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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愛情 / 二元一次方程式
作者: 龍仔	日期: 2014.09.02　　天氣: 　心情:

關於愛情
每個人的心中都似乎以為存在著很多不同的面向
開心難過感動誤會甜蜜爭吵
在愛情這塊大餅上灑上了如同芝麻般細碎的不可確定性
像是多年來爭論不休
蒙娜麗莎那薄薄的畫布的對面究竟上演著甚麼
才引起這麼美麗的微笑
後人卻早已不得而知

那一天
如同所有漫長失眠的夜一般
S滑著手機
打發時間看著Line上有一攤沒一攤的對話紀錄
忽然跳出一個許久不見的頭像 -- Z
照片上看起來依舊與幾年前沒甚麼分別
一頭烏黑的長髮跟圓潤充滿生氣的雙眸

認識多年
如果在S這幾年分分合合的感情中
還有剩下認識甚麼女孩子的話
大概也只有Z了
看著這個女孩
從開始單身吵著要交男朋友的大學生
不斷的挑選對象
一直到現在與現在男朋友X交往數載
見證了女孩從學校步入社會的每一步足跡

Z: "我遇到了一個男人 -- Y,不管長相/身材/談吐都是我的菜"

一開始就是一段毫無預警的自我剖析,伴隨著Z最擅長的坦白

S: "但妳真的確定要跨過那條線了嗎? 妳還要不要跟X這段關係呢?"
Z: "我要,但如果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呢?"

女孩,妳知道慾望會像火一樣燒開嗎?
而在下一次再說出我愛你的當下,
所有的字都會在妳戴著的面具下竊笑狂喜,
到那時妳還能呼吸嗎?

Z: "隨著交往時間越長,X也越來越疏於經營.而這時Y出現了,他很吸引我,只是與X的點點滴滴和付出的心血實在很難割捨"
S: "其實,妳可以選擇不玩火,或是跟X分手開心去happy"
Z: "可是我就只是想玩玩,跟Y見一次面,開心一下,這樣就好"

文字的交流建立於在於兩個不同的螢幕上
透過傳遞電磁波
不斷的重組拼湊成人類看得懂的文字
雖然相隔上百公里
卻像是沒有時差的來回著

而在S還在思考怎麼回訊息的當下
手機畫面進入待機
從Line的一片綠色中霎時轉入一片漆黑
於是不知道怎麼回話的S往後靠上了椅背
閉上雙眼
讓眼前得以繼續延伸那無邊的漆黑
此時左右兩邊完全的截然不同
緩緩在一片霧霾中升起
從渾沌的意識中慢慢凝結成型
拉起兩段截然不同故事的序幕

左側舞台上 --

S看到赴完Y的約會的Z
在經過一段拉扯爭執跟不願想起的過程後
最終還是跟X分開了
舞台上那美式裝扮T恤熱褲的Z
充滿著對生命的熱情燃燒著年輕的每一寸光陰
那是充滿著無限可能性的20多歲年華
不顧後果的嘗試所有的事物
也不需要去管最後的結果究竟是甜蜜抑或心酸
每一次全新的邂逅
都彷彿點燃了她的自信與活力

是阿
她是充滿魅力的
而人都是需要被肯定
藉由美麗的話語稱讚
伴隨著青春的肉體
那些男人繞著她打轉著
大部分都只是過客
但卻也有那麼幾個不小心住進了心裡
然後在午夜夢迴時分
剩一個人入睡的她還是想起了S
她哭著問說為什麼男人都只想上床
為什麼好看的男人都那麼的不可信
然後S就這樣繼續著他聆聽的旅程

直到有一天
Z在鏡子中也發現
原來
青春也是有保存期限
3字頭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近
魚尾紋也不再只是一個存在教科書的名詞

但這個故事的結局有些模糊
S沒能看清
也許幸運也許不幸
可能有天Z很開心的說她要嫁了
請S出席她的婚禮
搞不好還說上個那麼幾句
也可能過了那個關卡
S會繼續他的旅程
聽著並安慰著Z不斷咒罵男人的話語

右側舞台上 --

S看到了最終那個出軌的約
一直到Y看著手錶直到受不了離去
Z並沒有出現
沒有人知道最後一刻為什麼她忽然踩了剎車
也許是因為理智
或者是放不下割捨不下

於是她繼續著與X老夫老妻的生活
但總覺得好像少了些熱情
多了些習慣的成分
於是在交往紀念日這天
她穿著精心打扮的小禮服
伴著X盛裝一同赴宴
像是要徹底打破所有的一切反覆上演的日常無趣

是阿
在這間餐廳的外人眼中看起來
這麼模範優質的一對
恩愛甜蜜
就好像是這世界上所有的錯跟爭吵
都沒有降臨在這兩人身上

但是在午夜夢迴時
她總會想起好像有甚麼慾念慢慢滲進了骨頭裡
像泡在水裡卻找不到出口
尤其是在每一句對X說的我愛你
跟一定會一直幸福下去之後
她都會有那麼一點點口渴
就像剛剛說的那些話的唇與舌不是自己的
而享受著理所當然的幸福的時候
總會懷疑這一切是否她值得擁有

而在街角漆黑的電線杆背後
她總是知道的
那裏有一隻獸
即使牠從不現形
仍然在那個黑暗處被眷養著
慢慢地成長
悄悄地成形
想要將她從這繁華燦爛的聚光燈照耀下
拖進無邊的黑暗深淵裡

最終
S睜開眼
然後嘆了一口氣
有些東西是否真的能夠用文字表達呢?
他不禁懷疑起了自己
不知道怎麼回答Z

就像是很多年前他還是學生的時候
坐在那仲夏午後悶熱的教室裡
有張考券上面寫了斗大的
aX + bY = Z
但一直到交券鈴聲響了
始終找不到另外一個相對應的方程式
所以S只能默默地放下筆
交了白卷
接受了也許愛情這題就是永遠沒有標準解答的事實

2014/9/2 俊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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