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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仙劍隨筆(6)_兵與冰
作者: 仙劍	日期: 2011.01.19　　天氣: 　心情:

「兵立冰上兵吃冰，吃的兵心冰涼。」

這是先父在20幾年前告訴我，某年部隊舉辦春節對聯比賽，某人獲得第二名的「上聯」作品，尚無人能對的出「下聯」。
耐人尋味的是第二名如此，那麼第一名的呢?已無從可考了!

這上聯很吸引我，讓我用功到現在還在思考著，絞盡腦汁想盡「王侯將相」、「春夏秋冬」、「風雷雨電」、「江河湖海」、「上下左右」、「金木水火土」...等字眼，結果始終都對不工整。

我也曾請一些學識不錯的人來對，大家寫出來後看法意見很多，但我個人認為都還不夠「味道」。

在這裡看到許多文才高手，突然靈機一動，如果我再不把這上聯寫出來，恐怕真要「做古絕跡」了!
所以希望今年真能看到有人破解這50多年來未解出的下聯。

談到「吃冰」...
向來喜歡重口味的我，對「甜品」實在是沒辦法，但是「冰品」對我的誘惑不小，就算稍微甜一點也從不拒絕，這是我的最愛，甚至還可以當飯吃，欲罷不能，很詭異吧!

為了吃冰，還做過不少的「好事」。
第一次接觸冰品，應該是四歲的時候。
隔壁鄰居王叔叔就是用幾個鐵桶裝著刨好的冰和粉圓，用手推車沿街叫賣，常常可以看到許多人在巷口站著吃，那粉圓香氣真是令人難忘。
這麼多年來，我吃過北中南的粉圓冰(含青蛙下蛋)，都還沒吃到那股「風味」，可能是我跑錯家了吧!

讀幼稚園的時候，王叔叔常常騎著機車帶著我和他兒子去上學，我們分坐在機車後面兩側裝冰塊的空鐵箱內，感覺好像是在太空船裡一樣的過癮。

這期間附近住著許多剛打完越戰來台渡假的美軍，他們非常的熱情，常常分送糖果給我們這些小孩吃，甚至還在巷道上辦個冰淇淋Party，這也是我初嚐冰淇淋的滋味，因此上癮了!

那時我們小孩只要發現哪裡的老外在家，就會被膽子較大的哥哥姊姊們帶去串門子，進入門內常常可以聞到濃濃的咖啡或可樂的香氣，還有後來才知道的雪茄味，而老外都很開放，馬上就拿出餅乾、汽水和冰淇淋來招待我們這些小小的「不速之客」，往往都是冰淇淋先被吃的一乾二淨。
雖然不會英語，但「笑容」和「吃」就是最好的國際語言。呵~

剛讀小學時，母親每天會給一元的零用錢(後隨年級增加)，那時可以買好幾顆粗糖梅仔粒或一小包的芒果乾，但是我選擇一支冰棒，而且不分四季，有得買就吃。

後來不曉得幾年級的時候，市面出現「百吉棒棒冰」，更是過癮。
我吃冰速度很快，喜歡「啃」的感覺，不喜歡慢慢「舔」，即使冰涼的疼到腦門，還是樂此不疲，每次只要吃的不滿足，就去哄騙弟妹的冰棒來吃，往往說一小口，結果一咬就是一大口，弟妹一哭就跑去告狀，那我就慘了!

母親知道我有這癖好，就去買許多的冰棒容器，或是長方形小塑膠封袋來做冰，有綠豆、紅豆、鳳梨、各種果汁的口味，這只在夏季時才有。
每天還被限制吃的時間與支數，不然我就不吃正餐了!

有時晚上我會乘家人睡覺後，爬起床偷溜到廚房開冰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料，隔壁房間就傳出母親生氣的聲音：「你在幹嘛!」
我只得乖乖老實的回答：「我在偷吃冰!」
這回答讓母親既好氣又好笑，到現在我已經是40幾歲的人，她只要想起，就還會唸這檔事!

那時只要天氣稍微寒冷，母親就管得特別嚴，擔心我生病，所以規定不准吃冰，但是我很頑皮又太貪嘴，開始和母親玩起「官兵捉強盜」的躲貓貓遊戲，常常偷偷買回家躲在棉被內吃，感冒流著鼻涕偷吃，每次被「逮到」，就得挨「衣架」或「藤條」一頓。
真是「甜在嘴裡、痛在身體」。

母親後來不給零用錢，是怕我又去買冰吃，結果我成了小罪犯，居然乘她不在時偷挖紅色塑膠豬撲滿裡的零錢來買。
有了在家吃會被「抓」的經驗，所以這次我自認為很聰明的躲在外面不遠處一棟還未蓋好的樓房角落吃冰。

這會兒我真相信「母子連心」的傳說，母親好像比衛星雷達還厲害，居然知道我在哪裡，已經拿著藤條悄悄的走過來，讓我措手不及，一路追打。
因為我是「小偷」，結局自然很慘，回家還被罰跪到睡覺前才准起來，晚餐還是跪著吃的。
從此不敢再當「小偷」了!

到我國、高中放暑假的時候，已演變成「惡作劇」的戲碼。
有位綽號「大頭」的兒時玩伴，體能好、脾氣也很好，大家都喜歡開他玩笑，只要我們去吃刨冰，他習慣點完後先去上洗手間，我們就會在這時候選擇顏色相似，不易發掘的調味替他「加料」。

譬如他點「烏梅冰」時就加(醬油膏)，如果是「草莓鮮奶」，我們會掀開冰內加(甜辣椒醬)，如果是「四種冰」就加些許(醬油)與糖汁混在一起，讓他吃的「不亦樂乎」，當然還曾被他噴得大家的冰都「毀」了!甚至是衣服!

從此他就不輕易先去上廁所，不然就是回座後先檢查再吃，雖然他被「整」，但是換來大家一個下午的笑聲不斷。
現在想起來當時真是年輕氣盛，有些胡來，真是對不起「大頭」，他現在可是還沒退休的「警察杯杯」喔。

而既然我從小和「冰」這個字與發音有緣，最後就選擇去當「兵」，這一下子就又過21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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