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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母親
作者: 洛芽 日期: 2010.05.08  天氣:  心情:
不知有沒有偏題,
母親對我的奉獻並不只一件,
本意為感謝她,
故有感而發。



坐在那台車齡已超過我年紀的「風神」摩托車上,母親詢問起今日在學校發生了哪些事?同往日一樣,我總是一股腦兒的向母親敘述哪些事有趣、哪些事令人煩悶等等......,接著,就是靜靜聆聽母親向我闡述人生的道理,要我做人圓融些,我的心思卻是隨著母親的背影打轉,思考著自己是否能幫她扛起肩上的重擔。
母親的婚姻其實並不美滿,當時若不是為了年幼的我,她大可遠走高飛去尋找自己的第二春,「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磨鍊,也是我們所虧欠的,只要還清了我們自然就輕鬆了。」母親總是用這句近乎玄妙的話語來說明為何我們要飽受父親的瘋狂舉止和身心無形的折磨,彷彿受了折磨就真能還清「欠」父親的「債」。當父親還在世時,母親總是身兼數職,不多的薪水,為的就是希望能提供全家人的溫飽及讓我放心的就學,當然,還包括父親在外闖禍所欠下的錢!
那時的我,總喜歡窩在母親的身旁,為她分擔工作,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因為自己害怕「家」,常言道:「家是小孩永遠的避風港」,對我而言,實則不然,對我而言,母親才是我的靠山、我的庇護所!
母親自我年幼時就讓我閱讀許多書籍,在當時若我吵著要買零食、玩具,母親總是嚴厲拒絕,但說到想買書,母親則是二話不說的將它買下。應對的禮儀、書寫的字體,是母親極為強調的重點,因為它們是在別人眼裡的第一印象。為了我的學習,母親總是給我最好的,若是說母親是「孟母」似乎也不為過,只不過我們沒有雄厚的財力完成「三遷」這項創舉。
每每望著母親在廚房低頭切菜的身影,身形彷彿變得日趨矮小、憔悴,我擔心!我擔心母親生了什麼病,身量怎會如此嬌小;我也擔心,在十幾年的操勞中,身體會出了問題,要母親全身健康檢查或癌症篩檢,但母親總是強硬地說:「檢查一次要花好幾千塊,何必浪費錢,拿來繳水電費還差不多!」,母親不再是當年的女強人了,頭痛、酸痛、過度疲勞在她身上長駐了下來。
吃著母親所煮的飯菜,始終有甜在心頭的感覺,自父親三年前因病去世,歷經了我們搬家、母親有了輕鬆的工作後,母親幾乎可以說是不再煮飯燒菜,我們變成了「老外」——餐餐老是在外解決,這一回,我細細品嘗母親所煮的飯菜,終於少了那令人憂心的壓力阿!
每天放學,走向大門的左手邊,在眾多等候學生的家長中,一定有一台「風神」,看著母親,那炯炯眼神早已滄桑,更添幾許落寞,身體變得瘦弱單薄了。母親教我的夠多了,終於我也成年了,我會扛起母親肩上的重擔,細心照顧她,十八年前在醫院嚎啕大哭的我,無法用言語向母親表達來到世上的感恩,在十八年後,謝謝您,我愛您,祝您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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