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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幸福,別在他人眼中才看到』。
作者: ☆木村盆栽☆ 日期: 2013.01.02  天氣:  心情:

『幸福,別在他人眼中才看到』。(初版)十

當他抵達目的地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火紅的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上,此刻人間已經是華燈初上,夜色正悄悄瀰漫了整片大地,台南市區的熱鬧好戲正剛開鑼。

那是一間位居巷弄內的婦產科,外頭掛著一個褪色斑剝的招牌,若你不仔細看,還真不清楚上面寫了些甚麼?巷內無聲寂靜,巷外卻熱鬧非凡、車水馬龍,仿佛是二個不同世界,距離卻又那麼近。

晚間的台南市區的人車眾多,他在附近的街道繞行許久,終於在診所位置的不遠處,找到了一個路邊收費停車位,他便將車停妥後,按下防盜鎖就披上外套疾行向前。

進入診所之後,空間中瀰漫著令人頭暈的藥水味,他略為觀察診所裡面陳設格局,一切顯得狹小陳舊,牆邊候診座位上的病人數是零;他不禁心底暗自懷疑,這裏一切是否算是合格診所?還是無照密醫。於是他急忙地到掛號台詢問:『抱歉,能否請問一下,今天的病患中有位陳芷宜小姐嗎?』

那位櫃台小姐,不,應該說是櫃台婦人,她稍微抬頭瞄了一眼就低頭繼續看手邊的資料,冷淡地問:「你跟這位陳小姐是甚麼關係?」

『我是她朋友,請問她目前的情況是如何?』

「朋友?那她的家人呢?」

『抱歉,我並不清楚。』

「那好吧!她正在隔壁動手術,你就到旁邊等吧!」那位婦人語氣很平淡,似乎診所內的動手術是稀鬆平常,無論結果是如何,都沒啥大不了的樣子。

等了二小時,終於手術結束了,手術房內走出一位白袍上沾血的醫生,他眼神示意了那位櫃台婦人,而婦人隨後就離開櫃台進入手術室。醫生脫下口罩,對著座位上的李宇翔招了一下手,便自己逕行前往另一個房間。

當他進入那四坪左右的房間,醫生已經換上乾淨的白袍,坐在診療桌邊的椅子上,正拿著布擦拭濕漉漉的雙手。醫生望了一下李宇翔:「請坐,關於陳小姐現在是沒事了,安養一段時間母體就可以恢復,只不過腹中的胎兒就保不住了。」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宇翔此刻想知道事情原由。

「我不清楚詳細情況,只大略知道她的腹部撞到家中桌腳,由於抵達時已經出血,當時情況很危急,我就決定就直接手術了。」

『難道沒經過家屬同意,也能自行決定手術?』宇翔還真是不敢相信,一臉錯愕的表情。

此時醫生點燃叼在嘴邊的煙,吐了一口煙圈:「當然可以,你以為她是為何選在這?」他面露淡淡地神秘微笑。

此刻宇翔才終於明白,原來這裡是一位密醫執業場所。他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和地說:『關於這次的手術費用是多少錢?』

「不多,十萬就夠了。」醫生在菸灰缸中捻熄了,手上那支抽不到一半的煙。

宇翔拿出了支票本,並在分別二張上寫了金額,說:『這張是支付手術費用,另一張麻煩交給陳小姐,作為她休養身體的費用。』

「一百萬?她還真值錢。」醫生眼中透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麻煩你轉達她,因為胎兒沒留住,所以我跟她之間的契約也無效中止了。』宇翔遞給他二張支票後,稍作衣物整理,便轉身離開那令他作嘔的空間。

回程中,高速公路旁的路樹不斷向後移動,此刻宇翔腦海中,紛亂思緒也正不斷地活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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