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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情難枕
作者: 東羊子 日期: 2018.04.30  天氣:  心情:
楊秀華 九年義務教育實施後第三屆畢業
畢業完第二周就北上台北當學徒 經哥哥的介紹
開始她平車拷克的人生!!

父親是一位鐵道的閘欄工 家裡還有一些山坡地 要養活7個小孩
實屬不易 所以家中的小孩 在課後之餘 全都要上山做活
種地瓜 翻綠竹筍 玉米 南瓜.....只要能種出可以吃的農產品 都要上山耕作~~~
身為家中的長女 實際上她的上頭還有5個哥哥 為了負擔家中經濟 幫助會念書的妹妹
所以很認分的出外打拼 而哥哥也是一畢業 就離開竹南偏僻的家鄉
到台北當學徒 只要不必家中寄錢來援助 甚麼工作都做
所以5位兄長 所學的 都不一樣!!!

二哥口才好 所以人際關係自然就很好 雖然沒有高學歷
可是經過幾年的努力 竟也爬上保險公司的主管 因為壽險業績勝過一切
介紹妹妹到一家成衣加工廠當學徒 從最簡單的修改衣服做起
因為從小就在山林工作 身手自然矯健 很快把裁縫車 摸得滾瓜爛熟
後來晉身為產線作業員 從一片一片裁好的布塊 慢慢組成一件褲子 !!
工廠是論月計酬 所以秀華不管做得多快 多好 每個月領的薪資都是一樣的
有一天聽到同是家鄉來的美琛說 在服裝店當縫褲師 是論件計酬的
所以只要你的手腳快 而且功夫到位 那每月領的薪資是 工廠的兩倍之多
秀華心動了 可是人生地不熟 又不知道哪裡缺縫褲師 於是與二哥討論了~~
二哥答應秀華 幫她向客戶們打聽看看!!
很快的 二哥幫秀華找到一家西服店 這店是專門做男性西裝 與 褲子
地點又位於電影院 與 夜市之間 所以生意相當的不錯

西服店內 原本就有六位女縫褲師 以及三位西裝師 及一位店員兼裁剪師
當然這些工作夥伴全是出外拚經濟的遊子 為了賺更多的錢 改善家鄉的生活環境
各個身手矯健 都捨不得放假 一個月只休兩個星期天 所以男生女生 朝夕相處
其中店員是老闆娘的弟弟 ~楊閔生 高農畢業後 經多桑的鼓勵 沒有在家鄉工作
很快北上到姊姊的店學習 因為當時的社會氛圍 經商優於做工 做工優於耕農
由於閔生個性開朗 言談之中 風趣幽默 所以放在店員這個腳色 是相當適合
隔壁麵包坊的女店員 以及金飾店的女兒 對閔生都很好感
當然服裝店裡的女師傅們 也是找機會聊聊天 或者 下班後 到夜市的戲院看電影
閔生在還沒到台北之前 總是會在農忙之後 跑去池塘釣魚 這是他最大的興趣

人家說情人眼中出西施 閔生似乎對楊秀華 特別有話聊 或許跟成長背景很類似
所以漸漸的 兩人會在休假時 騎著機車跑到海邊釣魚 閔生拿著釣竿 凝視著大海
楊秀華就在沙灘上畫畫 或者 在石頭堆中 找出可愛的小石頭
閔生的姐姐 發現弟弟 與 楊秀華 有情愫的曖昧 於似乎 警告弟弟閔生
家裡的多桑 與對方的家庭 是不會贊成 同性婚姻的 你要踩煞車
閔生很痛苦 也很懊惱 ~~ 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所以每次兩人休假外出時 閔生總是燜燜不樂 楊秀華也感受到閔生的不對勁
經楊秀華 再三的逼問下 閔生吞吞吐吐地說出口 楊秀華雙手摀著耳多
嘴巴吶喊著 我不要 我不要 情緒激動地掉下眼淚
閔生開始對著姐姐 保持著緘默 表示抗議 但一方面又不知道如何繼續這段感情
姊姊為了怕雙方將來愈陷愈深 所以打了電話 向家鄉的多桑報告 另一方面
也知會了 楊秀華的二哥 因為姐姐除了是老闆娘以外 也身兼這些遊子們的保母工作
雖然二哥入社會有相當的歷練及開化 但對這種傳統觀念 他也無法替妹妹做主
家鄉的雙老一定極力反對 二哥勸了妹妹 ~~ 得不到家中支持的婚姻是很辛苦的
況且妳還年輕 有的是機會 楊秀華沒有反駁 只是靜靜地流下眼淚
而這時 閔生的入伍通知已經來到 而閔生也只好默默接受這傳統的束縛

就在中秋節前一晚 楊秀華結算了當月的工資 也將簡單的行李打包
閔生用著那兩人曾經一起上山賞星星 一起遊海邊玩沙畫的機車
送楊秀華到台北車站 兩人默默不語 秀華的眼角 填滿淚水
閔生抱著秀華 輕聲地說 ~~ 除了曾經擁有 但願也能天長地久 !!!
秀華眼角的淚水 徹底潰堤了 !!! 楊秀華的手 慢慢地推開閔生
提著行李 快步地往月台入口移去 人影漸漸地消失在人海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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