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這是我與你們的日記—愛情公寓序文
( 回活動頁:被遺忘的天使—我們的心將不再遺忘 )
 

總會想這樣說著,緣分是很奇妙的,沒有人知道自己在無法預知的每一段生命裡,遇見誰,認識誰,喜歡上誰,甚至討厭的人會是誰,順著這條繼續無法預知的脈絡,似乎,在公寓裡遇見仲達老師,一切都可以用一種幾近簡約不須言語的方式去說明了,或者說明的本身也是一種多餘的辭彙。

那是種叫人狂喜卻又使人心碎的感覺,公寓裡,意外留下了一塊老師駐足的記憶跟空間,彷如有著純白潔淨翅膀的天使讓人欣喜的降臨,天使並不顯得莊嚴,也不特意強調他的高貴,反而有著稚氣未脫的詼諧跟童真,聽說,他是偷偷溜進來的,他忘記了應該惡作劇跟開玩笑的本分,因為他正忙著散播他跟小天使們的《愛》,他正節省使用著與沙漏競賽流逝的時間,用文字紀錄下來,他與小天使們的《情》,在這棟公寓裡,儘管是在虛擬的網路上,但卻如此真實而溫暖。

流浪的小動物有個收容牠們的家,流浪的街民也有遮風避雨的遊民之家,那這些小天使們呢,他們有父母卻不敢回家,有老師卻視之如鬼神,有家有學校卻只是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大小的分別,早已扭曲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的主流價值觀對這些天使們是打壓是推擠是排斥,所以仲達老師試著,叫著他們的名字,寫一段他們的故事,留下生命的紀錄。否則,永遠沒有人願意叫他們的名字,也沒有故事,就永遠消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了。

《啟蒙教授漫遊記》的導讀裡有這樣一句話:「一個講得好的故事,要比任何哲學、分析或者警句更能產生豐富的意義和張力。」仲達老師用生命寫下了這些故事,故事的原點是老師的日記,故事的主角是仲達老師和,他的寶貝孩子們,雖然我很大膽的想替這些寶貝們換個浪漫可愛點的名字—天使,但我想老師,應該捨不得《孩子》這個對於老師對於這些小寶貝們,那麼別具特殊意義的名字,那是讚揚生命之美的喟嘆,而那恰恰也是故事的主題—生命,一個甜甜淡淡輕述著生命的故事,一個人窮究一生都在追尋的可能,一種生命的可能。

只有小故事,如果有大道理,老師並沒有告訴我們他是怎麼想的,怎麼想是我們自己的事,老師平常的工作就是在講道理,如果連說個故事,都得講出一番道理來,那豈不是折煞了老師嗎?更何況,《生命》這回事,不是用道理來說的,沒有教科書,也沒有講義還是參考書,學校不會教,老師不想講,父母不知道,可《生命》卻又偏偏那麼真切的存在著,在你我的四周,儘管人總是習慣性的不小心忘了它的存在,直到我們無法再遺忘的那一天,我們才猛然驚覺,原來,生命是有重量的,而且是如此的沉重。

但是,《生命》是可以教育的,它的內容不見於文字珠璣記載也少了口頭諄諄告誡,它原本就可以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只要把一個人的心放在另一個人的心上,那就是《生命》的本來樣貌了,只要願意尊重對方並相信著對方;日記的故事裡,我們看見了好多,好多,緊密連結在一起的心心,老師的《愛》感染了每一個他深愛的寶貝也牽起他們稚嫩無暇的小手,老師誠摯的《情》也在這些寶貝身上,在這麼多手與心心與手之間,漸漸蔓延擴散,一個接著一個繼續說著生命的絮語;哪怕有著以任何形式結束這場筵席的這麼一天,分離只是形式上的結束跟時間延續的切斷,但始終無法切斷的是彼此越來越深的羈絆跟生命的傳承。

不知道是在靜謐容易使人感傷的子夜看了老師的文字,還是老師的故事裡負載了太多的情感,從提筆到寫完這篇序文有一半的時間,眼框是紅著的,有時候怔怔回想起老師字裡行間的種種,淚水不禁就要奪眶而出了;我常想,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像流水一樣,水流到了哪,人的緣分就在哪聚了起來,水流走了,緣分也就散了,如果人的緣分是流水的話,那我想老師在的地方,一定就是那溫泉,故事裡的小寶貝們還很多很多的大家都喜歡聚在老師的身邊,恣意享受著老師的溫度與熱度,大夥的心暖洋洋也喜洋洋,當然我的淚水也早就熔化在心底,始終沒有流了出來。

想跟老師說一聲長長的感謝,謝謝老師給了公寓這個機會能替老師寫下這篇序文,讓公寓在老師的這本日記裡,能略盡一些儘管不是很多的綿薄之力;其實,愛情公寓對於老師,始終是懷著一份感激的心的,謝謝老師在過去的日子以來,願意在公寓裡留下了,也跟許多住戶不吝惜分享著,老師的故事,老師的愛,老師的情,還有,老師生命的紀錄跟重量,這一切,除了感謝,還有更多說不出口的感動,感動不是隨便用的,但這一次這一本日記,請容我放在這個必須結尾的地方吧!謝謝老師!!

 

iPartment 愛情公寓 副執行長 舒雨凡敬上