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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細雨中的薔薇 下
作者: 杏瑤 日期: 2011.12.06  天氣:  心情:
p.2
有錢走遍夭下,無錢寸步難行。成人的心是一回事,方法是一種過程,手腕决定成敗,單純-才有長遠的路,擺了個好人不會做,結局自然好不了。看遍了花花世界遊戲富貴中求榮取巧的謙文,又更加的疼惜一起長大的手足,也憐憫曾經寄人籬下(註) 一生勞碌的父母。子絹倒是牽掛著謙文的健康,費心的找了許多蘆薈,細心的削去了青皮和著里肌肉,熬出鮮湯為謙文調養肝原,也燉些野生的蜆仔原汁,斷斷續續的給謙文喝下,對於禁忌食物更是徹底的過瀘了。妯娌的疏離加上姑媳不和氣的局面,婆婆越向女兒和長媳方便靠了。子絹忍着委曲也暗駡:「小氣又愛擺道的有錢人,回了娘家盡是找爽快。」小脾氣誰都有,子絹只是拉長了脖子,摸索著未來的改變。謙文的大哥世渝為家裡擔當內外,做保險賺了一點小錢,架設堤防的跩小弟們,也只會巴着有錢人搖尾巴。

婚後的第三年裡,大女兒芊芊出生了。隔年,因為租屋受了二房東的氣,子絹勉強的向娘家周轉了一點錢,貸款買下一戶二手屋,有了房子就想添寶寶,子絹才有孕三個月,謙文卻於此時決定轉業,向周遭的姊姐借貸買下了一部發財車,投入了辛苦的運將生涯,努力的賺錢養家。貸款的畏懼和壓力,一個女人家帶著幼兒省吃儉用,誠惶誠恐的開始了漫漫長長的等待。但是怎麼明白:「苦力運將是隔了四個月才授領兌現開來的支票-真實的第一份薪水家用。」子絹沒有哭,也不想再向人伸手借錢。入夜靜靜的看著寬大的房子,只有女兒芊芊孤單的身影作伴。

成了家的謙文,看起來有自己的天空相當自由,事實上卻不如此,在某一次謙文接聽電話時,神情顯得特別怪異,子絹敏感的走進了內室,抓起了分機貼近耳朵,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那女人!那女人是有病才那麼甕肚〈台語〉!……。」子絹聽了立刻放下聽筒情緒跟著起伏著,心裡清楚婆婆已經對她毫無情份了。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況且媽媽也病了。」沒有錢,又受到刺激的子絹也只能寄望謙文,認真的一同走長遠的路。

和謙文外出送貨的一個夜晚,看了前面一部堆滿了高麗菜的貨車,搖搖愰愰的竟然掉下了一粒〈菜〉在眼前,他們夫妻倆忽然異常高興的下車撿了它,那貨車卻走得老遠了,為了這件鮮事,貨車上他們一路上滿意的笑,只有小小的女兒還不懂得緣故。隔年,小兒維維也落地報到了,維維天生聰明可愛讓人十分開心,卻也有倔強個性的一面。做媽媽的心疼他年幼時,總是看不到晚歸的爸爸,只告訴他用心向學才能不被欺負。小發財車才使用了一年,謙文卻因為粗心大意撞上小驕車,驚惶中將那位駕車太太送醫治療後,賠償了膝蓋傷的一些錢,也換得自家一連幾天的低氣壓,子絹滴咕著長了腳似的錢,拌著半大不小的兩個孩子,像個瘋女人似的,情緒也上下起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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