沒有了你的一天,未來的路,我該如何走下去。

 如果,沒有了以君,到現在,我會不會一直質疑我在永薰心中的地位?
 很明顯,我和她之間出現了裂痕。
 崩裂的速度,快的令我害怕。
 我不知道怎麼辦,只有束手無策的擔心。
 的確,我看的出來的以君和永薰走的越來越近,要不然永薰不會收下以君送的東西。
 越來越害怕那個夢,越來越真實。
 永薰越來越冷落我了,卻和以君走得越來越近,而且她也漸漸地拒絕和我出去約會。
 我無法突破現在這樣的困境,不管我如何去反對永薰接受以君的東西。
 「永薰?!」
 「怎麼?!」
 手上拿著運動飲料,看著喘噓噓的永薰。
 「給你。」
 「我已經有一瓶了,你自己喝吧!」
 看著永薰,吸著飲料,我心裡清楚的很,那是以君買的。
 我轉身離去,因為我很清楚,我多說什麼,對於事情都沒有任何的幫助。
 我捏爆了手上的飲料,任它流著。

當你離去,我也只能靜靜地看著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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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我想,這一年的二月份 一定會記憶深刻。
二月的天裡,下起迷濛的小雨,我看不見往後的路,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若痕!」
永薰的聲音從後傳來,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胸口發悶。
「怎麼了?」
「我們……」她低著頭。
「怎樣?」
她抬起了頭,早已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結果。
「我們分手吧!」
分手?!
為什麼要分手?為什麼?我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答案。
如果,一整顆心,它已經不完整了,那麼在掉落在地上,那麼,結果是怎樣?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猜測結果。
「永薰,我不會跟你分手的!」
她低著頭,沒有答腔。
我轉身離去,也不想聽她的結果是什麼?
那裡的空氣不容許我多呆一分鐘,因為,我已呼吸困難,吸不到任何的空氣。
走到了教務處拿了一張假條。
我拿著原子筆,寫上了病假。
連寫字都感到困難,那麼,有什麼事可以讓我覺得簡單?
拿給老師簽字之後,回到教室裡。
大家看到我的舉動,先是愣了幾秒鐘,然後一臉懷疑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們也沒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就那樣靜靜的看我,好似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那聲音似乎可以聽的很清楚。
我拎起書包,走到車棚去牽車。
一下子,我不認識這個世界,也忘了如何去喘氣,更不知道現在提著書包的這個人是誰。
一路上,只有我一個穿制服的學生到處亂逛。
我沒有直接回家,因為我忘了該怎麼回去。
微風輕輕的劃過臉龐,淚珠埋在風裡。
看著前方,迷失了方向,好像前面就是斷崖,掉下去,再也回不來。
眼前一陣迷霧,身陷其中,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要怎麼走。
夢,總會有醒來的一天。
只是,夢,難道真只是夢?
看不見你,找不著你,在夢裡關於你的一切一切,當醒來時,一切都不在了。
如果,只是夢,那麼還需要去執著嗎?
如果一切都那樣簡單,那該有多好?
再也看不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私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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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代表詞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天使與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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